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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也喊窮 誰是唐代高官中最幼稚的裝窮一族

大官也喊窮 誰是唐代高官中最幼稚的裝窮一族

唐代公務員的收入並不算太低,除了工資,還有潤筆費、賞賜等額外收入,這樣足以保證衣食無憂,如果像白居易、王維一樣腳踏實地幹它二三十年,整一套像樣的房產當是小菜一碟。然而,有很多高階幹部身居廟堂,甘當“窮人”,過著一貧如洗、缺住少穿的生活,讓妻子兒女也跟著吃了不少苦頭。

大官也喊窮 誰是唐代高官中最幼稚的裝窮一族

升官發財,似乎是一部分中國人自古以來追求的夢想,而在唐代前期止至開元盛世,政壇倡導的倒是節儉的金錢觀,從唐太宗到唐玄宗,不斷頒佈“尚儉”詔書,一些高官帶頭響應,唐太宗時期的宰相戴胄“宅宇弊陋,祭享無所”,玄宗時期的宰相杜暹“以公清勤約自將,亹癖為之,自弱冠誓不通親友獻遺,以終身。”這類高官以儉為榮,堅守做人底線,拒絕灰色收入,靠死工資養家餬口,從而淪為“餓不死、撐不住”的一個群體,從人品上征服了後人,使簡約之風波及唐朝諸代,如唐德宗時期的財務高官劉晏臨死時家裡“唯書兩車,米麥數石”,這類人都成為後人景仰的廉政楷模。

在這種社會大背景下,催生了一批思想境界更高的施善撒錢型高官,他們視金錢如糞土,每月領到的工資,交給老婆的是最簡單的吃喝開支,剩餘的金錢則撒向了民間弱勢群體,湧現了一批名垂青史的道德模範。玄宗時期的宰相李元紘家裡房子破舊,穿著儉樸,出門辦事總騎一匹老馬,他的錢,就資助了比他更困難的親朋好友。宰相盧懷慎是最有名的窮人,他的家,門無遮簾,飲食無肉,妻兒飢寒,他所得的祿俸,隨時分給了困難群體。唐懿宗時期的宰相劉瞻“所得俸,以餘濟親舊之窶困者;家不留儲,無第舍。”這類官員辭世時大多是“裸死”,留給後代的,沒有一分錢的儲蓄,只有做人的品行。這種窮,是無私的窮,他們不吃肉,是為了讓別人吃到肉,自己甘願喝湯,是為了讓別人少喝湯。

在唐代,“裸死”高官的勤儉奉獻而窮一度成為社會時尚,影響了一批有家底的高官。手頭有錢的官員心理上一度非常矛盾,他們放著錢不敢花,只有存起來,壓到床頭的某個角落,表面上看起來不捨得吃肉,但他們並不一定吃不起肉。魏徵一生節儉,生活清貧,宅無正寢,素褥布被,最愛吃的不是山珍海味,而是普通的醋芹,可據不完全統計,魏徵得到唐太宗的賞賜,至少有約5600匹絹,獎勵的現金和其它實物摺合約一百三十五萬錢,僅賞賜一項,相當於當時二品官170多年的工資收入。有這麼高的收入,魏徵連一床像樣的被褥都捨不得買,這令人想到了兩個字:裝窮。

如果從當時的大環境和魏徵家庭情況分析,這種“裝窮”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跟隨太宗多年,乾的大多是“咬人”的活兒,著實得罪了一批被咬的人,如果在花錢上再出風頭,必定成為群起而攻的物件,魏徵“裝窮”的主要原因應該是規避風險。另外,魏徵的老婆裴氏是有名的賢內助,生活上精打細算,從嚴要求,魏徵有錢不是不敢花,而是花了怕老婆不願意。魏徵如此“裝窮”,不僅保全了自己,和諧了家庭,還名垂青史,這樣的“裝窮”應該是高智商的人才做得出的。

