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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晉少帝亡國失妾之謎:石重貴與馮氏下落之謎

後晉少帝亡國失妾之謎:石重貴與馮氏下落之謎

後晉少帝(914~964年),即石重貴。五代後晉皇帝。公元942~946年在位。高祖石敬瑭從子。天福八年(936年)隨敬瑭入洛陽,為北都留守,後封齊王。七年,即帝位。九年,改元開運。在位期間,河南河北關西諸州蝗蟲為災,草木皆盡,逃戶激增,餓殍遍地。曾用景延廣之謀,對契丹稱孫不稱臣,並擊退契丹兩度進攻。以為天下無事,驕侈荒淫。開運三年(946年),契丹兵第三次攻晉,入開封,他被俘虜去。後死於建州(今遼陽朝陽西南)。

後晉少帝亡國失妾之謎:石重貴與馮氏下落之謎

後唐時的晉王石敬瑭與契丹耶律德光連兵南下,五十一歲的後唐廢帝李從珂登玄武樓積薪自焚而死,延續了十三年的後唐就此滅亡。石敬瑭建國號為晉,歷史上稱為後晉。當初為了取人之國請兵於契丹,答應了契丹主耶律德光許多苛刻的條件,其中將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造成了歷史的大患。到了後晉天福七年六月,石敬瑭病死,他的侄子齊王石重貴被宰相馮道與侍衛馬步都虞侯景延廣迎立為帝,改元為開運。

因為石敬瑭靠契丹的支援才當上晉國的皇帝,所以在他活著的時候對契丹主耶律德光自稱兒皇帝,上表時自稱為臣。這兩個稱謂的涵義不一樣,“兒皇帝”表示一種個人的輩分關係,“臣”表示晉國這個國家是契丹的附屬。初即位的石重貴內有許多手握兵權的節度使覬覦他的帝位,外面契丹是否對他支援也沒有明朗。石重貴正應當謹慎小心先將自己的地位鞏固下來,即使對契丹有所不滿也要深藏不露。石敬瑭病死的訊息按理須向契丹國報哀,在起草表章時朝臣起了爭議,因為對契丹貪得無厭的索取不滿,並且對契丹稱臣感到羞辱,景延廣勸石重貴在表章上稱孫就行了,不必再稱臣。

待晉使到了契丹國,契丹主耶律德光看完表章後大怒,準備起兵南下中原。石重貴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心思都撲在叔母馮氏的身上。

石重貴的叔母馮氏是鄴都副留守馮濛的女兒,長得異常美豔。晉高祖石敬瑭一向與馮濛關係很好,於是就做主給弟弟石重胤娶馮濛的女兒為妻,並且封馮氏為吳國夫人。不幸的是石重胤去世得早,馮氏在家裡寂寞地守寡。石重貴早已貪戀叔母的美色,只是因為叔侄的輩分關係,加上自己以前的地位低微,只能將一腔渴慕之情鎖在心裡。

石重貴的元配是魏國夫人張氏,在他作汴京留守的時候得病去世,天福八年十月追冊為皇后。一個死去了妻子,一個死去了丈夫,正好湊成一對夫妻。當時石敬瑭臨死時還有一個幼子石重睿,雖然石重睿過於幼小,但畢竟是石敬瑭的親生兒子,石重貴只能暗中交結大臣圖謀石敬瑭自己能取得帝位。所以他不敢為了一時的淫樂白白地犯下亂倫的罪名。

石敬瑭臨死的時候將幼子石重睿託孤給宰相馮道,讓馮道抱在懷裡並千叮萬囑,料不到他一嚥氣馮道就食言讓石重貴當了皇帝。到了大權在手可以任所欲為的時候,石重貴才放開膽子與叔母馮氏勾搭。二十多歲的馮氏前來給石敬瑭哭喪,一身白衣佇立在梓宮前,腰肢似柳,烏髮如雲,可謂是盡態極妍。石重貴看得呆住了,二目相對,馮氏也轉動秋波春情暗湧。等到舉哀完畢,石重貴命左右在行宮找了一所僻靜的房間讓馮氏居住。

