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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當年熱血志士為何後來蛻變成鐵桿漢奸?

解密:當年熱血志士為何後來蛻變成鐵桿漢奸?

汪精衛,其實名叫汪兆銘,祖籍浙江山陰,出生於廣東三水,字季新,筆名精衛,歷史上多稱其“汪精衛”。早年汪精衛投身革命。1919年,在孫中山領導下,駐上海創辦《建設》雜誌。1921年,孫中山在廣州就任大總統,汪精衛先後任廣東省教育會長、廣東政府顧問和中央宣傳部長。汪精衛當年曾以行刺大清攝政王而一時轟動大江南北、長城內外,被國人稱為熱血志士。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甘冒風險行刺親王的革命志士為何結果竟然蛻變成一個千夫所指的鐵桿漢奸呢?那就從有關資料中所披露的汪精衛的人生軌跡來尋找歷史的答案吧!

解密:當年熱血志士為何後來蛻變成鐵桿漢奸?

汪精衛於宣統二年二月二十一日午夜,謀刺攝政王載灃,地點選在什剎海邊的銀錠橋。此前已謀劃兩三年,事機極縝密。他以為革命黨行事,不能以一般運動為滿足,並且這些運動多在海外展開,而於內地是較少聲響,這時不但立憲派人物頗多攻擊,就連革命黨之大手筆章太炎先生也頗有微詞。此前一年,同盟會內訌,革命氣氛頓形低沉。因此瀕臨北上之前,汪精衛作為孫中山的助手,曾留信給孫中山。孫中山與胡漢民等人得知其情後,欲阻其行,但終未果。

但是,在汪精衛當年二月二十三日所埋炸彈因有新掘土痕而被消防警衛隊窺破。當局順藤摸瓜,終在三月七日把汪精衛等人捕獲。捕後嘗有長達四千餘字的歷史供詞,指斥立憲之虛偽,倡言革命之必需,恣肆汪洋,迴腸蕩氣,為同志推卸責任,而攬之於己身,並抱定必死的決心,期以振起中國,為“後死者之責”。他曾有詩曰:“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此詩義薄雲天,傳誦一時。

當時,國內外輿論以為汪精衛必死無疑,一般頑固官僚,原也作此主張。後由警、政多方要人會審,尤以肅親王認為立憲時期殺一志士,除迫更多黨人鋌而走險以外,別無好處。遂改為終身監禁。可見,清廷當時心理上已為革命黨所懾伏。黃克強認為,人民在迫不得已時,方可從事暗殺之道。汪精衛在革命黨內起重要作用,又以穩重著稱,所以此次暗殺實屬唐突。清政府留之不殺,算是聰明。如開殺戒,崇拜他們的血氣方剛的青年就會以血還血地進行報復。後因革命形勢飛速發展,次年也就是1911年,武昌首義成功,數月之內,光復達十五省之多,而汪精衛也在這一年9月16日獲釋。

汪精衛乃一介白面書生,眉目朗然,如玉樹臨風。清末民初之際,他倡言革命,雄辯滔滔,為《民報》主筆,極得孫中山先生的信任。銀錠橋事敗被執將責任盡攬己身,而開脫同志,成為當時黨內佳話。即在清廷當局,也為之敬畏不置。後來為了和蔣介石爭正統之位,竟千方百計逃出轟炸區去給敵人叩頭,前後懸殊如此天差地隔,真是一龍一豬,南桔北枝都是他了。他之所以費盡心機作了兒皇帝,這種可怖的變態心理,足供心理學家作樣板研究了。

後來,張恨水先生的作家朋友納廠有一篇論人物評價的文章,其中說“聲伎晚歲從良,一世之煙花無礙;貞婦白頭失守,半生清白俱非。”其言十分沉痛,有人借來評騭汪精衛,也甚恰切。

在《徐志摩日記》中,記述了1918年10月1日他和一班文友,如任叔永、朱經農、莎菲女士、胡適、馬君武之屬,在西湖賞秋,隨後往錢塘江觀夜潮水。任叔永向他介紹了汪精衛,這是徐志摩和汪精衛的第二次會面。這一次他感受更深了,怎見得呢?“他真是個美男子,可愛!適之說他若是女人,一定死心塌地的愛他。他是男子,他也愛他!”

