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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大驚天政治謀殺 蔣介石緣何現場撫屍痛哭

民國十大驚天政治謀殺 蔣介石緣何現場撫屍痛哭

陳其美殉難後,因懾於袁世凱的淫威,一時無人敢去認領。唯獨蔣介石狂奔至現場,撫屍痛哭,隨即又冒險將陳的屍體送回浦石路(今長樂路)新民裡119號的家中入殮,並親書祭文:“悲乎哀哉,而今而後,教我勖我,撫我愛我,同安同危,同甘同苦,而同心同德者,殆無其人矣。”旁人無不嘖嘖而言:“英士(其美)與介石不枉為兄弟一常”。

民國十大驚天政治謀殺 蔣介石緣何現場撫屍痛哭

一、宋教仁——出師未捷身先死

宋教仁,1912年任南京臨時政府法制局局長,不久,被孫中山委任為國民黨代理理事長。

1913年3月20日晚10點45分,上海滬寧車站突然三聲槍響,國民黨代理理事長宋教仁捂著肚子,痛苦地對身邊的于右任說:“我中槍了。”3月22日晨4時48分,宋教仁因傷勢過重搶救無效去世。

那時的宋教仁是民國政壇的核心人物,是袁世凱獨裁的最大障礙。袁曾說:“我現在不怕國民黨以暴力奪取政權,就怕他們以合法手段取得政權,把我擺在無權無勇的位置上。”為了控制宋教仁,袁世凱許願表示讓他出任總理,但宋教仁堅辭不就。不久傳來國民黨初選告捷的訊息:國民黨共取得參眾兩院392個議席,佔總議席的45%,高居榜首。宋教仁興奮異常,以為謀求政黨政治的理想即將實現,遂打算繞道滬寧返京,準備組織第一屆責任內閣。

宋教仁

1913年3月中旬,宋教仁接到袁世凱邀其北上共商國是的急電。有人囑咐他處處小心,但他不以為然,坦言道:“吾一生光明磊落,平生無宿怨無私仇,光天化日之政黨競爭,安有此種卑劣殘忍之手段!”他哪知道,一雙惡毒的手已向他伸來。

強有力的證據聚集起來,足以使刺宋一案水落石出。然而,不僅最大的策劃人袁世凱高枕無憂,與此案有關的其他策劃者也紛紛被庇護起來。直到此時,國民黨內部方達成一致意見,發動“二次革命”。但是良機已失,倉促上陣,註定失敗。

張涵予飾演宋教仁

宋教仁一案影響深遠,正如《民立報》社長於右任在路祭宋教仁時所講:“朗朗乾坤,偌大民國,卻容不得一個敢為百姓爭民主,為國家爭憲政者,公理何在!今天,我不敢為私交哭,不敢為《民立報》哭,實在是為中華民國的前途而痛哭啊!”

二、陳其美——為革命甘願冒險

陳其美,字英士。浙江吳興人。是孫中山手下的一員干將,也是民初史上的風雲人物。1914年參加中華革命黨,任總務部長。此後不斷策動上海及江浙等地武裝討袁,屢起屢敗。

國民黨二次革命期間,陳其美擔任上海討袁軍總司令。1914年11月,陳其美派遣王曉峰、王明山在外白渡橋上刺殺了袁世凱心腹、上海鎮守使鄭汝成。此舉使袁世凱聞訊喪膽,竟“至終日不食”。袁世凱本想收買陳其美,開價50萬美金,被拒。

袁世凱收買不成,終露殺機。他知道陳其美為組織籌款的事大傷腦筋,便指使黨徒設下了一個陷井,先由許國霖、程子安辦了一個名叫鴻豐的煤礦公司,然後收買革命黨人李海秋,讓他透露訊息給陳,說是鴻豐公司有一塊礦地,準備向有關銀團抵押借款,如果陳其美能幫助介紹簽約,公司可以拿出貸款中的40萬元支援革命。陳其美大喜過望,當即答應促成此事,並讓李海秋叫鴻豐方面帶合同底稿來籤。

1916年5月18日,陳其美按照預約時間到法租界薩坡賽路(今淡水路)14號公寓,李海秋略帶歉意地對陳其美說:“出門時匆忙,忘記把合同帶來了,我這就去齲”李海秋返身出門,埋伏多時的兩名殺手立即衝了進來,對著陳其美的頭部連擊數槍,陳倒地身亡,年僅38歲。

