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生活科普幫 >

歷史 >野史祕聞 >

揭祕蘇軾與王弗的愛情 十年生死兩茫茫

揭祕蘇軾與王弗的愛情 十年生死兩茫茫

與中國封建社會其他時期、其他家族一樣,眉山蘇家的女人向來都是有姓無名的,蘇洵十分鐘愛自己的女兒,也不過取名八娘,顯然在按排行順序而定;而蘇軾的母親程夫人、祖母史夫人,甚至是蘇轍的夫人史氏,全都有姓無名,至多被稱為蘇史氏、蘇程氏。

揭祕蘇軾與王弗的愛情 十年生死兩茫茫

可是陪伴蘇軾一生的三個女人全有名字:王弗、王閏之、王朝雲,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而奇蹟的出現,首先要從王弗開始。王弗與蘇軾結識之後,就成了終日不去的伴讀。出身小戶人家的王弗不僅知書達理,出乎蘇軾意料之處的是,她對詩書非常熟悉,而且記性極佳,有時連蘇軾都趕不上。

蘇軾在《亡妻王氏墓誌銘》中說:其始,未嘗自言其知書也。見軾讀書,則終日不去,亦不知其能通也。其後軾有所忘,君輒能記之。問其他書,則皆略知之。由是始知其敏而靜也。

細心的讀者應能看出,蘇軾這裡並沒有說王弗陪他讀書是在新婚之後。“其始”應為剛認識時,“見軾讀書,則終日不去”,也不知是在蘇家還是王家,抑或是在蘇軾讀書的山寺之中?小戶人家的女兒,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如果說伴讀、提示在年輕的恩愛夫妻之間時常出現,那麼蘇軾為官之後,王弗的“相夫”之功早就超越了“賤內”的範疇。蘇軾還記載:從軾官於鳳翔,軾有所為於外,君未嘗不問知其詳。曰:“子去親遠,不可以不慎。”

日以先君之所以戒軾者相語也。軾與客言於外,君立屏間聽之,退必反覆其言曰:“某人也,言輒持兩端,惟子意之所向,子何用與是人言?”有來求與軾親厚甚者,君曰:“恐不能久。其與人銳,其去人必速。”已而果然。將死之歲,其言多可聽,類有識者。

蘇軾性情率真,口無遮攔,滿眼沒有一個壞人,這一點是蘇洵所最不放心的,也是王弗終日掛牽的。然而她對蘇軾在外面所作所為,達到“未嘗不問知其詳”的地步,這顯然有違“女戒”。王弗不僅為此,她還在螢幕之後“竊聽”客人與蘇軾的談話,提醒蘇軾要對那些首鼠兩端、見風使舵之人要有所戒備。

蘇軾在這裡無法指名道姓說那些人是誰,但像張、章惇兩個後來對蘇軾嚴加迫害的惡人,當初在鳳翔都是與蘇軾往來頻繁的“朋友”。後來的事實證明,王弗確實有先見之明。可以看出,王弗對蘇軾有勸誡,有時達到了可以鍼砭的地步。“有識”二字,乃是古代對讀書人的莫高評價,蘇軾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夫人,可見他對王弗是多麼敬重。

王弗對蘇軾的不良行為,經常予以制止。蘇軾曾回憶道:某官於岐下,所居大柳下,雪方尺不積;雪晴,地墳起數寸。軾疑是古人藏丹藥處,欲發之。亡妻崇德君曰:“使吾先姑在,必不發也。”軾愧而止。——《蘇軾文集》卷七十三《先夫人不發宿藏》

由於受到歐陽修編《集古錄》和劉敞到處挖掘青銅器的影響,蘇軾在鳳翔時,有一陣子喜歡收藏文物,至於道人煉丹之事,更是自小迷戀。王弗借婆婆的話,勸戒夫君停止亂挖掘的行為,讓蘇軾十分慚愧。由此可見,王弗在蘇軾心目中,不僅是個賢妻良母,有時還是自己行為的監督人。

二人如果僅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生硬結合,依蘇軾天馬由韁似的個性,決不會容忍他所不愛的人干涉他的事務,更不會讓人約束自己的行為。可是王弗對他的規勸,他不僅聽從了,而且終生銘記在心。這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二人之間的平等關係和兩心相屬之情。

這時我們再回到前面說過的蘇軾與陳季常一起在正月二十日去“女王城”禪院“招魂”之事。也許蘇軾在口頭上會調笑陳季常,說他家中有個終日怒吼的“獅王”,可陳季常心裡也明白,王弗在世之日,蘇軾何嘗不把她當“女王”看待?

如今由王閏之和王朝雲組成的港灣固然溫暖,但王弗所能給蘇軾的規勸乃至鍼砭卻永遠消失了。像蘇軾這樣“毛糙”的人,永遠都需要好女人來“打磨”,也許這一點,才是他心靈上最大的失落。

定情之地:永生難忘短松岡

下邊要重點談談“短松岡”了。從語義學的角度來看,如果“短松岡”指王弗的墓地,那它就與前面的“千里孤墳”相重複。這首詞副題為“乙卯正月二十四日記夢”,夢中出現的主景是王弗再度出現在“小軒窗”裡。前面已提孤墳,若是清明時節,或亡妻祭日,那以孤墳為主,後面再次照應,還有些道理。這首詞既不是以憑弔“孤墳”為主,作者就沒有必要在短短的六十八字中再次使用。

歷來學者們都把“短松岡”說成王弗的墓地,依據是蘇軾的《戲作種鬆》詩,那裡有“我昔少年時,種鬆滿東岡”之句(《朱靖華古典文學論集》第248頁)。事實上蘇軾回川安葬父親、同時安葬王弗時,他已是三十二歲的鰥夫,哪裡還是“少年時”?

蘇軾少年時確曾跟隨祖父耕田、放牧、種樹,他的祖父蘇序死於慶曆七年(1047),當時蘇軾十二歲,這才是“少年時”的確指。蘇洵等人於“八年二月葬於眉山縣修文鄉安道里先塋之側”(曾棗莊《蘇洵評傳》後附蘇洵年譜),那裡才是真正的“東岡”。而“二月”也是種鬆的大好季節。

至於王弗的墳地,蘇軾明言在“眉之東北彭山縣安鎮裡可龍裡先君夫人墓之西北八步。”(《亡妻王氏墓誌銘》)“眉之東北”,與他“少年種鬆”的東岡在年代、方位、植樹時間上都不相符。

蘇軾在著名的《東坡》詩中還說:“種棗期可剝,種鬆期可斫。事在十年外,吾計亦已愨。”稍稍留心,便可算出,從蘇軾祖父蘇序之死到在密州夢到王弗,時間已過了二十八年。蘇軾少年時所種的松樹二十八年後若還是“短鬆”,那他選的樹種也太差了,或者說眉山的水土太糟了!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shkpb.com/lishi/yeshi/envdwn.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