查汪精衛年譜,此時他正任護法大元帥府代理祕書長。九十月間,他正在上海杭州一帶活動,遂得以和志摩等見面。志摩仍嫌不足表達他對汪氏的愛戴,描述其氣質:“精衛的眼睛,圓活而有異光,彷彿有些青色,靈敏而有俠氣”,吃飯的時候,十個人擠在一個小船艙裡,品嚐地方風味,“精衛聞了黃米香,樂極了。我替曹女士蒸了一個大芋頭,大家都笑了,精衛酒量極好,他一個人喝了大半瓶的白玫瑰。我們講了一路的詩,精衛是做舊詩的,但他卻不偏執。”這一段時間,他們都在浙東一帶活動。又過了十天,即十一日,他又記述,張君勵向陳衡哲大獻殷勤,胡適見之狂笑,而馬君武呢,“大怪精衛從政,憂其必毀。”這種憂慮來得令人驚奇,因為日記是見面活動的當天就記錄下來的,彷彿有一種可怕的預感。果然,二十餘年後,他投向日軍的卵翼。

數十年來,《徐志摩日記》未單獨整理,史料價值甚見珍貴。而其對汪精衛的印象,好到無以復加,從外形到內在氣質,節節讚美,尤嫌不足,又借胡適之口,異化性別,想到婚姻上去,即令知其不可,仍表態愛戀一如既往。這叫人想起陶淵明的《閒情賦》,那種無法遏制的想念。這是為什麼呢?探其究竟,一者汪精衛外表俊拔挺秀,更兼有魏晉人物的高標出塵的丰采,如鬆如竹,矯矯不群,望之儼然。一者汪精衛文學詞采華茂,詩詞獨闢蹊徑,氣韻充溢,生面別開,論天賦論學力,俱無可挑剔,一者汪精衛更有烈士的行藏,以一地道文人,而曾經做出驚天動地的事功,流血五步,慷慨而為刺客,龍驤虎嘯,睥睨山河,吐落肝肺,瀟灑滑脫;綜合事機,當世殆無有能當之者。故其身負當時青年的夢想和期許,蘊涵時代趣味圭臬的緊要的諸方面。於是他得到徐志摩近乎失態的讚譽,也就不出意料了。

後來汪精衛脫離重慶,到達香港,重慶方面看到這個中央政治會議主席有不可挽回的降日之心,便以激烈的暗殺手段進行對付。汪精衛以當時中國第二號政治人物,置國危民辱之際,廁身敵國翼下,背叛父母之邦,到底無法博人寬宥。軍統派出特工人員一路窮追猛打,發展成驚動一時的跨國刺殺案。

1939年1月,戴笠親臨香港指導刺殺汪精衛,但是汪精衛卻自1938年乘飛機飛赴越南河內,而軍統的藍衣社的暗殺活動,也即從香港開到河內來了。當汪精衛的政治祕書曾仲鳴住在河內的都城旅館擔任內外聯絡時,即為藍衣社分子密切包圍。晚上則與汪精衛一家住在高朗街72號,這是一座幽靜的花園洋房。

1939年3月21日,凌晨二時半,軍統特工六人砍開竹籬,從鐵柵欄爬入花園,以人踏人的方式,攀上門窗,再以鉤索爬上三樓層簷,開槍擊中站在樓梯的衛士,又在廚房門口擊倒二人,遂衝到曾仲鳴臥室房門,將門砍破,時曾仲鳴和夫人方君璧已聞聲起視,即被一槍射中腿部,軍特工旋即向曾仲鳴作密集掃射,後見目的已達到,又以為被刺者為汪精衛,於是急忙散去。

汪精衛受此驚嚇,經過一番東躲西藏的巨大週摺,才於四月二十八日逃出河內,輾轉抵達上海。其間充溢著與政治鬥爭有關的間諜戰、神經戰的神祕氛圍。汪精衛從一個奮身謀炸清廷親貴的激進分子,後在政壇上屢遭暗殺,結果蛻變成一個鐵桿漢奸,他是怎樣一種心態呢?人們站在歷史研究的立場看他在被軍統跨國暗殺之後所做的一首律詩,不難窺出其中一些隱情。其詩寫道:

臥聽鐘樓報夜深,海天殘夢渺難尋。木樓欹仄風仍惡,燈塔微茫月半陰。良友漸隨千劫盡,神州重見百年沉。悽然不作零丁嘆,檢點生平未盡心。

1935年11月1日,國民黨在南京召開四屆六中全會,會後,全體委員下樓合影。以晨光通訊社為掩護的暗殺者潛入採訪,由孫鳳鳴執行,向汪精衛連發三槍,擊成重傷。1944年因槍傷迸發死去,起自暗殺,死於暗殺,這也許就是汪精衛一生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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