陳其美

後來證實袁世凱為了殺陳付出了70萬大洋的賞金。陳其美殉難後,因懾於袁世凱的淫威,一時無人敢去認領。唯獨蔣介石狂奔至現場,撫屍痛哭,隨即又冒險將陳的屍體送回浦石路(今長樂路)新民裡119號的家中入殮,並親書祭文:“悲乎哀哉,而今而後,教我勖我,撫我愛我,同安同危,同甘同苦,而同心同德者,殆無其人矣。”旁人無不嘖嘖而言:“英士(其美)與介石不枉為兄弟一常”。

三、廖仲愷——引發民國最大政治恐怖

廖仲愷,資產階級革命家、國民黨左派領袖。國民黨一大當選中央執行委員、常務委員,曾任廣東省長,先後兼任國民黨工人部長、農民部長、黃埔軍校黨代表等要職。

1925年8月20日8時許,廖仲愷與何香凝前去參加中央執行委員會第106次會議。途中遇到陳秋霖,遂與之同行。汽車到達中央黨部,三人依次下車。婦女部女幹部劉家桐叫住何香凝談話。

廖仲愷和陳秋霖登上門前第三級臺階。突然從騎樓下躥出兩人,舉槍朝著廖、陳一陣猛射,大門鐵柵欄後也有人配合射擊。廖仲愷中彈後仰面倒地,血流如注,陳秋霖則踉蹌地向前掙扎幾步,也痛楚地倒下。何香凝和趕過來的劉家桐一起,把廖仲愷和陳秋霖架上汽車,送往廣東大學公立醫院搶救。廖仲愷身中四彈,傷著要害,途中氣絕身亡。陳秋霖也於兩天後不治而死。

廖仲愷以實現孫中山的遺志為己任,繼續奉行三大政策,支援新三民主義。帝國主義和國民黨右派嫉恨地稱他是“共產黨工具”,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之前胡毅生因用不正當手段謀選廣州市長未果而被廖仲愷查辦,心懷仇恨,極力主張暗殺,得到林直勉、朱卓文等人贊同。一時間,謠言紛起,殺機四伏。遇刺前兩天,在國民政府會議上,汪精衛遞給他一張字條,告知有人將不利於他,請他提高警惕。廖仲愷笑道:“我們都是預備隨時死的,那有什麼關係!”

廖案不了了之,蔣介石獲益最大。因案情重大,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軍事委員會和國民政府舉行聯席會議,決定組成汪精衛、許崇智、蔣介石三人“特別委員會”,統轄黨政大權和警察全權,應付時局。8月24日,蔣介石出任廣州衛戍司令。26日,國民政府改組國民革命軍,蔣介石任第一軍軍長,其地位迅速飆升,開始執掌廣東革命政府軍政大權。

後朱卓文發表《致海內外同志書》,仍切齒痛罵,“廖仲愷驟遭狙擊,實為民眾最後之裁判”,公開承認廖仲愷確為國民黨右派所謀殺。

廖仲愷遇難後,廣東國民政府決定給予國葬。9月1日,黃埔軍校師生、工人、農民、市民二十餘萬人參加葬禮。廖仲愷遇刺這一血的教訓,從反面教育了共產黨人。就此,中共廣東區委在黨內建立起最早的情報保衛機構,為後來頗有傳奇色彩的中央“特科”奠定了基矗。

四、宋子文——奇異的重合謀殺

宋子文,“四大家族”宋家代表人物。1928年被任命為南京國民政府財政部長兼中央銀行總裁。他制定了一系列經濟措施,使當時紊亂不堪的財政得到治理,為蔣介石在軍閥混戰中獲勝提供了財力基矗此後,他成為國民政府的核心人物之一,一直身居要職,官至行政院院長兼外交部長。

1931年7月22日夜晚,南京火車站一片祥和氣氛。宋子文與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像往常一樣,登上掛在列車尾部的“花車”。上車後,宋、重二人用漢語聊天,從風花雪月一直聊到中日兩國關係,興致頗高。

