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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真實的吳佩孚 影響中華民國走向的秀才師長

史上真實的吳佩孚 影響中華民國走向的秀才師長

在中國近代史上,不乏書生領軍大獲成功的例子。北洋軍人多不讀書,吳佩孚的秀才出身就成了很讓人羨慕的履歷。他成為威風八面的“孚威上將軍”後,軍政界多當面以“玉帥”、“吳二哥”恭維之,背後卻全起鬨叫他“吳秀才”,他也欣然默認了。美國史學家費正清顯然也看重這個北洋軍人的文化背景,乾脆稱吳為“學者軍閥”。

史上真實的吳佩孚 影響中華民國走向的秀才師長

影響中華民國走向的秀才師長

民國初期,“吳佩孚”這三個字是無法擦掉的,報章上隔三岔五地就會出現這個名字。

想當年,吳佩孚是何等威風!他率部南征,出直隸而河南而湖北而湖南,勢如破竹,一氣逼近廣東。

本來,袁世凱已經憑武力統一了中國,但袁世凱的“帝制自為”又惹惱各路軍閥,西南遂競起割據政權。老袁死後,段祺瑞領銜內閣,迭令各省取消獨立服從中央,但“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段祺瑞便下令大軍南征。北軍南下,氣壯山河,而其中最銳者,即吳佩孚的陸軍第三師。誰都明白,只要這位中將師長一聲令下,他軍紀嚴明的大軍即可底定三湘並進而蕩平粵、桂兩省,北京政府“武力統一”的夢想則指日可待!

然而,就在捷報頻傳之際,吳佩孚卻突然按兵不動了,他開始匪夷所思地與佔領區的軍政首腦、士紳終日飲酒賦詩,不再言戰!

段祺瑞急得親往前線勞軍,並破格授予保定速成學堂測量科學生出身的吳佩孚以“孚威將軍”的殊榮和勳位,以勵其一鼓作氣掃平兩廣進而統一中華。

可是,吳佩孚愣是不買賬!過了段時間,他竟擅自撤軍,把北洋軍打下的大片江山拱手送還南方!

如果沒有吳佩孚的罷兵,一部中華民國史就可能會是另外一種寫法。

息兵衡陽承諾不借重洋人

吳佩孚息兵衡陽的日子裡,博得了極好的聲譽,因為他罷兵的理由是呼籲和平,所謂“罷兵主和”是也。為什麼這樣做呢?“鬩牆煮豆,何敢言功?”“並非寇仇外患,何須重兵防守?對外不能爭主權,對內寧忍設防線?”(吳佩孚通電語),所以,俺不幹了!

段祺瑞氣得直蹦:“秀才造反啦!”

其實朝野都明白,戰功赫赫的吳秀才理應被任命為湖南省督軍或省長。段祺瑞卻安排了別人,這才惹得秀才造了反。

也許,段祺瑞不論功行賞,是怕性情剛毅的吳佩孚坐大不能羈縻吧?

正在北京政府為吳佩孚的罷兵猜測不已之際,湖南那邊又傳來吳氏的“四不主義”:

不做督軍,不住租界,不結交外國人,不舉外債。

在那個紛紛借重洋人的時代,敢公然向國人作出這樣承諾者,絕無僅有。果然,吳佩孚一生沒破此“四戒”。

就在吳佩孚與政府大打通電戰時,1919年5月4日,北京的大學生們走上街頭,要求政府拒簽出讓青島的《巴黎和約》,遊行途中示威者搗毀並焚燒賣國官員的私宅。軍警逮捕了30多個“暴徒”。不曾想,這卻於次日激起全國範圍的抗議浪潮。

呼籲拒籤的,是知識階層和一般民眾,統治集團內部怕危及與西方列強的關係,大都主張接受這一條約。

公開通電大總統拒籤賣國條約

在關鍵之時刻,遠在南嶽衡山之下的吳佩孚發言了,這個“言人所皆欲言,諫人所不敢諫”的區區師長,直接向大總統徐世昌發出通電,一紙電文攪動了中國政壇上的死水。

5月9日,吳將軍通電曰:大好河山,任人宰割,稍有人心,誰無義憤?彼莘莘學子,激於愛國熱忱而奔走呼號,前仆後繼,民草擊鐘,經卵投石……其心可憫,其志可嘉,其情更可有原!

