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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帝30年不上朝的真正原因:是無為而治嗎?

萬曆帝30年不上朝的真正原因:是無為而治嗎?

一、少年萬曆的煩惱

萬曆帝30年不上朝的真正原因:是無為而治嗎?

萬曆皇帝人如其號,在位時間長達四十八年,是明朝在位最長的一個皇帝。而同時他也是明朝出土最早的一個皇帝,他的陵寢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被髮掘,是新中國成立後主動發掘的唯一帝王陵,在“激情燃燒的歲月”裡,他的遺骨被付之一炬。作為皇帝,在位時間長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據說當初考古學家之所以選擇發掘定陵,主要就是考慮到萬曆在位時間長,陵寢裡的陪葬品應該比較豐富。

此外,在位時間越長,趕上的事情也越多,承擔的責任也越大,在萬曆統治的四十八年裡,發生了許多事情,許多導致明朝滅亡的事件似乎都可以在萬曆時期找到源頭,因此史學家們給萬曆的蓋棺定論是——“明亡於萬曆”。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漫長的統治帶給萬曆的“寂寞身後事”有兩個:一是開棺焚屍; 二是遺臭萬年。實在是倒黴透了。

明亡於萬曆,早已是史界定論,大眾共識。但是經驗語我:凡是輕視古人,將歷史事件簡單化的看法,多半是不全面的。因此,有必要揭開蓋在萬曆身上的這口大黑鍋,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在此之前,我們先來簡單介紹一下萬曆的成長經歷。

萬曆名諱朱翊鈞,是隆慶皇帝的第三個兒子,母親是李貴妃,他既非嫡出,也非長子,按照明代“立嫡,無嫡立長”的繼承法則,他本沒有機會登上皇位。但是命運之神卻偏偏“垂青”朱翊鈞,陳皇后身體不好,沒有生育,他的兩個哥哥又先後夭折,朱翊鈞就以長子的身份取得了皇位繼承權。隆慶二年,朱翊鈞被立為皇太子,當時他只有五歲。

朱翊鈞小的時候聰明乖巧,很會來事。有一天,隆慶皇帝閒來無事,就在宮中策馬賓士,朱翊鈞見此情景上前勸諫:“陛下是天下之主,獨自騎馬賓士,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五歲的孩子就知道從江山社稷出發考慮問題,而且寓關愛於批評,表達了對父親安全的擔憂,體現了孝道。隆慶聽後十分高興,翻身下馬,與朱翊鈞親近。他一定在心裡想:我兒如此懂事,朱家江山後繼有人了。

不僅深得父親的喜愛,朱翊鈞也憑藉聰明智慧,得到了皇后的認可。陳皇后患病期間,朱翊鈞隨母親李貴妃一同侍候起居,皇后聽到朱翊鈞的腳步聲就十分高興,支撐著病體勉強起身。有時候陳皇后拿出經書考問朱翊鈞,朱翊鈞都能大聲地回答,陳皇后和李貴妃都非常高興,兩宮之間的關係也因此相處得十分融洽。

擺平了皇上和皇后,朱翊鈞登上皇位只是時間問題。四年以後,隆慶駕崩,朱翊鈞繼位,年號萬曆,時年九歲。

登上皇位以後,萬曆受到全方位的“培養”,也受到全方位的管教與約束,太后以培養一代英主為己任,對萬曆管教極為嚴格。萬曆對母親極為恭敬懼怕,直到大婚以前,萬曆一直與母親慈聖太后共同居住在乾清宮,在太后的眼皮下工作、學習和生活

工作上主要依靠首輔張居正,張居正精明能幹,將政務處理得井井有條,萬曆只是在張居正的引導下走走程式,參與一些象徵性和禮儀性的活動,並在此過程中逐漸學習處理政務。

學習上也由張居正主管,學習內容主要是經書、書法和歷史,張居正親自給小皇帝安排老師,親自編定教材和講章,有時還親自授課。 生活上主要由太監馮保負責照顧,萬曆稱馮保為“大伴”,與馮保形影不離,他的一舉一動,也都在馮保的監督之下。

