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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修正朱元璋的錯誤 昏君優於雄主的奇怪定律

明武宗修正朱元璋的錯誤 昏君優於雄主的奇怪定律

在歷代的“昏君”系列中,明武宗是突出的一個。

明武宗修正朱元璋的錯誤 昏君優於雄主的奇怪定律

明武宗此人,談不上殘暴,要害在荒嬉,其胡鬧的程度,簡直讓人啼笑皆非他修了個“豹房”專供自己淫樂,喜歡全國各地到處巡遊,也不太理政事,太監劉瑾就是在他手裡一步步做大的,險些奪了他的皇位一個藩王造反,本來已被著名學者、政治家王守仁平息,藩王也被俘虜,武宗居然派親信太監和王守仁商量,先把藩王放了,然後再由武宗親自擒拿以顯典赫赫武功,好歹在眾臣的勸諫下,武宗才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這樣一個主兒,從朱氏家族的角度看,簡直就是敗壞祖宗基業的一個不肖子孫。

然而歷史就是這麼有趣,明武宗這個朱家的孽子,對他的老祖宗、被公認為雄主的朱元璋卻也不乏“修正”的。

朱元璋辣手治國,他的王朝當然是堅如磐石,可這對治下的百姓來說卻未必都是福音。以江南為例,由於明初的歧視政策。江南經濟和文化全面凋敝,直到明武宗時期,隨著政治上的鬆動和經濟上的發展,蕭奈已久的江浙地區才重新恢復了活力,一本叫《寓圃雜記》的筆記記載:“吳中自號繁華,自張氏之據,雖不被屠戮。人民遷徙實三都、戍遠方者相繼,……邑里蕭然,生計鮮薄,過者增感正統、天順間,餘嘗八城,成謂稍復其舊,然猶未盛也造成化間,餘恆三、四年一入,則見其迥若異境,以至於今,愈益繁盛。……人性益巧而物產益多,至於人才輩出,尤為冠絕。”在這裡,江南城市的演變軌跡是一清二楚的:吳中本來就是繁華之地;朱元璋建國後,“邑里蕭然,生計鮮薄”;朱元璋後的正統、天順兩朝,略有恢復;而到了明武宗統治的正德年間,才“愈益繁盛”作者還特別提到,隨著經濟的復興,江南“人才輩出,尤為冠絕”。是的,人才無代無之。關鍵在於統治者採用什麼樣的政策。

不是在朱元璋手裡,也不是在第二代雄主明成祖朱棣手裡,偏偏是在荒淫的明武宗的治下,江南經濟和文化才又得到了恢復性發展。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弔詭的現象?是武宗採取了什麼特別得當的措施嗎?並非如此。根本原因在於,明中葉以後,朱氏皇權的控制力已經無法恢復到他們的祖宗朱元璋的水平,所以,整個社會反倒能夠迸發出洪武朝無法想象的活力。與其說是明武宗的措施多麼得當,毋寧說根源正在於他們幾乎沒有採取什麼強有力的措施。統治者控制力的削弱,對一個企圖代代相傳的專制王朝可能是個壞訊息,但於激發民智和社會進步卻是充分利好。

明武宗對明太祖的“修正”還有一個經典的例子。朱元璋重視教育,國子監(今之國立大學)的學生飲食由朝廷免費提供,但他又強令學生對飯菜質量不得有任何不滿的表示。這就很奇怪了,飯菜既是給人食用,就應達到起碼的水準,如果當事者不認真不精心,草草供應,學生卻連私下議論的資格都沒有,不僅不近人情,而且可能助長那些敷衍塞責者的氣焰。果然,後來就鬧出了亂子。國子監第一任祭酒(相當於今之大學校長)宋訥對學生單靠嚴厲立威,伙食很差,動不動就處罰,甚至出現學生餓死的慘狀。一個叫趙麟的學生受不了虐待,在學校裡貼出一張壁報抗議。按照校規,這是“毀辱師長罪”,應該打一百大板充軍,但朱元璋聽說此事後,卻認為學生向師長抗議,此風不可長。競法外用刑。把趙殺了,並且在學校立了一根長竿,將趙麟的頭掛起來嚇唬其他學生!說來好笑,這個血淋淋的竿子一直豎在那兒,居然要等到明武宗出場,才被下令撤去。史籍上說,明武宗南巡,到了南京的國子監,看見這個竿子感到奇怪,問這是做什麼用的呢?教員回答是掛學生腦袋的,武宗大不以為然。說了一句很樸實的“名言”:學校豈是刑場!撤掉吧,從朱元璋樹竿子到明武宗撤竿子,這根血淋淋的竿子一共豎了一百二十六年。

歷代史家都在讚頌明太祖怒斥明武宗,但對於一個只希望過安穩日子的平民百姓採說,如果硬要他在所謂洪武“盛世”和正德“衰世”中選擇其一,他的選擇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吧

所謂“君無戲言”,明武宗(正德皇帝)卻是個例外,他的一生都在和大臣“開玩笑”。

明武宗是明孝宗朱祜樘的獨生子,從小沒有兄弟姐妹與其爭寵,加上明孝宗早亡,武宗15歲未滿就繼承大位。所以,對這個輕易得來的皇位,他根本不在意。

明武宗先把為皇帝上課的“經筵”免了,後來索性早朝也不上了。即使在大臣的堅持下他被迫上早朝,也要等快到正午時分,後來竟發生早朝在夜間舉行的怪事。大臣們連篇累牘地控訴,可明武宗不予理會。據傅維麟《明書》記載,大臣勸諫過於頻繁時,他常常把刀橫在脖子上,以自殺要挾臣下。

即位後不到3年,武宗在西苑另建了一個豹房,這裡不僅有後宮佳麗,還遍採天下民女、歌女、寡婦,甚至還有孕婦、妓女等。他終日在此廝混,連皇宮都懶得回了。

正德十二年(1517年),明武宗自封為“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凡往來的公文一律寫成威武大將軍軍帖,原名也不要了,改名為朱壽。正德十二年十月,蒙古攻打明朝邊境,明武宗親自披掛上陣,取得所謂的“應州大捷”。實際上蒙古兵只死了16人,明軍則傷亡幾百人。

正德十四年六月,南方寧王朱宸濠造反,武宗再次下詔親征。不巧的是,他剛出北京,平定叛亂的捷報已達御前。但他隱匿捷報繼續南行。正德十五年七月,明武宗在南京上演一場鬧劇。他身著戎裝,將被俘的朱宸濠等人卸去枷鎖置於萬軍之中,然後自己煞有介事地擊鼓,向束手待斃的朱宸濠等人發起進攻,將平定朱宸濠的功績攬到自己身上。

這次南巡的歸途中,武宗獨自駕駛小舟至江中垂釣,不慎船翻落水,幾個月後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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