像魏徵一樣,為了明哲保身而“裝窮”的高官,唐代還真不乏其人。唐玄宗時期的宰相牛仙客,被史書稱為“清勤不倦”,他謹小慎微,花錢摳門,儼然不像有錢人。實際上,他床頭的箱子裡,塞滿了玄宗賞賜的財物,可他獨善其身,怕生是非,賞賜的東西發了黴,他就是不敢揮霍享用,而是如數存放,妥為保管。如此看,為了自身在政壇的安全而“裝窮”,頗為費心。這類存錢不花的高官可謂藏富於家,他們平時的生活雖然很窮,但他們的存摺卻很富有。

不管怎麼說,以上三類窮官的財富來源是正當的,絲毫沒有不法痕跡,憑自己的硬工夫掙錢,不管存錢不花“裝窮”也好,樂善好施真窮也罷,都是無可厚非的。令人鄙視的,倒是通過“裝窮”的小把戲,掩蓋見不得陽光的私人小九九。與盧懷慎等人相比,盛唐四賢相之一的姚崇就多少有些不實在,他雖為“開元盛世”出了不少力,歷史上好評一片,沒有雜音,但他似乎也在“裝窮”。

姚崇的家很偏僻,原因是長安中心地段的房價高,買不起。為了上班方便,他又在皇城周圍租了間小房子,玄宗知道後,非常感動,為他在高檔的四方館開了房間,他沒有敢居住。姚崇捨近求遠購置房產的做法,絕對不像有錢人做的事。他的清廉,讓後人佩服不已,有對聯為證:“三朝為相,惟奉廉慎為鐵則;一生重節操,只將儉約傳子孫”。

姚崇作為三朝宰相,除了工資收入,也曾被武則天賞“白銀千兩”,被玄宗“賞綿帛三百匹”。他的兩個兒子在東都洛陽任職,以“我爸是宰相”為由,接受請託,為別人跑官要官,擼到了不少銀子。後來他通過權術擺平了此事,但兒子所收財物並沒有吐出來。開元九年(721年)九月,姚崇臨終前將田園家產事先分好,子侄們各分得了一份,並響亮地提出,要薄葬。一個家庭,三人掙錢,還有外快,生時租房,死時薄葬,他究竟想掩飾什麼?顯然,他是怕兒子的事抖出來而東窗事發。這種通過“裝”來掩蓋汙點的窮,似乎不算光榮。

魏徵、牛仙客、姚崇之類的高官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他們的“裝窮”還算有智商、上檔次,因為除了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富,別人都認為他們很窮,此種裝窮,算是精品。唐代最不成熟、最幼稚的“裝窮”,當屬唐代宗時期的御史中丞崔寬,他家底雄厚,生活奢侈,在皇城南面建有漂亮的別墅,“池館臺榭,當時第一”,京城的官員百姓都知道,崔寬是一個富人。

有一天,崔寬得知中書令郭子儀在邠州行營的座內音樂減散五分之四,又目睹京兆尹黎幹出行的車騎由百餘減為十騎。核准事由後,崔寬跟著打胖臉充胖子,組織一班人馬,偷偷砸毀了自家的豪宅,瞬間由富豪淪為窮人。原來有個叫楊綰的當宰相了,這個人“累任清要,無宅一區,所得俸祿,隨月分給親故。”是一個樂善好施的“窮人族”。崔寬自毀豪宅史書說是“人心自化”,這未免有點太誇張,其實他是怕顯露家底官場上吃虧。如果楊綰是一個明白人,他應該清楚,長安城裡除了崔寬自己認為自己是窮人,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富人。

梳理一下唐代高層的“窮人族”,其實可以劃分為五個型別:堅守底線清廉型、樂善好施撒錢型、存錢不花自保型、掩蓋汙點權術型、掩耳盜鈴幼稚型。這些高官,有的是真窮,有的是裝窮,有的是造窮。有的窮,是為了別人,有的窮,是為了自己。有的窮,值得敬仰,有的窮,值得同情,有的窮,實在下流,有的窮,令人捧腹。透視這幫“窮人族”,有真善美,也有假惡醜,如果拍一部名為《唐代高階窮光蛋》的電視連續劇,相信精彩的歷史故事一定會有不錯的收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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