張居正和馮保關係密切,兩人又深得太后的信任,太后經常通過兩人瞭解萬曆的工作、學習和生活狀況,如果萬曆做了什麼錯事,張居正和馮保就會向太后報告,太后就會給予萬曆處罰,有時能罰脆幾個小時。

這樣,太后至上而下,張居正和馮保至下而上,形成一個鐵三角,對萬曆進行規範,就像一個緊箍咒戴在萬曆的頭上。萬曆勤奮好學,他把謹天戒、任賢能、親賢臣、遠嬖佞、明賞罰、謹出入、慎起居、節飲食、收放心、存敬畏、納忠言、節財用十二事寫於座右,時時提醒自己。

作為皇帝,萬曆的一言一行都有極高的道德標準,都要受到超乎常人約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任意妄為,雖然貴為皇帝,但由於缺乏自由,他的生活幸福指數,還比不上一個地主家的少爺,有時連賞賜太監、宮女的錢都拿不出來。

隨著年齡的增長,套在萬曆頭上的緊箍咒也逐漸有所鬆動。萬曆六年,在十四歲的時候,萬曆舉行了大婚,雖然大婚的時間和物件都是秉承母后的意思,但是婚後太后從乾清宮搬到慈寧宮,從此萬曆脫離了母后的日夜監視。萬曆十年,長子朱常洛誕生,雖然萬曆不喜歡他的長子,但自從他當上父親以後,太后不再幹預他的生活。同年,張居正去世,萬曆擺脫了張居正的影響,真正實現了親政。

親政以後,萬曆並沒有表現出大權獨攬後的張狂與放任,仍然熱愛讀書學習,他命人把歷代祖先的《實錄》抄出副本供他閱讀,又命令太監在北京城內廣泛收羅各個領域新出版的圖書供他閱讀。

這樣一個聰明孝順的孩子,勤奮好學的青年,宅心仁厚的皇帝,幾年以後卻不再上朝,被稱為“萬曆怠政”,並背上了“明亡於萬曆”的罵名。

這是為什麼呢?

二、明代“國嘴”

思考越少,話就越多;修養越深,性格就越內斂。經過長期的捆綁式教育,萬曆的性格變得不慍不火、中規中矩、深沉內斂,應該說他是明代最“溫柔”的一個皇帝,甚至有點軟弱可欺。以至於他所寵愛的鄭貴妃總是嘲笑他“越看越像老太太!”

與萬曆的軟弱忍讓的情況相反,他的朝臣們正變得越來越無所畏懼,他們利用萬曆的軟弱,不斷打著各種旗號,以諍諫的名義,全方位地收拾萬曆,以至於萬曆親政以後,仍然是“被縛的普羅米修斯”。這種語言暴力所帶來的痛苦,難以言表,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萬曆長期不上朝,是由多種原因引起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躲避朝臣噴向他的口水。也許有人會說,皇帝有生殺予奪的大權,還怕朝臣抨擊,殺幾個不就完了?事實上,只有昏君才會濫用刑罰,像萬曆這樣經過長期儒家經典教育的君主,是不會採用這種行為方式的。

對於官員們來說,他們之所以無所畏懼,除了萬曆的放縱以外,還有機制上的根源——言官制度。

明朝的言官主要有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給事中。御史著重監察官員和機關,屬於一般監督。六科監督六部的業務,屬於專業監督。一個對人,一個對事。事實上人和事是分不開的,兩者在現實中沒有太大的區別,兩者之間也可以互相彈劾。御史巡視各地,被稱為“道官”,給事中在六科辦公室辦公,被稱為“科臣”,因此言官也被統稱為“科道官”。給事中還有封駁的權力,可以否定皇帝的決策。

