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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皇帝中學歷最高的是哪一位?

歷代皇帝中學歷最高的是哪一位?

《後漢書》、《太平御覽》等權威史籍說起劉秀的學習時,是“略通大義”“大義略舉”,不少人據此認為他學習成績不好。甚至,有人聯絡他上學期間的其他活動,說他不務正業。其實,權威史籍的記載和他一生努力學習工作的事實表明,他在太學的學習成績是很好的。劉秀是怎樣成為最有本事皇帝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僅有很高的學歷,而且有與之相符的“學力”:他能夠學以致用。

歷代皇帝中學歷最高的是哪一位?

世界教育史上有確切文字記載的、由統一的中央政府設立的第一所官立大學,是西漢武帝劉徹設立的太學。

公元前124年,劉徹接受大儒董仲舒和丞相公孫弘等人的建議,正式建立太學,專門研究學術,傳授學問,是帝國的最高學府。

當時,太學規模很小,只有5個老師、50個正式學生:設5個五經博士(教師),分別傳授《詩》《書》《禮》《易》《春秋》等儒家經典,每個老師帶10個弟子(太學生)。

由於招生名額太少,正式在冊的學生只能由朝廷選擇“年十八以上儀狀端正”的高幹子弟而來。不過,各郡國可以選拔保送“好文學,敬長上,肅政教,順鄉里,出入不悖”的青年學子,作為旁聽生,不佔編制,數量也不多。

一年後,他們經過考試,如果能通一經以上,就能排隊依次做官。

由於太學成為從政的重要途徑,所以入學需求十分旺盛,學校的規模不斷擴大。昭帝時學生增至100人,宣帝時1000人,成帝時更是猛增至3000人。

由於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需要,大家都想接受良好的教育,這是好事。

但是,教育是一門科學,也是藝術,有其自身的規律。如果不尊重教育規律,不注重教育內涵的提煉、水平的提高和教育產品的使用(學生就業),只注重學校規模的盲目擴大和學生人數的隨意增多,甚至於在學歷等問題上摻雜使假,教育的社會作用就會大打折扣,乃至於在某些方面成為社會危害。

比如,王莽輔政和代漢以後,就大規模擴充太學。

王莽為了籠絡廣大讀書人,迅速擴大太學招生規模,乍看好像是重視教育,其實是搞面子工程,違背教育規律,同時也違背幹部人才成長規律。

無論如何,太學擴招,使劉秀從一個回鄉知識青年有了到國家最高學府進一步深造的機會。

讓王莽本人始料未及的是,太學擴招同時也使不少太學生不能像武帝時期那樣學得好即可做官。在這種政治生態齷齪、潛規則盛行的條件下,他們出身寒微,沒有背景,學了幾年後不能及時就業,不得不回家去。他們中的一部分作為有知識、有文化的最早覺醒者,成為打碎舊世界、建設新社會的積極力量。

早在公元4年,正在輔政的王莽為了最終稱帝,拼命拉攏讀書人,其中重要的一手就是太學擴招。

他擴建學生宿舍,增設經學學科,增加教師編制,把每個教師所帶學生的名額擴大到360人,使太學生的員額迅速擴大到萬人。

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即使在科技發達、教學條件日益現代化的今天,一個教師要帶好幾十個學生也是個重活兒。

在那個沒有投影儀和麥克風的時代,一個教師要帶數百名學生,必須經常地忽悠大家。

王莽還命令各地把擅長各種學問,甚至方技的人,公費送到京城太學。他還在各郡縣設立太學分校。

劉秀來到太學,師從廬江人許子威學習《尚書》。

這時的太學,老師的教學效果已遠不如以前。

太學的老師稱博士,意思是博學多能。博士不是職稱,而是一種官職,其崗位職責除了教書,還要制禮、藏書、議政(包括備朝廷顧問)。不過,這樣也有個好處,就是老師並非待在象牙塔裡,講起課來便於理論聯絡實際。

這時的太學,學生的來源也很複雜,人數太多,年齡、學識、家庭背景差別很大,管理是很靈活的。其實不靈活也沒辦法,學校的學生規模急劇膨脹,根本來不及建立以及實施嚴格的管理制度,連老師都不夠用,何談其他。

反正王莽和朝廷並不在意什麼教學質量,把讀書人攏在一起玩罷了。

這種靈活的管理表現在教學方法上,就是由於老師太少,學生太多,學校必須這樣:

一是講大課;二是由高材生或高年級學生替老師講課;三是允許學生用更多的精力自學,以及向校外專家求教。

這種靈活的管理表現在學生管理上,就是寬進寬出。

這時候的入學條件比武帝時鬆多了,進校後,學制也沒有固定的年限。只要沒有嚴重違法違紀行為,你想學到鬍子白都行。定期考試,通過的可以做官,也可以不給你官做。

也就是說,不是你學得好就一定能做官,要做官還要有其他因素。

你要是學到一定時候出去做官或者幹其他事兒,啥時候抽時間回來再學幾天也行。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這種不得不靈活,或者說“被靈活”的管理,並不利於尋章索句、引經據典的教學和研究,反而歪打正著,有利於那些善於理論聯絡實際、學以致用的學生髮展。

劉秀同學的學習成績是很好的。

《後漢書》《太平御覽》等權威史籍說起劉秀的學習時,是“略通大義”“大義略舉”,不少人據此認為他學習成績不好。

甚至,有人聯絡他上學期間的其他活動,說他不務正業。

其實,權威史籍的記載和他一生努力學習工作的事實表明,他在太學的學習成績是很好的。

劉秀是怎樣成為最有本事皇帝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僅有很高的學歷,而且有與之相符的“學力”:他能夠學以致用!