數日後,吳佩孚又致電南北雙方將領聯名通電反對政府簽約:

頃接京電,驚悉青島主持簽字噩耗,五衷摧裂,誓難承認!……某等眷懷祖國,義憤填胸,痛禹甸之沉淪,憫華胄之奴隸。聖賢桑梓,染成異族腥羶;齊魯封疆,遍來淫娃木屐。雖虺蛇已具吞象之野心,而南北尚知同仇以敵愾。與鞭一日縱敵,不若鋌而走險;與其強制簽字,貽羞萬國,毋寧悉索敝賦,背城借一。軍人衛國,責無旁貸,共作後盾,願效前驅!

“五四”愛國運動的勝利,是知識階層的勝利,也是愛國軍人們的勝利。這個運動一爆發,吳佩孚就站在了潮頭上,而那些手握重兵把守各地的督軍、省長們,無論皖系還是直系,不管南軍還是北軍,也大都致電政府,措詞強硬地要求拒籤“和約”。

在影響當政者決策國是方面,軍界諸侯的表態往往比北大學生的遊行和教授的演講更有分量。

四天擊潰比自己強大的皖軍

享有一時盛譽的吳佩孚,在上司曹錕的暗中支援下,不僅不聽段祺瑞的話,反而主動找段總理的茬兒。當他得知政府不惜舉外債以求武力統一的意圖後,通電全國,嬉笑怒罵,令政府好不尷尬,而讀者莫不賞心悅目。

本來就理直氣壯,加上又有文化,所以政府的電文總說不過他。且看吳佩孚抨擊段祺瑞和擁戴段祺瑞的安福俱樂部(亦稱安福黨)的一個通電,真是令人叫絕:

全國之大,能否盡為一人所盤踞?

疆吏之多,能否盡為一黨所居奇?

兆民之眾,能否盡為一人所鞭笞?

真叫“穩、準、狠”!

在皖系政客們的慫恿下,民國總理段祺瑞惱羞成怒,下令將曹錕與吳佩孚免職查辦。豈料,摩拳擦掌的吳佩孚早就想化通電戰為槍炮戰了。

於是,1920年7月,第一次直皖戰爭爆發。吳佩孚一馬當先,率直軍主力大打閃電戰,只四天即擊潰比自己更為強大的皖軍,俘獲其前線司令官、早年保定學堂的老師曲同豐將軍,並差一點生擒昔日的總辦段祺瑞。

皖軍實力大損,從此一蹶不振。

如日中天的吳佩孚,一躍成了中外矚目的第一人。他雖僅是直系的一員驍將,但人人皆知:繼馮國璋之後任直系領袖的布販子曹錕並無治國之才,而山東蓬萊秀才吳子玉(吳佩孚字)才是出面收拾江山的真正人物,舉國上下把目光都集中在吳的身上。

被簇擁著進了京城的勝利者,在報紙上刊登了他的“心得體會”:

此次興師討賊,原為民意所驅策,即戰勝結果,亦全國民意戰勝,非直軍戰勝也。

此次戰勝逆黨,謬蒙各界讚揚,實則非軍隊之力,全勝於民意。

當時的總統黎元洪已經給吳佩孚留了陸軍總長的位子。誰都知道,內閣裡若有了吳佩孚,則直系內閣就有了真正的靈魂。

初登政壇吳將軍籲開“國民大會”

可是吳佩孚只在北京落了落腳,拂了拂征塵,即引兵回到了洛陽。

一位在中國多年的日本軍部間諜望著吳佩孚的背影佩服得五體投地!那個叫鈴木貞一的大特務寫道:

我認為吳佩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因為在一般情況下,獲勝的中國將軍都是進入北京大逞威風,但吳佩孚卻不聲不響徑自領兵回到河南洛陽。

一個傳統思想哺養的軍人,能在眾望所歸之際戰勝自己的權力慾,舍名利而不取,實在不易!北洋時代,這樣的人絕無僅有;即使漫漫數千年中國史,又有幾位勝利者能捨棄近在眼前的權力巔峰而不登?

