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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還要預約?古代青樓女子不為人知的一面

上床還要預約?古代青樓女子不為人知的一面

床之為物,對於妓女來說,既是睡覺的地方,也是賺錢的地方。嫖客和妓女上床,首先是為了“ML”,意味雙方身體的接觸交流,同時還是交易、休息與個人隱私“展示”的地方。妓女一方面盼望自己的床上客人多,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的身價不至於因為客人多而跌落,所以,這張床就顯得複雜沉重起來。漸漸,妓女想出了辦法,故意對床產生“強烈”的排斥心理,以顯示自己並非濫交之人。於是,古代很多妓院裡出現這樣的奇觀:預約上床。

上床還要預約?古代青樓女子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唐代名小說之一的《李娃傳》裡,主人翁乃“長安之娼女也”,這個妓女就是中國最早開始實踐“預約上床”的第一人。她先與虜陽公子同居,又嫌棄公子,說要分床睡,若想再同居,需提前打招呼。按照現代人的說法,分床睡不見得是個壞事情,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睡覺方式,是共枕還是單睡,因人而異,關鍵是兩個人之間的溝通,如果兩人感情很好,不要害怕分床睡覺,反而有利情感保鮮。但是,在趙炎看來,這位李娃很顯然不是出於保鮮情感,而是婚姻訛詐,或者乾脆叫“性訛詐”,想讓對方明媒正娶。果不其然,通過“預約上床”的辦法,最後終於嫁公子為妻,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宋代周密在《武林舊事》裡說得更清楚:“每庫(酒樓)設官妓十人。。。飲客登樓以名牌點喚。。。然名娼皆深藏邃閣,未易招呼。”那些有些名氣的妓女故意躲得遠遠的,客人用牌子點,也不見得能招呼得動,不事先預約,連面也見不到,更別說上床了。有位叫春紅的妓女,年輕貌美,在汴梁城裡名氣不小,富家子弟多為她顛倒,但能得春紅垂青者,往往纏綿數日不散,故見面甚難。嘗有嫖客出錢百貫先買通老鴇,提前半個月約定時間,方能與春紅在一起斯磨幾日,如同今天看專家門診一般,不走後門還不行。

唐宋間文人與妓女的關係,往往比較複雜。妓女需要文人捧場,文人需要妓女傳唱詩歌,二者是不可分割的,其中的“性元素”自然也不能免。李白、杜甫、柳永、李邦彥等詩人,常常寫好詩詞後,交給妓女彈唱,他們找妓女,很少的時候是以“睡覺”為目的的,他們儘管也經常作詩詞展示自己的才華,從而討好妓女。而且妓女是否願意睡覺,不是必要的,也是不可強迫的,常常看妓女對這個人的喜好。在這種交往的關係中,“預約”常常會出現。當然,只要通過“預約”許可的,妓女一般都會以身相許,也就是說,上床總是難免的。

有的妓女因為唱了幾首著名的詩詞,知名度大增,變成紅歌星了,架子大了,譜也大了,普通文人再想請她唱,就不行了,必須預約。據蘇東坡在《東坡志林》裡自述,他年輕的時候,就曾經坐過某妓女的冷板凳,一連數日不得相見。某些高階妓女搞“預約上床”的把戲,甚至連皇家也不買賬。據《馬可波羅遊記》中記載:元朝政府“管理娼妓的用意是這樣的,每當食街(使者)來訪,又關係大汗利益使命,由皇家招待,每夜送一高等妓女(侍寢),而名妓們往往推三託四,不是身體不適,就是機會讓給別人,多由二三流妓女為皇上效力。”在趙炎看來,這些高階妓女搞“預約上床”一定上了癮,不“預約”,說什麼也不去。

民國時期,上海曾有一妓,也會跟嫖客玩“預約上床”,藉此騙錢。此女名叫青蓮,姿色並不出眾,但卻媚態惑人,心機靈活。她的熟客謝某,家財鉅萬,而其貌不揚,青蓮垂涎其資財而惡其品貌。一日,當謝某來時,青蓮謊稱已有客在,請擇日再來,謝某心中不悅,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暫歸。其後,一連數日皆是如此,謝某大為光火,找來老鴇詢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客人在青蓮房裡。老鴇佯裝神祕地說:那位大少了不得,在青蓮身上花錢闊綽得很。謝某一聽,氣壯如牛地說:他花多少,我加倍就是,讓青蓮來見我。老鴇去後不久,青蓮出來說:今天不成了,您老可先付定錢某日相會。

謝某於是付了定錢,是平時的雙倍,走時還得意洋洋,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妓女利用“性”的誘惑,搞“預約上床”,趙炎以為,和夫妻之間的分房睡有著本質的區別,不僅沒有削弱“性”在床上的作用,反而更突出了它“獨立的舉足輕重的地位”。“性”不再是附麗於交易之後,更不是它的附庸,反之,卻更加勾起了嫖客的慾望,非得之而後快不可。與妓女“預約”ML,不再是迷迷糊糊的睡夢邊緣的翻身或者伸腿等低階運動,而是一種有關身價的隆重的身心交流與對話的盛典,實在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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