當夜石重貴到馮氏的住處問安。石重貴進來的時候馮氏正在化妝,石重貴說:“嬸嬸辛苦,侄兒特來問安。”馮氏急忙站起來施禮說:“陛下言重了,妾哪裡擔當得起。”二人閒聊了幾句,石重貴以語言挑逗,馮氏佯做不知欲擒故縱。石重貴嘆了口氣,馮氏問他為了什麼事憂心,石重貴黯然說起妻子早亡,如今沒有皇后的話。馮氏抿嘴笑著說:“四海之大都是陛下的,怎麼能說找不著人來做皇后呢?”石重貴說:“不是找不到人來做皇后,只是找不到類似嬸嬸這樣的人罷了。”馮氏故意把頭歪在一邊說:“賤妾有什麼好的,陛下又在說胡話了。”石重貴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將馮氏抱在懷裡說:“重貴早就糊塗了,想與嬸嬸做一對鴛鴦,你願意麼?”馮氏急忙掙扎說:“陛下不要這樣!”石重貴哪裡聽她的,擁到了床邊給馮氏寬衣解帶,馮氏半推半就與石重貴成了一夜魚水歡。

二人在幽室內歡戀數夜,朝中大臣都知道了這件事。石重貴也不再避嫌疑,乾脆就冊封馮氏為皇后。馮道領著大臣們都前來祝賀,石重貴說:“皇太后有命,你們不必來慶賀。”馮道等大臣才回去了。石重貴拉著馮氏的手回到宮裡,張燈結綵歌舞吹彈喧鬧成一片。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馮氏親自起來歌舞,彩袖飄飄,宛轉動人好像是仙子下凡。石重貴情不自禁,忽然想起自己正在守喪期間,心情十分複雜,就端起酒杯祭奠石敬瑭,邊祭奠邊說:“皇太后有命,先帝不必來慶賀!”左右都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低下頭掩住嘴。石重貴回過味自己也覺得失笑,不禁大笑絕倒,又對左右說:“我今天又做新女婿了!”馮氏聽到這句話也嫣然一笑,左右都鬨堂大笑。太后雖然十分氣憤,但不敢說什麼。馮氏正位中宮以後,屢屢干預政事,她的兄弟馮玉擢升為端明殿學士、戶部侍郎,也參與議政事。

石重貴每天與馮皇后不分晝夜地縱樂,馮氏得專內寵後,其他的宮內女官只要討好馮氏大都封為郡夫人。還用男子李彥弼為皇后都押衙,可以說是歷史上僅有的沒有閹割的太監。馮玉本來沒讀過幾本書,升為端明殿學士後便找了幾個捉刀人替他寫文章,敷衍一天算一天。不久馮玉又升任為樞密使。

石重貴信任景延廣,向契丹稱孫不稱臣,耶律德光早有怒意。契丹回圖使喬榮來晉國通商,在大梁買了房子。這個喬榮原本是降了契丹國的漢人,景延廣喜歡惹是生非,勸石重貴將喬榮拘繫在獄中。石重貴一向對景延廣惟言是從。景延廣不僅把喬榮逮進了大獄,而且把他的貨物全部據為己有,還把境內所有契丹國的商人抓起來殺了,財貨沒收後充公。晉國的大臣恐怕激怒大契丹,就紛紛勸諫石重貴。石重貴難違眾議,便釋放喬榮出獄,厚禮遣送他回去。

景延廣圓睜二目厲聲說:“回去對耶律德光說,不要再輕侮中原!我們中原如今兵強馬壯,他如果敢來我們有十萬柄橫磨刀劍等著他!”喬榮正愁所有的貨財被景延廣掠奪不好回去交待,聽到景延廣的話就趁機說:“您這麼多話我也記不住,難免會忘了,還是請寫在紙上。”景延廣就令屬吏照他說的話作了筆錄交給喬榮。

耶律德光看了景延廣的信出離憤怒,立即集兵五萬南下中原。這時的晉國連年水旱飛蝗,國中顆粒無手,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朝廷卻四處派使者搜刮民脂民膏。契丹兵的前鋒勢不可擋,景延廣以軍事為兒戲一再延誤軍情,最後石重貴親自出徵才擊退了契丹兵。

契丹兵先後兩次入侵都被石重貴擊潰,自以為沒有了後顧之憂,越發地耽戀酒色。四方貢獻的珍奇全部收入內宮,廣選嬪御以供玩樂,役使工匠建造了許多華美的宮室,宮中建築織錦樓的用幾百個織工化了好幾年時間製成的地毯裝飾起來。他召入優伶日夜歌舞吹彈,而且手氣極為大方,賞賜優伶的財物不可計算。因為各道送來的貢賦都折算成了銀兩,石重貴命他們換成金子,還對侍臣得意地說:“金子質輕價昂,攜帶著很方便。”

大臣桑維翰進諫說:“強鄰就在旁邊,我們不能苟且偷安,以前陛下親自禦寇,遇到有戰士受了重傷,所賞賜的不過是幾段帛,現在那些優人一談一笑動輒賞賜萬緡束帛,並賜給他們錦袍銀帶,戰士們難道不會寒心鬆懈麼?遇到大事誰還肯為陛下效力?”石重貴根本聽不進去。