倒不是吳佩孚只會打仗不曉政治,這位初登政壇的軍人的政治主張當時亦博得廣泛喝彩:他主張,立即舉行“國民大會”——今後所有國事,悉由國民大會定奪!國民大會的代表由農、工、商、學四界組成,自下而上推選,由省至中央,這便是國家最高權力機構。

吳氏的“國民大會說”贏得了在野政治勢力的熱烈贊同,從當任的黎元洪總統到南方的國民黨領袖孫中山,都多次公開表示擁護“國民大會”的召開。吳佩孚的“治國策”既像西方的民選制度,又頗具中國特色,按說該大得人心並大行其道呀!

書生氣的吳秀才沒有料到,被專制大水淹了幾千年的中華湖底,不是一塊淨土,而是一灣深不可測的泥淖,所有的理想化的東西陷進去都要變樣,每每還使立志澄清其汙者陷進去不能自拔,只好共同齷齪,否則便遭滅頂之災。

吳佩孚的政治綱領遭到包括直系軍人在內的各路大小軍閥的非議:國民說了算,他們就得下課;若讓他們下課,豈不過於天真?所以,吳佩孚就落寞,就沒有辦法留在京城。

那時,他忠心不二的老上級曹錕已經被勝利衝昏了頭,非要坐到大總統的寶座上過過癮。儘管吳佩孚極力反對,但曹錕還是以行賄議員的卑劣手段當選新一任總統。遠在洛陽的吳大帥看著剛有新氣象的北京政壇再度衰敗下去,卻一籌莫展。

1923年2月7日,吳佩孚製造了“二七慘案”,使一場大規模的工人罷工被鎮壓。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吳任“討逆軍總司令”,為奉軍及馮玉祥國民軍所敗。

在1926年的北伐戰爭中,吳佩孚主力部隊被殲,從此一蹶不振。侵華日軍佔領北京後,吳佩孚拒絕日偽拉他下水。1939年12月4日,他暴卒於北平。

製造“二七慘案”與蘇聯分道揚鑣

(接12月4日)吳佩孚雖遠避豫西,卻又讓人不得不仰其鼻息,北京政府大到國策小至人事安排,無不頻繁請教於他。這就當然引起了蘇聯的青睞,以為與中國建立新的關係有望,因為吳不僅抗日,且主張召開包括工人在內的國民大會。

蘇聯在決定幫助孫中山和中國國民黨之前,最先看好的竟是吳佩孚!中國共產黨人就曾奉“遠方”(蘇聯政府和共產國際)之命與之聯絡,李大釗曾數次充任過使者。正因此,“勞工神聖”的旗幟才得以堂而皇之地遊走在直系控制下的京漢、隴海鐵路沿線的要埠大街上。若不是“二七慘案”的發生,吳秀才還一直被革命黨引以為同盟者。

“二七”大罷工又稱京漢鐵路大罷工,是中國工人運動第一次高潮中規模最大、最有影響的。發生於1923年2月,以鄭州京漢鐵路總工會為中心,北起長辛店,南至漢口。整個“二七慘案”,京漢南北各站在12小時內,共犧牲40餘人,被捕百餘人,負傷500餘人,失業流亡的工人近千戶。

吳佩孚何以從革命黨人的同情者變成了陌路人?因為這位學測繪的軍校畢業生大體上能計算出來蘇聯人究竟想幹什麼——成立一個完全受他們控制的中國政府。

吳佩孚更加仇視俄人了。“二七慘案”的發生,便是分道揚鑣的表示。

通電保護故宮拯救“百國之瑰寶”

讀過四書五經的吳佩孚,不獨對外立場堅定,對內也愛憎分明。讓中華民族引為自豪的故宮得以保全,竟與吳氏的一聲斷喝有關。

那時,擠在北京宣武門內象房橋國會廳(現為新華社內部小會場,近代中國議會政治的肇始之地)裡爭吵不休的參議員和眾議員們簡直昏了頭,居然要拆除紫禁城三大殿,在其廢墟上另建議會大廈!

