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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人在身上紋“精忠報國”遭吃瓜民眾嘲笑

明朝人在身上紋“精忠報國”遭吃瓜民眾嘲笑

弗雷澤在《金枝》一書會考察了未開化人的種種禁忌,人的禁忌、行為禁忌、物的禁忌、語言禁忌,把人的思想方式歸為巫術、宗教與科學三種進階式的發展,而禁忌則是“消極巫術”的一種形式。

明朝人在身上紋“精忠報國”遭吃瓜民眾嘲笑

儒雖然起於巫,但早就高冷地以理性思維為發展方向,摒棄了巫術的遺存。看《論語》中的“不語怪力亂神”,“不知生,焉知死”,就可知這種堅定的理性基調。

但禁忌還是存在的,不是以原始人懼怕神明的方式,而是微妙的現實禁忌。唐段成式《酉陽雜俎·黥》一章,講當時的紋身,同樣的紋身,有無礙的,有觸忌的。

其中最有名,最引以為笑談的就是“白舍人行詩圖”了。荊州有一位城管人員(街卒),名叫葛清的,背上自頸部以下,都是白居易的詩配畫。

他自己對背上的紋身爛熟於心,反手都能指出這是一個人在菊花前喝酒,對應的詩句是“不是此花偏愛菊”;這是“黃夾纈林寒有葉”,配畫是樹上掛著織染的夾纈(用鏤空板雙面印染的織物),夾纈上的圖案精細到不行。

驚怖的是竟然刺了三十多首詩配畫,體無完膚,人稱“白舍人行詩圖”。

“白舍人行詩圖”並沒有遭到忌諱,可能白居易的詩,本是高雅與時尚的代表,城管大叔以一種驚世駭俗的方式表達了偶像崇拜,也無不可。

人們看了這體無完膚的“行詩圖”,雖然感覺似乎哪裡不對,但也只能用“interesting”、“sobeautiful”之類的話語打哈哈過去了。

又有一位蜀小將名叫韋少卿的,同樣的詩配畫題材,就做得更精巧,更匪夷所思了。他紋在胸上的圖案是一棵樹,樹梢上密密麻麻立著數十隻鳥兒;樹枝上掛一面鏡子,鏡鈕上有繩子,一個人站旁邊牽著繩子。

他的叔父看了這圖不懂(估計看到這兒的讀者也一頭霧水),然而,答案來了,少卿笑曰:“叔不曾讀張燕公詩乎?‘挽鏡寒鴉集’耳。”

原來這是張說的《嶽州晚景詩》:“晚景寒鴉集,秋風旅雁歸。水光浮日去,霞彩映江飛。”筆者覺得段成式絕對是一位注重寫作技法的天才,行文至此,戛然而止。

那麼“挽鏡”諧音“晚景”,是這位韋少卿犯了硬傷、因諧音背錯了詩呢?還是因為“晚景”太抽象不好配畫,要用“挽鏡”來作人們猜想詩句的線索?不管哪個原因,都很具喜劇性與傳播性。

因紋身而觸忌喪命的例子

但紋身觸忌的例子更多。同在《酉陽雜俎·黥》一章裡,開篇記的就是因紋身觸忌喪命的例子。長安街頭有一幫古惑仔,剃頭紋身,紋的圖案各式各樣,於街頭作惡。

京兆尹薛元賞通過里長摸底,將有紋身的少年全部抓獲,三十多人被全部杖死。按說,街頭惡少強吃強喝,動手動腳的行徑,還不用杖斃之刑。京兆尹顯然帶著個人好惡,作了過於嚴酷的判決。

當時住大寧坊的一位大力士張幹,就公開表達了對薛京兆的不滿。他在左胳膊上刺上了“生不怕京兆尹”幾個字,右胳膊則刺上了“死不畏閻羅王”,頗為對仗。這比拉標語口號反對更悚動視聽,京兆尹當然不能放過他,抓來後還是杖斃。

紋身的故事,從文藝範,走到了標語範。而“精忠報國”,也從美談,成了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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