這時的宋子文哪想得到,自己已經被“暗殺大王”王亞樵盯上了,並派了兩名得力干將華克之、鄭抱真具體負責。日本公使館對重光葵的這次出行十分重視,似有防備。23日清晨,火車緩緩駛進上海北站。過去,每次重光葵都會與宋子文相偕下車。可因沒睡好,重光葵一肚子火,列車剛停穩,連個招呼也沒打,就下了車直奔接站的汽車。 宋子文狀便吩咐手下人抓緊收拾行李,也快步下車。 隨宋子文同車到達的刺宋行動負責人華、鄭二人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普通車廂裡擠下來。 事情有變,原定計劃必須暫停。心急如焚的二人當即拔出手槍,對空鳴槍,想以此阻止暗殺行動。槍聲一響,人流亂作一團。宋子文的警衛立刻拔槍還擊。同夥聽到鳴槍,誤以為需要支援,一齊向宋的衛士開火。

宋子文很快鎮定下來,意識到暗殺的子彈是衝他來的。這次返滬,他和唐腴臚都身穿白色西服,頭戴白色硬殼太陽帽。他空著手,而唐腴臚腋下夾著一個公文皮包。宋子文趕緊摘下太陽帽,臥倒在地上,後藉著衛士掩護,混進人群,躲到柱子後藏身。唐腴則被誤當做宋子文,而另一批人則將其當做重光葵射擊,頓時唐的腹部、胳膊被擊中數彈,倒在血泊中。

宋子文

上海北站的刺宋事件引起世界媒體的關注。當天,《紐約時報》用大號黑體字刊發了《子彈沒有擊中宋子文》的新聞報道,並配以圖片。次日上海《申報》也詳細報道。事後,最為焦慮的是鄭抱真和華克之,他們以為重光葵被打死,深恐日本軍方會藉此發動一場侵華戰爭,將會成為民族罪人。刺宋案之後,有人發現此案存在諸多疑點,認為並非宋子文的命大,可能是殺手另有考慮,只想警告他跟蔣介石做壞事將沒有好下常無論如何,這場錯位的暗殺對宋子文的一生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

五、汪精衛——張冠李戴的謀殺

汪精衛在孫中山病逝後任國民政府常務委員會主席兼軍事委員會主席。1937年抗戰爆發,被推舉為國防最高會議副主席、國民黨副總裁、國民參政會議長。1940年3月,成為南京偽“國民政府”的“行政院長”兼“國府主席”。

1935年11月1日,國民黨第四屆中央執行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舉行。9時在黨部禮堂舉行開幕典禮。汪精衛致簡短祝詞後,委員們出禮堂合影。蔣介石遲遲沒有出來,汪精衛親自進樓相請。蔣介石說外面情況太亂,堅持不出去。汪只好返回攝影場,聲稱蔣介石突然牙痛發作,不能到場,“我們自己照吧。”

攝影完畢後,突然攝影機旁閃出一人,此人一邊高呼“嚴懲國賊,誅殺漢奸”,一邊向轉身欲逃跑的汪精衛連擊三槍。國民黨元老張繼一個箭步衝到刺客背後,將其攔腰抱祝張學良也跑上來,照著刺客襠部猛踢一腳,托起他的手臂。汪精衛的侍衛舉起手槍,朝刺客連開兩槍,刺客中彈倒地。直到各中央委員都逃入禮堂後,蔣介石才帶著幾分驚慌的樣子,從樓上跑下來。

送進醫院後,汪精衛左臂槍傷較輕,經消毒縫合,不久痊癒。左頰一槍,損及骨頭,碎片落入左眼中,彈頭則在左頰部,經過三次手術,始將大部分彈片取出。背部一槍彈頭夾於第六、七胸骨旁,傷及脊柱,雖屢經檢查,但醫生不敢取出子彈。11月20日,汪精衛離開中央醫院,當夜由陳璧君等人護送到上海。經中、德兩國醫生會診,左頰殘留彈片被取出,但胸骨旁彈頭仍無法取出。被刺8年後,汪精衛才在日本將子彈取出。然而第二年,他就因這顆子彈引起的骨髓腫症,不治身亡。

刺客名叫孫鳳鳴, “一·二八事變”時,加入十九路軍。由於蔣介石的不抵抗政策,部隊被迫撤出上海,不久改編。他親眼看到一幕幕慘劇發生,憤而離開軍隊,加入一個祕密組織。他們最近的目標就是要暗殺蔣介石以及親日的汪精衛。當特務問他為什麼刺殺汪精衛時,他說:“六中全會開完就要簽字,再不打,要做亡國奴了。”

