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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那些宦官閹人 皇權半徑中的怪獸

歷史上的那些宦官閹人 皇權半徑中的怪獸

大唐末年,內憂外患,外患自安史之亂始,各地節度使擁兵自重,與朝庭分庭抗禮,嚴重挑戰中央的權威;內憂是宦官與皇權倒置,實權與虛御的博弈,使原本羸弱的政權搖搖欲墜。歸納起來,晚唐的政治特點無外乎三點:藩鎮割據、黨爭、宦官專權。

歷史上的那些宦官閹人 皇權半徑中的怪獸

唐末各地藩鎮的節度使各自為政,完全獨立於中央政府,形式儼然回到了春秋戰國時代。中央朝廷不僅外敵環伺,朝廷內部黨爭猖獗,以牛僧孺為首領的牛黨和以李德裕為首領的李黨,兩派勢力互相傾軋,而在“牛李黨爭”的幾十年間,也正是唐末宦官當權的時節。宰相大臣不憂國家之治,唯恐其黨爭不進,對朝廷的忠心,都被權勢鬥爭所裹挾。文宗皇帝曾有“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的感慨。

當然,最嚴重最有特點的政治形勢,就是宦官的權力與皇權倒置。中國的歷史,歷朝歷代總有宦官干政。東漢末年宦官在外戚與皇權鬥爭的夾縫中,壯大了自己的力量,十常侍把持朝政,到後來導致黃巾起義;明朝宦官專權,劉瑾魏忠賢之流禍國殃民。仔細衡量之下,宦官勢力作為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並完全左右朝政的首推唐朝,歷朝歷代皆不出其右。唐代的宦官,是被罵的很凶的一個群體,權力之大亙古未有,“宦官之權,反在人主之上”。唐代後期,僅有的那點軍事都由宦官管理,宦官任樞密使,掌握軍事大權。

從德宗皇帝開始,宦官掌握禁軍便成了慣例。有的宦官還經常出任臨時性職務,做軍隊的監軍,監視軍隊的一切活動,以便向皇帝報告。其實,向皇帝報告也就是個象徵,皇帝最後也會委派給宦官的。朝野上下,遍佈皇帝耳目,對比明代的廠衛制度,明代的廠衛,也是由宦官管理,和唐代相比,唐代的宦官直接授理軍隊,而明代宦官,似乎還沒有到直接指揮軍隊的地步。為什麼宦官在唐代會如此受寵?其實各朝各代大抵相同,因為宦官屬於皇帝的家臣,他們不同於一般大臣,說白了宦官都是皇帝的家裡人。他們是一群特殊的群體,是皇權衍生出來的寄生物和附屬品。

相比之下,大臣們都有子有孫有家族裙帶,所以大臣們致力於為本家族謀利,很容易結黨營私,對於皇權不利。而宦官在生理上已經斷絕人倫子嗣,在社會心理上也被隔絕在正常社會之外。和大臣官僚相比,宦官缺乏獨立性,而且宦官囿於宮裡,和皇帝的關係更親暱。皇帝也就最放心這群人,於是他們背靠著權力的大樹和權力之源,有了區別於正常的官僚系統的升遷,而取得一步登天的捷徑。權力通過捷徑取得,也就意味著會很容易被濫用。再加上宦官本來就有心理上的變態,他們走上這一條路,就是覬覦權力,所以大多數的宦官,有了權力以後,他們禍國亂政也就順理成章。

往往王朝的後期,各種亂象橫生,王朝的興衰週期,制度的弊病,皇帝的統御能力和領導藝術都難以再繼。這種外部的環境,就又為這些權力慾望極強的宦官群體,創造了環境溫床。所以到王朝的最後,演變為宦官權力高於皇權,甚至可能決定皇位的繼承人選,唐朝末年就是如此。唐朝後期的大部分皇帝大都是宦官擁立。憲宗和敬宗皇帝竟為宦官所殺,中央政權名義上是在李姓皇帝手中,實際上完全被宦官所操縱,皇帝成為了宦官的傀儡。這就是主奴的權力嚴重倒置。唐朝覆滅之後,由於各地方節度使自立為王,朱溫滅唐後進入五代十國時期,他們對權力也極具貪婪之心,所以他們得選擇能信任的人,宦官則是不二人選。雖然宦官極易專權,但他們出於極為謹慎的集權心理,在不能找出萬全之策的同時,只能是繼續培植宦官。

皇權的存在,出於自我保護的心理,就一定會存在一種衍生的權力,與皇權相對的就是能顛覆皇權的權力,這樣一種心理在反映到現實中就是不信任外臣,而獨寵中官,因此宦官亂政的潛在危險也就一定存在。皇權衍生的權力群體,在帝制的中國,表現最明顯的就是宦官專權。皇帝的手伸得太長了,他們找親信管理就得找這些宦官。在這期間宦官不僅知軍事,還有皇城使,軍器庫使,飛龍使,供奉官等等。這些官職顧名思義,每個具體的工具都是皇帝派自己的親信在經營,實際上就等於是自己直抓。這些自立為王反叛為王的將軍,他們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權力被重蹈覆轍,甚至他們比按照合法程式承繼大統的皇帝,這種感覺還要怕。所以權力也就抓得更緊,培植的宦官也就越多,亂政的風險也就越大。皇帝一人抓,帝國的版圖相對萎縮,皇帝對有限資源的控制力加強,宦官就是爪和牙,理所當然這些大佬們也就雞犬升天。

在歷史上,宦官權力膨脹,這個問題一直也沒有得到太好的解決,只能說相對弱點還是相對強點。清朝在宦官亂政的問題,解決的相對來說好點,清朝從努爾哈赤崛起於關外建立後金到辛亥鼎革296年的歷史,並沒有出現過嚴重的宦官亂政,但也不能說完全根除宦官當權問題,只是相對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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