當時在洛陽的吳佩孚驚聞此訊,馬上直接把一封電報拍給了大總統、總理、內務總長、財政總長四位,而偏偏不給當事者——參眾兩院院長!

電文依然是擲地有聲的吳氏風格:……何忍以數百年之故宮供數人中飽之資乎?務希毅力惟一儲存此大地百國之瑰寶。無任欣幸。盼禱之至!

各報刊登了吳氏通電後,頌揚吳帥之聲鵲起,抨擊國會之議潮湧,“儲存此大地百國之瑰寶”的威嚴號令讓始作俑者噤若寒蟬,紫禁城三大殿才得以保全。

吳佩孚最終成為悲劇人物,表面看來,是部將馮玉祥害苦了他——馮於陣前的反戈一擊令吳猝不及防落馬,隨之遭亂蹄踐踏以致終身亦未能復元;但更深一層原因,是曹錕連累了他。曹錕的賄選致使中國政壇更加紛亂,國內局勢更加動盪,人神共憤,終使直系功敗垂成,吳佩孚的武力統一中國之夢也成為泡影。

吳大帥迂腐屢失改變命運良機

吳佩孚太固執於頭腦裡的傳統觀念了!

無論主公如何無能,他不取而代之——老上司曹錕那麼不受人愛戴,登上總統寶座後只知道整日尋歡作樂,他卻寧肯躲得遠遠的也不願“犯上作亂”;無論局勢如何變化,他不改弦更張——當初驚悉第三路軍總司令馮玉祥叛變、本軍形勢危急之際,他的日本顧問焦急地請其與段祺瑞攜手應付危局,他卻大談“千古不磨之成文憲章,即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之八德”,堅稱自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堅決不做違背四千年“成文憲章”的事;無論叛將如何討饒,他不寬恕容納。

馮玉祥的國民軍發動第二次政變後,滿以為驅逐了段祺瑞會使吳佩孚高興,便通電要全軍投靠吳氏門下,吹捧“吳玉帥”有“命世之才”,並表示:“此後動定進止,惟吳玉帥馬首是瞻。”但吳佩孚接到通電後,卻只批了四個大字:“全體繳械”,愣是把送上門來的大禮擲出門外,生生逼得國民軍變成一塊又砸回來的石頭。

無論外國勢力是否可以借用,他也不稍加利用——外國人都不停地拉攏他,都想賠本武裝他的部隊,但被他一概拒絕(在這一點上,他既不如蔣介石,也不如馮玉祥,兩人借用蘇聯人的資金壯大了自己,然後再翻臉不認人)。

只要吳佩孚不那麼固執,只要他稍微通融一下,他本人的命運乃至北洋集團的命運,都極可能因而改變。

從這一點來看,他吳子玉至少又晚生了兩千來年!即使在春秋時期,這種“君子做派”就已經成為社會的笑柄了:那個“仗義”得非得等敵國的軍隊上岸列好陣後再出兵的宋襄公不就是個例子?這就是吳佩孚人生悲劇產生的原因之一?

靜居北平堅拒日偽拉攏

若是沒有日本人的入侵,吳佩孚原本是要在北京城裡頤養天年的。可是,盧溝橋事變的槍聲打斷了他的殘夢。

1937年初夏,日本人通過盧溝橋事變快速侵佔北平,一直不肯去南方做蔣介石的清客的吳佩孚,成了日寇轄下的高階寓公。

和吳佩孚一樣留在北平的一些有身份的人士怕死也怕失去悠閒的日子,便摧眉折腰事倭寇,這其中不光有吳的一些北洋同僚與舊部,也有北大名教授周作人這樣的名士。

像所有的異族統治者一樣,日寇急於在佔領區建立從屬於自己的傀儡政權。日本人看好了兩個一直與蔣介石不和的中國人,一個是中國當朝二號人物汪精衛,一個便是曾統兵近百萬的北洋時代最有人格力量、“在北洋軍閥中,比較還像一個人”的吳佩孚。他們希望“汪吳合作”,一南一北,一文一武,敦請這兩位強人出任傀儡政權的頭子,則亡華春夢便可變現。