言官制度是苦心孤詣的朱元璋創立的,目的就在於鼓勵大臣直言進諫,以便及時糾正皇帝的錯誤,保障國家的大政方針正確,從而確保朱家江山萬世永固。朱元璋的《祖訓》對後世有絕對的權威,後世的臣子們可以拿著《祖訓》去敲打皇帝而不用擔心受到處罰,言官們以此為恃,有恃無恐。

明代講究名節,許多官員不怕受罰、不惜掛冠而去,拼個魚死網破,也要維護他們心目中的真理,而官員只要被彈劾,不論是否被冤枉,就會立即主動辭職,直到事情查清為止,以示清白。言官制度有助於懲惡揚善,培養講政治、講正氣、講名節的官場文化,孟森認為明代士氣之盛,死節之多,其根本原因就在於此。

萬曆早期引起群臣進諫的主要事件是國本之爭,即立太子的問題。因為萬曆不喜歡他的長子朱常洛,想立他所寵愛的鄭貴妃之子朱常洵為太子,大臣們以維護祖製為名,掀起了勸諫的狂潮,這場長時間的君臣拉鋸戰被稱為“國本之爭”。

萬曆不喜歡朱常洛母子,是因為他們與一樁醜事聯絡在一起。萬曆九年(1581年)的一天,萬曆皇帝像以往一樣來到慈寧宮向他的母后請安,不巧的是太后不在慈寧宮,慈寧宮的一名年僅十七歲宮女王氏向十九歲的萬曆獻茶,萬曆見這位宮女端莊秀美、姿色宜人,一時衝動寵幸了她。這件事情做得很不合適宜,時間是在向母后問安時,地點在母后宮中,人物是母后身邊的宮女,事件是淫事,所有要素均不符合儒家倫理道德。

明代講究禮義廉恥,對於飽讀聖賢之書的萬曆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失禮且令人感到羞愧的事,在他內心肯定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然而王氏十分不給面子,竟然暗結朱胎,懷了龍種,將皇帝這點隱私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令他十分難堪。

身邊美女如雲的萬曆怎麼會看上母后宮中的一個宮女,而且還有如此高的命中率?他是一時衝動,還是掉進了別人有意設計的陷阱?這位宮女是純屬被動,還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有意設計?如果說其中有陰謀,她是自己主動勾引,還是秉承太后懿旨?我們無法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我們可以想象,萬曆肯定對這個“拉鍊門”事件的女主角有所不滿。

慈聖皇太后一直期待著皇長孫的誕生,對於這次兔子吃窩邊草的事件不僅不見怪,還十分欣喜,第二年六月,她要求萬曆承認此事,並封宮女王氏為恭妃,萬曆本想抵賴,但是太后拿出了太監所記內起居注,他只好承認。八月,被冊封升級的王恭妃不負眾望地產下了一個兒子,萬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同年三月,年僅十四歲大興人鄭氏被選入宮並冊封為淑嬪,在以後的兩年裡,鄭氏依靠她的美貌、聰明以及在歌舞、詩詞等方面的良好修養征服了萬曆,不久就被封為德妃,萬曆與鄭氏的感情是真正的愛情。

萬曆十四年(1586年),鄭氏為萬曆產下了他們的愛子朱常洵,萬曆大喜過望,打算晉封鄭德妃為地位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而先前為萬曆產下長子的恭妃王氏卻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於是宮中盛傳萬曆欲立鄭貴妃之子朱常洵為太子,並寫有信物交鄭貴妃儲存。

按照明代“立嫡、無嫡立長、兄終弟及”的繼位制度。朱常洵是沒有機會超過他的哥哥朱常洛的,然而,一旦皇后去世,鄭貴妃可以升為皇后,這樣按照有嫡立嫡的法則,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立朱常洵為太子。

