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有個長鬍子太監 居然還得到光緒的垂青

《清稗類鈔》裡說，光緒末年京城裡有個人滿臉鬍子，卻自稱太監，其常與人說他曾在宮裡服侍過光緒爺。人家都笑話他，別說侍候光緒皇帝，是不是太監還有待驗證——這太監哪有長鬍子的？

太監見眾人不信，便辯解說：“我原本生在楊村。七歲時不懂事一個人拿著刀子玩，一不小心把那玩意割去一半，當場鮮血直流，把我痛得昏天黑地。父母聞訊趕來後，急忙把我送到大夫那。大夫見我已不能傳宗接代，便乾脆按太監閹割之法把剩下一半也割了去。所幸那大夫常操此業，技術高明，十來天后創口竟然就癒合了。

後來，我村中有個人和宮中某太監熟識，便把我介紹給他。他帶我進了宮，做了真正的太監。十五歲時，我和另外幾個太監專門負責服侍光緒爺。當時光緒爺也就十四五歲，他每次從上書房放學出來，最愛和我們一起嬉戲玩耍。

但是，其他幾個太監多不識字，光緒爺嫌他們文化低，有一天他問我說：‘你有沒有讀過《四書》啊？’我說：‘讀過。’光緒爺又問，‘那你《五經》讀過嗎？’我說：‘小時候我只讀過一點書，《四書》是讀過的，但《五經》還沒來得及讀便進了宮。’

光緒爺聽後覺得很遺憾，但安慰我說：‘這也不要緊，朕來教你，你就做朕的弟子罷。’光緒爺當時也在學習《五經》，當時他大概想找個有基礎的人來一起學習，這樣他也可以勤加複習。

於是，光緒爺每日放學回來後，便給我講他新學的課文，早晚都要來找我來溫習一遍。能得到光緒爺的教導，我也是受寵若驚，平時自己也暗自加倍努力。不到兩年，《五經》就基本讀完，光緒爺說：‘朕不能再做你的老師了！’

後來，他又從上書房取了些子集史學及唐宋的詩文書，讓我好好讀，要有什麼心得，就去找他，相互質證，相互提高。由此，我的學問也日漸增長，光緒爺也常誇我‘敏而好學，豎子可教也。’

光緒爺大婚後，讓我到內書房去當值。但是，很奇怪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臉上竟然開始慢慢長起了鬍子，我自己偷偷的拔了幾次，但後來卻越長越多，宮中的人都私下裡議論紛紛，私下裡懷疑我是閹割未盡。

後來，光緒爺也發現了這個祕密。一天晚上，他屏退其他太監，問我說：‘你想不想成家立室啊？’我長跪在地，說：‘小人不敢。’光緒爺說：‘朕不怪罪你。你要是想的話，朕就讓你出宮，還你室家。’

聽到光緒爺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出宮，我便流淚說：‘小人蒙皇上恩寵，不敢不說實話。小人自幼閹割，沒想到近日陽莖旁挺，想必是當年閹割未盡。但是，小人現在其實還是個廢人。出宮後也沒可能成家，還望可憐可憐小人，讓小人繼續服侍皇上。’

光緒爺說：‘雖是這樣，但你在宮裡恐怕還是不方便，即使朕不怪罪於你，就怕其他人不能容你啊。’隨後，光緒爺讓內務府賞賜了我五百兩銀子，讓我出宮另尋出路。

沒想我出宮後，父母也找不到，問過鄉鄰才知道，他們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想找其他親戚，也沒有找著。如今我身已殘廢，不可再娶，可偏偏臉上鬍鬚滿腮，也沒辦法。聽說光緒爺如今被老佛爺囚禁，我蒙光緒爺再造之恩，沒世不忘，一直無能為報，心裡也是難過。”

說著，太監眼裡直掉淚。眾人聽後，也頗為唏噓了一番。

後來聽說，在戊申年(1908年)冬光緒駕崩時，這個鬍子太監也自縊於盧溝橋畔，以殉光緒帝。還有人說，太監死時，其衣帶中還有一首絕命詩，雲：“無端毀體憶髫年，供奉黃門荷寵憐。今日龍髯攀未得，小臣應許負登天。”

茫茫塵世，義僕、義犬的事情，人們都見得多了，但鬍子太監這樣的還真少見，真是：誰說太監多無情？不意亦有義太監！ 當然，前提是這故事得是真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