耶律德光不甘心失敗,仍舊連年出兵入侵。晉朝所用的都是貪權誤國的無能之輩,石重貴在後宮與馮氏尋歡作樂得骨頭都酥了,早喪失了當年的僅有的一點英雄氣概,好像一隻蛀蟲將自己的政權從裡面蛀空了。晉朝的土地接連都被契丹兵奪去,一州接一州的將士都投降了契丹。耶律德光的軍隊已經深入,而領兵的大將杜重威的奏報還沒有到達朝廷。晉朝唯一的肱骨良臣桑維翰早已被罷免,他見到事情緊急便叩內閣求見石重貴,想請石重貴車駕親征,以穩固前方將士的心理。石重貴正在後苑裡與姬妾調鷹,從早上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見到一面。桑維翰肚子嘆氣說:“國家阽危成這樣,草澤裡的人都空著急見不到一面,事情結果可想而知了。”不久杜重威率諸軍也降了契丹。

很快契丹兵攻入都城,後宮起火亂成一團。石重貴提劍驅后妃一同自焚,被親軍將薛超攔住。不久耶律德光送來信,語氣比較和平,石重貴才打消了死的念頭,命人起草降表。契丹兵入宮脅迫,石重與宮中后妃遷到開封,這些人抱頭哭成一片。石重貴的姑母烏氏公主用金帛賂守卒,才見到了石重貴與太后,相持著大慟,訣別後以白綾自經死。後來石重貴的宮眷盡關入封禪寺,正值連日雨雪,石重貴與馮氏凍餓不堪。李太后派人對寺僧哀求:“我以前曾給過你們數萬金,現在不可憐一點衣食麼?”不料寺僧說契丹兵的心意難以揣測不敢給他們吃穿。

耶律德光廢石重貴為負義侯。晉自從石敬瑭建立傳到石重貴就亡國了,前後兩個皇帝,一共十一年時間。石重貴被徙往渤海扶余城的黃龍府。石重貴與皇太后李氏、皇太妃安氏、皇后馮氏、皇弟石重睿、皇子延煦、延寶一起北行,隨行的有宮嬪五十人、內官三十人、東西班五十人、醫官一人、控鶴官四人、御廚七人、茶酒三人、儀鸞司三人、軍健二十人。契丹主耶律德光遣三百騎兵護送,所經過的州郡,以前晉朝的官吏前來迎奉都被契丹兵阻絕,連食物也送不到手裡。路上風餐露宿,觸目都是淒涼。一行缺少吃穿,只靠宮女與從官採摘野菜野果充飢。就這樣走了一千多裡,渡過遼水來到黃龍府。

到了黃龍府不久,契丹國母召少帝一行前往在黃龍府西北千餘里的懷密州,他們只得再日夜兼程趕路,石重貴不勝其苦,皇后馮氏暗中令內官找毒藥想與石重貴一起自殺,不過又沒有死的勇氣。又走了二百里,契丹國內發生政變,石重貴便被安置在遼陽城。有個叫綽諾錫裡的人是契丹永康王的妻兄,得知石重貴的小女兒長得很美,就向石重貴求取。石重貴推辭說小公主年紀太幼,綽諾錫裡就擄掠走了石重貴身邊善於歌舞的幾個姬妾,過了沒幾天,永康王派人強行將石重貴的小女兒掠走給了綽諾錫裡。不久契丹舒嚕王子遣數騎到石重貴那裡搶取寵姬趙氏、聶氏而去,石重貴不勝悲憤。

五代十國的政權像走馬燈一樣更換,只要兵強馬壯的就能夠當皇帝,在這樣的亂世裡許多割據一方的土皇帝並不是沒有才能,但自從唐朝末年的藩鎮之弊始終困擾著政權結構的穩定。石重貴與其叔母馮氏的不倫關係成為最被人詬病的汙點,但他的好色不是後晉滅亡的主要因素,主要因素是政權結構缺陷的無法克服。何況石重貴才能中庸,他的滅亡只是遲早的事。

北漢乾祐三年八月,有漢人從塞北南來,說石重貴與馮後以及他的幾個兒子都還在建州,其餘跟隨石重貴到了契丹地的隨從職官役使等大多逃亡了。當初給石重貴寫降表的那個範質撰寫了《晉朝陷蕃記》,裡面記述了少帝石重貴後來住在建州,在那裡生活了十八年才去世,算起來已經是宋太祖乾德二年了,馮氏的下落如何史書沒有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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