令蔣介石最痛恨也最擔心的是,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汪精衛遇刺與他有關。最後,偵察人員查出晨光通訊社中有一汪派人物。這一下子將蔣介石從泥坑中拔了出來。

刺汪案一週年之際,華克之為紀念死難的戰友,特地書寫《告全國同胞書》,揭露蔣介石不抵抗政策的罪行,指出刺汪案與共產黨無關,也跟王亞樵沒有關係。幾個愛國青年的刺殺目標就是蔣介石。而汪精衛被刺,純屬孫鳳鳴的臨時決定……

六、楊永泰——最具戲劇性的刺殺

楊永泰,1912年加入國民黨,當選臨時眾議院議員。1917年,他與滇桂軍閥勾結,排擠打擊孫中山。1932年,任“剿匪總部”祕書長,“新政學系”重要成員。1935年,轉任湖北省政府主席。

1936年10月25日下午,陰雲籠罩下的長江兩岸。湖北省政府主席楊永泰從日本漢口領事館赴宴後,準備趕回武昌省政府。雨中的碼頭上沒有一個人影,安靜得出奇。8名身穿黑制服的隨行保鏢、4名身穿黃制服的省府警衛,組成兩道警戒線。就在楊從車裡鑽出、雙腳剛剛踏穩地面時,碼頭邊一個廢棄的舊票房中飛身躍出兩名青年,朝他連發數槍。楊永泰後腦、左肩、右背連中數槍,當場倒地。

楊永泰不是等閒之人,正是被蔣介石奉為當世“臥龍”的心腹。1930年秋天,楊永泰充分研究了蔣介石反共的政治態度和獨裁天下的軍事野心後,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寫成這篇“萬言書”,提出“攘外必先安內”,主張實行“硬幹、實幹、快乾”的“平匪”策略,丟擲了“三分軍事,七分政治”的反共綱領。用工整的小楷寫完“萬言書”,楊永泰鄭重地交給交通部長王伯群,王伯群又請何應欽代呈蔣介石。不幾天,蔣介石的垂青就降臨了。

楊永泰

對於楊永泰的死,蔣介石認為是共產黨乾的,日本人和汪精衛卻認為是蔣介石乾的。1935年11月汪精衛遇刺,12月唐有壬遇刺,這次又是楊永泰,都是親日派,日本政府通過日本大使館對蔣介石表示了強烈不滿。 連續三人被刺也著實令蔣介石吃驚不小,為了不得罪日本人,需要儘快給出一個說法。他一面急電湖北省為楊永泰治喪公葬,一面命令戴笠在一週內偵破此案。嚴刑拷打之下,刺客供認自己是“中華青年抗日除奸團”成員,汪精衛、唐有壬、楊永泰、黃郛、張群等都是他們的刺殺目標。蔣介石想將此事栽贓給劉廬隱,國民黨中央委員、中央宣傳部部長,也是自己的老對頭胡漢民的得力干將。1937年將劉廬隱引渡到了武漢。不久,南京政府祕密偵查廳正式對外公告,楊永泰遇刺案結案,判處兩位刺客陳夔超、龔柏舟死刑,判處幕後指使者劉廬隱十年徒刑。就這樣,蔣介石既剷除了異己,又讓日本人無言以對,至於“除奸團”的事他則無暇顧及了。

七、唐紹儀——民國第一懸案

唐紹儀,清末民初著名政治活動家、外交家。從1896年起,當了近十年的清政府駐朝鮮總領事。1904年,作為清政府全權議約大臣,赴印度與英國談判,挫敗了英國分割西藏的陰謀。1912年,出任中華民國第一任內閣總理。

1938年9月30日上午9點鐘,一輛轎車唐公館大門前停了下來。兩個買賣人下了車,跟著還有一個搬運大花瓶和裝滿古玩木箱的夥計。屋內,一位老太爺在僕人的攙扶下走進來,三個俄羅斯保鏢緊跟身後。老太爺客氣地問道:“志磐侄兒,這就是你說過的那些東西?”那個侄兒指著一個商人打扮的人說:“他就是我的姐夫趙理君,我上回給老太爺講過的。他家世代喜愛收藏古玩字畫,這隻花瓶就是祖傳之寶。” 老太爺走到花瓶跟前,雙手不停地摩挲,嘴裡喃喃有聲。保鏢看到這種情況,悄悄地走開了。客人從桌上拿起一隻香菸,正等著要火點菸。僕人趕緊走過去,發現桌子上沒有火柴。就在僕人跨出門檻的瞬間,來客一下子變了臉。趙理君把門輕輕關上。那個侄兒湊在如痴如醉的老人身邊正給他指點著什麼。夥計打扮的人揭開古董箱底板,拿出明晃晃的斧頭,躥到老人身後,對準其後腦勺狠狠砍下去。老人一聲沒吭,“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凶手想再砍,不料斧頭陷得太深,匆忙之間拔不出來。三人隨後起身離開。