儘管汪精衛終於答應“合作”,從重慶逃到了越南河內,但一直在日本人眼皮底下的吳佩孚卻沉默如山。冷落多時的什錦花園突然冠蓋雲集說客盈門,卻統統無補費精神!這其中,既有他的前部下、後來當了汪精衛偽政權軍事首領的齊燮元,更有戰後被國際法庭絞死的甲等戰犯、日本駐華特務機關首腦土肥原賢二和華北派遣軍參謀長板垣徵四郎。吳佩孚不為所動、不受抬舉、不肯附逆,天長日久,院裡松柏本色不凋。

日本人對吳佩孚是寄寓厚望的。且讀一份戰後日本“土肥原賢二刊行會”編撰的一段文字:

當時(注:1938年),日本軍以破竹之勢,席捲華北、華中、華南。以王克敏、梁鴻志、德王為首的政府相繼成立。土肥原作為陸軍、海軍、外務三省特別委員會的負責人,正在策劃在三個政府之上建立以吳佩孚為首的中央政府的工作。

其實吳佩孚也答應過“出山”,條件也極簡單,只一條:請日本人撤出包括東北在內的所有中國領土。而且,他也確實令舊部於河南開封一帶集結改編成“皇協軍”,甚至還派人在山東境內招過兵,只是後來該部“全部潛逃”,“迴歸重慶軍建制”(日本人語),人們才知道了吳氏的初衷。

患小恙而喪命成千古奇案

日本人還越俎代庖地在什錦花園為吳佩孚安排過一次記者招待會,吳尚未開口,中外記者們已經讀到了列印好的“吳氏對時局的意見”。一身中國紳士裝束的他,放下列印稿,一字一句地說:

惟“平”乃能“和”,“和”必基於“平”。本人認為,中日和平,惟有三個先決條件:一、日本無條件自華北撤兵,二、中華民國應保持領土和主權之完整,三、日本應以重慶(國民政府)為全面議和交涉對手。

怕在場的日本人聽不懂,他厲聲令祕書“斷乎不容更改”地將自己最後的“政治宣言”翻譯成日語。

就在這時,身體健壯的吳佩孚意外地被一塊摻在餃子餡裡的骨碴硌傷了牙,幾天後,兩腮紅腫,疼痛難耐。於是,華北偽政權的軍事首領齊燮元和一位擔當特務機關長的少將(一直尊吳為老師)帶日本軍醫處長、護士急匆匆趕來,對他進行了治療。

到1939年12月4日。原患牙病的吳佩孚竟蹊蹺辭世,前後只有短短的10天!

在日本人與漢奸們假惺惺的鱷魚淚裡,在蔣介石悲切的弔唁聲中,在家人與部下號啕哭別聲中,北洋集團裡的唯一儒將、性情倔強的吳佩孚魂歸蓬萊仙山,惟餘他手書的那幅長聯在故宅正堂的牆上瑟瑟而泣:

得意時清白乃心,不怕死,不積金錢,飲酒賦詩,猶是書生本色;失敗後倔強到底,不出洋,不入租界,灌園抱甕,真個解甲歸田。

噩耗傳出,北平的日本佔領軍和漢奸政權隆重祭奠了這位不肯屈就的大人物,甚至連日軍侵華最高司令官也參加了公祭儀式,而華北淪陷區的各省市三日之內均下半旗誌哀。

一代名將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逝去了,有人認為是被日本人害死的,有人認為是被國民黨特工人員投毒致死的,還有說是因患牙病併發敗血症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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