“國嘴們”相信萬曆晉封鄭德妃為皇貴妃是為朱常洵接班鋪路搭橋,於是紛紛上疏指責皇帝專寵鄭貴妃,要求按照制度和習慣先晉封皇長子朱常洛的生母恭妃王氏為皇貴妃,也有人直接要求“冊立東宮”,由此拉開了對明代政治影響深遠的國本之爭的帷幕。

對於國本之爭,大多數人都認為錯在萬曆,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萬曆很可能有廢長立幼的想法,長子朱常洛是“拉鍊門”事件的產物,次子朱常洵則是真正愛情的結晶,萬曆心中應該厚薄不均,群臣的批評並非完全是無理取鬧。但是按照《大話西遊》裡唐僧的說法,萬曆廢長立幼只是一個構想,還沒有成為事實。況且皇后還年輕,生嫡子的可能性不能排除,萬曆並沒有違反祖制,所以群臣沒有必要搬出觀音姐姐(朱元璋),逼迫孫悟空(萬曆)就範。

當時的文臣中,希望通過刺激皇帝使皇帝記住他們名字甚至希望通過皇帝一頓斥罵、痛打、貶謫而沽取清譽的人不在少數。維護繼位祖制,在政治上永遠正確,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炒題,那些批評萬曆的言官動機並不單純。

萬曆認為冊封貴妃與立儲沒有關係,大臣不該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他斥責群臣“屢借風聞之語”,找他的毛病,而對於“鬻貨欺君,嗜利不軌”這類真正的問題卻視而不見,實在是“好生可惡”。對於這類奏章,他說:“此不過欲沽名爾,若重處之,適以成其名”,於是“卷而封之”,這就是萬曆“不批”的由來。

黨爭形成以後,言官淪為黨爭的打手和先鋒,其擁有的監察權和話語權淪為鬥爭的工具,各種冠冕堂皇的議題背後,往往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令執政者眼花繚亂,進退失據,出現了朝廷大員甚至皇帝被小小言官左右的奇特現象。

萬曆二十九年冬,萬曆正式冊封朱常洛為東宮太子,然而國本問題不僅沒有因此結束,反而變本加厲,那些在黨爭中受到皇帝處理的人利用繼位問題製造了“《憂危竑議》妖書案”、“《續憂危竑議》妖書案”、“梃擊案”等案件,以此打擊政敵、轉移焦點或是報復皇帝。

與進諫動機日趨複雜化相適應,萬曆的冷處理也不斷升級,由不批發展到不朝、不任免官員,這種“獨到”的處理方式,被許多人認為是怠政。

四、無為而治

萬曆十五年,為了躲避群臣的騷擾,萬曆宣佈實行“靜攝”,從此不上朝。許多人認為萬曆長年“不朝”,是萬曆怠政的一個重要表現,也是國事艱難的原因。事實上,不上朝和不理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萬曆三大徵”的勝利就是在不上朝的時期取得的。

“萬曆三大徵”指的是平定寧夏蒙古哱拜之亂、播州土司楊應龍之亂以及抗倭援朝戰爭。這三場戰爭規模大、持續時間長、困難重重,但最終取得完全的勝利。在君主專制的政體下,如果沒有萬曆皇帝的運籌帷幄,就不可能決勝千里之外,可以說萬曆的戰功遠超康乾。

在現代社會,政府決策主要有兩個途徑:一是召開會議決策; 二是批示公文決策。對於會議,我們現在強調要開小會、開短會,涉及到的人蔘會,無關人員沒有必要陪綁,大範圍的全體會議一年也開不了幾次。

在明代,上朝就像是召開全會,人多嘴雜,並不適合問政,尤其是在口水滿天飛的時期,上朝只能是給大家提供吵架的機會,對於政務的處理,沒有什麼益處,將其取締,對於遏制不正之風,倒是有一定的積極作用。皇帝處理政務的主要渠道,跟今天有相通之處,也是召開小範圍會議,召見相關人員或是通過公文(奏摺)等渠道。