這時,那個僕人拿著火柴回來,推門進屋,發現主人倒在血泊之中,立刻醒悟過來,衝出去大喊抓刺客。可刺客已經跳上轎車逃跑了。第二天,上海各大報紙同時報道了一個驚人訊息:民國首任總理唐紹儀於9月30日上午9點半在上海的家中遇刺,下午4點左右死於廣慈醫院。

唐紹儀

有人認為,唐紹儀乃因同日本人有瓜葛,遂被“殺一儆百” 唐紹儀為什麼會被殺?凶手是什麼人?是誰在背後指使?上海《新聞報》、《譯報》、《導報》、《華美晨報》都認為是日本人或者漢奸所為,而《文匯》、《大美》則暗示此事與重慶政府有關。 10月5日,遷居重慶的國民政府發表公報,褒揚唐紹儀的功勳,並撥給5000元治喪費。蔣介石、孔祥熙等相繼發唁電錶示慰問。但是有關唐紹儀死因的猜測並沒有停息。

汪精衛偽政府將唐紹儀列入“殉難烈士”名單,但民國首任總理是否變節迄今無解。

八、陶成章——亡於挾私復怨

陶成章,字煥卿,浙江紹興人,光復會領袖之一。

1908年,陳其美奉孫中山命回上海,陶成章對他吃喝玩樂的行為深惡痛絕,曾當著孫中山的面斥責陳其美,勸其戒賭戒嫖。陳其美以為陶成章有意侮辱他,故而忌恨在心。上海光復後,陳其美以上海青幫頭目的地位,依靠他的湖州幫勢力,被推為滬軍都督。可是,革命黨內不少人並不信服陳其美,認為滬軍都督一職非陶成章莫屬。凡此種種,舊怨新恨,更加深了二人的矛盾。陳其美對陶成章已是切齒痛恨,決意要剪除此公,以絕後患。

陶成章非等閒之輩,早已風聞陳其美要加害於他的訊息。為防不測,他深居簡出,行蹤不定,後因治病才遷往法租界金神父路廣慈醫院。1912年,蔣介石在車上意外發現路旁的陶成章。他喜出望外,殷勤地和陶成章招呼。當夜,蔣介石用自己的馬車,把陶成章送回廣慈醫院,默記下陶成章的病房號碼。

1月14日凌晨,廣慈醫院燈影黯淡,庭園寂靜。一人學著護士的腔調,輕輕地叩門道:“陶先生,吃藥的時間到了。”陶成章酣睡正甜,朦朧間聽見有人呼喚,便懵懵懂懂起床,當他剛拉開門,便應著“嘣”的一聲槍響,悽然倒地。護士匆匆趕來時,凶手早已無影無蹤。

陶成章被害後,國內震驚,革命黨人尤為憤慨。在上海舉行的盛大追悼會上,不少人相繼演說,詞意悲壯激烈,有人痛言:“陶公之死,非死於漢奸,非死於私仇,必死於爭競權利之徒,如嗣後有挾私害公者,當以手槍殺之。”說著便擲手槍於案,頗為激烈。當陶成章的骨灰迎回杭州,在杭州召開追悼大會,到會者多達萬人,群情激憤,同聲要求嚴懲凶手。

孫中山聞訊,十分氣憤,公開向報界宣佈,這是一起“挾私復怨”、“擅行仇殺”的血案。不多日,犯案者被緝拿歸案,很快便被處死。蔣介石惶惶不安,陳其美也深恐真相大白,只得讓蔣介石暫去日本避避風頭。1912年2月,蔣介石以出國學習軍事為名,再次東渡日本。民國初建,圍繞權力分配,國內政派林立,角逐激烈,在這種政治背景下,陶案調查自然是敷衍搪塞、不了了之。