我國的經學在兩漢時期,有今文經學和古文經學兩個版本的區別與爭論,在太學裡的教學內容主要是今文經學,而私學的主要教材,則是古文經學。

那麼,經學的今古文之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秦始皇統一天下時,為了讓全國人民用一個腦袋想問題,大搞“焚書坑儒”。這段歷史公案大家都清楚,其實是一場文化浩劫,儒家經典幾乎全被滅了。

到了西漢初年,流行的儒家經典幾乎沒有舊典文字,主要靠倖存的經師口授,他們的學生記錄下來。同學們記錄時用的文字是西漢通行的隸書,屬於當時的“今文”,所以,這類經書被稱為“今文經書”。

而當年秦始皇燒書時,有幾個儒生冒著生命危險把一些儒家書籍藏起來。這些書到了漢朝陸續被發現整理出來。由於這些書是用先秦時通行的小篆字型寫的,所以,被稱為“古文經書”。

這兩種經學雖然傳播的主要內容都是儒家經典,但精神內涵和治學方法卻差別很大。

今文經學講究微言大義。

這類教材畢竟是大師們口授記錄下來的,誰也記不了那麼準,那麼全,同學們只要“略以其意屬讀而已”。

同時,今文經學還注重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引入時下流行的陰陽五行學說等理論,宣傳君權神授,根據當時社會政治的需要來解釋自然現象和人事變遷,很得大漢王朝君臣的歡心,所以被列為官學教材。

古文經學則講究名物訓詁,要求按字義講經,注重考證,經書上沒有的東西不能亂扯。同時,古文經學也反對讖緯靈異。

大漢君臣對古文經學不太感冒,又不便說得太直白,就不讓它進官學課堂,只讓它作為私學的教材讓大家學著玩。

囉唆了半天,大家明白了吧:

劉秀同學入太學,老師是今文經師、中大夫許子威先生;教材是《今文尚書》;學習要求是重在把握精神實質,“略以其意屬讀而已”,並注重理論聯絡實際。

所以,史家說他“略通大義”“大義略舉”,並不是說他“學得不怎麼樣”“只知道大概”,而是說他很好地把握了《今文尚書》的精神實質!

劉秀同學跟其他同學不一樣,他不是枯燈黃卷、皓首窮經的那種,他非常善於把理論與實際、學習與實踐結合起來!

這段學習生活讓劉秀受益終生,不妨再說幾句。

當時細紙還沒有發明出來,課本都是用竹簡、木牘和帛書寫的,又沒有鋼筆、鉛筆,更沒有電腦和投影儀,寫字是很費勁兒的。恰恰教學方式又是老師口授、學生記錄,老師海闊天空地發揮,有時甚至用幾萬幾十萬字來解釋一句話。如果老師口齒不清或有方言,可就真苦了學生了。

所以,誰當時在太學裡學習,需要動腦子是肯定的,同時也是個體力活兒。

有的從國小到老,還弄不懂一經;有的甚至日夜埋頭、死記苦讀,最後累死在孤燈下。

對於很多人來說,朝中無人,又想做官,只有苦讀。雖說書念好了未必都能做官,但畢竟有希望。還有,少數高幹子弟為了附庸風雅,也想方設法到太學裡讀一回。

雖然朝廷多次說要加強素質教育,並且安排刪減經書的章句,但收效不大。

可見素質教育的問題最遲在前漢末期就提出了,但兩千多年了至今都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很值得深思。

我認為關鍵是政策導向問題,即沒有建立起科學的人才評價體系。

各行各業、各個方面的社會評價體系太重要了,它是社會資源配置、社會資料分配的基礎和依據。

但是,這種包括人才評價體系在內的社會評價體系又往往不被人們重視,甚至還常常被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搞混亂。

前者是人們認識水平問題,後者則是陰謀家要渾水摸魚。

比如太學生,武帝時只要考試通過就能做官,通過經學的科目越多被授予的官職就越高。劉秀上太學時雖然大家畢業後不一定都有官做,但要做官必須考得好。

這樣,當考得怎麼樣成為對學生的主要評價標準時,哪個學生(還有他們的家長)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應付考試上?

無獨有偶,做官也是這樣:主要憑關係,大家就都去削尖腦袋找關係;主要憑學歷,大家就一窩蜂去搞學歷;主要看政績,大家就想方設法搞看得見的政績。

總之,人才評價體系一頭牽著素質教育,一頭牽著用人機制,重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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