開啟《明史?神宗本紀》可以看到,關於萬曆十五年以後朝政的記載,與萬曆十五年以前的並沒有區別。賑濟荒災、整頓吏治、平定叛亂、治理河道、發展經濟、對外交往等工作,一個也沒有少,私毫也看不出怠政的樣子,反而能看出隨著年齡的增長,萬曆的執政能力也在不斷增長,許多疑難雜症得到妥善處理,尤其是“萬曆三大徵”的勝利,尤其來之不易。

工人喜歡把活幹在明處,老闆則願意在幕後控制,萬曆作為明朝最大的老闆,每天不上朝,改為“靜攝”,其實質也是在幕後操縱。他之所以能夠這樣做,有制度的保證和道家理論的支撐。

明代完善的制度,為萬曆實行“靜攝”提供了條件。朱元璋奪得天下以後,為確保皇權不受威脅,子孫後代長治久安,在總結歷代政治得失和自身統治經驗的基礎上,精心設計了一整套制度法令,集中體現在《皇明祖訓》、《太祖寶訓》中。在祖訓中,朱元璋不厭其煩地加以訓誡,事無鉅細,幾近叨絮,在制度法令、機構設定、皇帝的基本言行、百官的行為規範、後宮的操守等方面,都作了十分具體而細緻的規定,建構了權力運作和制衡網路。

應該說朱元璋在制度建設上達到了封建社會的最高水平,各項制度不僅全面,而且完善,大多數制度從維護皇權的角度看,極具合理性。以至於清朝幾乎全盤照搬明朝的制度,而康乾更是對朱元璋佩服得五體投地,發出了“治隆唐宋”的感慨。

人治社會也可以有法制,朱元璋的制度建設在很大程度上以法制取代人治,無論皇帝在與不在,政府官員各司其職,各項政務按部就班,社會運轉有條不紊,形成了“神明自運”的統治局面,皇帝無須事必躬親。一個很明顯的例子是,明朝滅亡以後,社會還在有序執行,四川官兵在無政府狀態下仍在組織抵抗張獻忠大西政權,使得大西政權在四川無法立足。

萬曆的“靜攝”還是以道家理論為指導思想的一種執政理念,其精髓就在於無為而治,休養生息。明代道教盛行,朱元璋曾多次尋訪張三丰,朱棣更是為之大興土木,修建武當山供奉真武大帝。來自湖北的嘉靖更是深受道家思想的影響,問政風格頗為“老道”,一方面是深居簡出,多年不上朝;另一方面卻做了許多影響深遠的重大改革。萬曆不上朝,很可能就是受到他爺爺嘉靖的影響。

需要指出的是,道家的影響並非都是消極的,漢代初年以黃老思想為指導,實行無為而治,休養生息政策,這才有了著名的“文景之治”。漢代的國力在此期間迅速增長,為後來漢武帝北擊匈奴創造了條件。萬曆的“靜攝”,同樣有利於在“三大徵”之後休養生息,恢復國力。

人們常說萬曆怠政的另一個理由是“不任免官員”, 導致“官曹空虛”,造成政務荒廢。這個問題同樣也應該放到黨爭和無為而治的大背景下去看待,這麼做有利有弊,不可一概而論。那些空缺的職務大都是言官(御史或是給事中),並非幹實事的官員,在黨爭的背景下,言官是黨爭的先鋒和口水戰的主力,將其裁汰對於抑制黨爭和口水戰,十分有效。此外減少言官數量,對精簡機構,裁汰冗員,節約行政開支,提高行政效率,也是有積極意義的。

通過分析我們弄清了萬曆“不批”、“不朝”以及“官曹空虛”的真實原因,以此作為怠政的依據是不合理的。萬曆的“靜攝”不僅不是怠政,相反,它是一種十分高深的、太極拳似的執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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