九、史量才——報人之殤

史量才,1880年出生於江蘇江寧縣。辛亥革命爆發後,參加江蘇獨立運動。1912年秋天,在社會急劇轉型之際,三十二歲的史量才得到張謇等實業家的支援,以十二萬元從席子佩手裡買下了已有四十年歷史的《申報》

“九·一八”以後,《申報》發行量已突破十五萬,在上海乃至全國都有重大影響,迎來了它最後、也是最燦爛的黃金時代。在經營報業的同時,早在1921年史量才就與南洋僑商黃奕住合作創辦了中南銀行。同年,他發起民生紗廠。後來又協助項鬆茂擴大五洲大藥房和陸費逵復興中華書局,事業拓展到金融界、實業界。“一·二八”抗戰期間,他傾力支援抗戰,捐款捐物,奉獻了大量心力,被選為新成立的“上海市民地方維持會”會長(隨後改組為“上海市地方協會”),還當選為上海市參議院議長。“一·二八”之後史量才在上海的地位、聲望令獨裁者望而生畏。作為《申報》老闆,他同時控股上海另一大報《新聞報》,獨立的輿論力量更是蔣介石所無法容忍的。

據說蔣介石曾找史量才談話。蔣說:“把我搞火了,我手下有一百萬兵!”史冷冷地回答:“我手下有一百萬讀者!”這段無法證實的“你有槍,我有報”的對話流傳至今,為史量才之死平添了幾分悲壯的色彩。

史量才

1934年11月13日下午,滬杭道上——浙江海寧翁家埠,史量才遭國民黨軍統特務有預謀的暗殺,終年五十四歲。14日,《申報》以醒目大標題刊出《本報總理史量才先生噩耗》及遺像,《新聞報》、《東南日報》也報道了這一噩耗。全國輿論一片譁然,評論、悼文、唁電及當局緝拿凶犯的電令雪片一般,飛向各大報館。16日,蔣介石假惺惺地發出電令,要求浙江省主席魯滌平嚴緝凶犯,並慰唁家屬。

在1934年那個冬天,史量才的死讓全國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12月8日,《申報》舉行追悼會;9日,廣州新聞界舉行追悼會;10日,申報三校一館舉行追悼會;23日,上海八十一個團體舉行追悼會;26日北京新聞界舉行追悼會。

十、李公樸、聞一多——捐軀為民主

李公樸和聞一多都是我國著名的民主鬥士。是中國民主同盟的早期領導。

1946年國民黨特務在昆明暗殺愛國民主人士李公樸﹑聞一多,被稱為李聞慘案,震驚全國。

國民黨於1946年7月撕毀《停戰協議》和《政協決議》,向解放區發動全面進攻,

同時對國民黨統治區的和平民主運動進行血腥鎮壓。李公樸﹑聞一多均為中國民主同盟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昆明民主運動的重要領導人。他們堅決反對國民黨發動內戰,贊成共產黨提出的建立聯合政府與和平民主建國的主張,多次呼籲結束國民黨的一黨專政,因此被國民黨特務列入黑名單。

1946年7月11日晚,李公樸與夫人外出,10時許回家路經青雲街學院坡,被保密局昆明站特別行動組特工用美製無聲手槍擊傷,子彈由後腰射入於腹部穿出,因失血過多於次日凌晨5時逝世,臨終時大罵“無恥”,高呼“我為民主而死!”

7月15日上午,聞一多赴雲南大學致公堂參加李公樸死難經過報告會,一出家門便被特務跟蹤。會上,聞一多揭露了國民黨的法西斯暴行,作了著名的“最後一次的講演”。下午,又往《民主週刊》社舉行記者招待會,表明了反獨裁﹑反內戰的嚴正態度。會後,與長子聞立鶴返回西南聯大西倉坡宿舍,距家門不遠處,被尾隨而來的第二組特工用美式衝鋒槍掃射,身中八彈當場殉難。聞立鶴為保護父親身中數槍,搶救脫險。

李﹑聞慘案激起了全國人民和世界愛好和平人士的義憤。毛澤東﹑朱德﹑周恩來以及各界人士均電唁李﹑聞家屬,延安﹑重慶﹑成都﹑上海等地均舉行追悼大會,嚴厲譴責國民黨的暴行。美國哈佛﹑哥倫比亞﹑紐約等大學教授,美國﹑加拿大兩千多新教牧師等,都發出嚴重抗議。李﹑聞血案使更多的人認清了國民黨的真面目,從而積極投入爭取民主﹑反對內戰的偉大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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