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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殺宋教仁的五大凶手及其下場 宋教仁是誰殺的?

剌殺宋教仁的五大凶手及其下場 宋教仁是誰殺的?

1913年3月20日深夜,國民黨代理理事長宋教仁在上海北火車站候車室被冷槍擊中,22日因搶救無效辭世,一時中外震驚,史稱"民國第一案"。那麼,是誰殺害了宋教仁,凶手又有怎樣的結局呢?

剌殺宋教仁的五大凶手及其下場 宋教仁是誰殺的?

開罪袁氏招殺身

宋教仁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資產階級政治家,他憎惡封建君主專制,在中國長期不懈地推行西方資產階級民主憲政。1912年1月l日,以孫中山為首的南京臨時政府正式宣告成立,宋教仁擔任新政府法制局總裁。他充分發揮自己在法律、政治方面的特長,協助孫中山制定了一系列法令,用以鞏固新生的資產階級政權。然而,軟弱的資產階級革命黨人經不起國內外敵對勢力的壓力,南京臨時政府只存在了不到3個月就夭折了。3月11日,袁世凱在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職,宋教仁被任命為農林總長。由於不滿袁世凱的獨載專制,宋教仁憤然謝絕了袁的一再挽留,於當年7月辭職。

為了革新政治,建立真正的民主憲政,宋教仁辭職後積極主張由國會中的多數黨組閣,實行責任內閣制,企圖以此來限制袁的權力。而要組織責任內閣,就必須有一個大的政黨。為此,宋教仁徵得國父孫中山等人同意,以放棄同盟會“平均地權”的綱領為代價,於當年8月在同盟會的基礎上,聯合統一共和黨、國民共進會、共和實進會以及國民公黨等幾個中間黨派,組成了國民黨。

由於宋教仁不斷擴充國民黨的力量,因而使國民黨在國會中逐漸佔據了優勢。1912年底,國會大選開始,國民黨在全國大選中獲勝,取得了多數席位,宋教仁作為國民黨代理理事長,自然成了責任內閣的組閣人。為儘快實現民主憲政的理想,宋教仁親臨長江各省演講,尖銳抨擊袁世凱專制政治的黑暗,積極宣傳責任內閣的主張。他向大家描繪未來憲政共和國繁榮昌盛的美好前景,聽者人人振奮,所到之處掌聲雷動。

宋教仁的行動危及了袁世凱的獨裁統治,更危及了他下一步要當皇帝的夢想。於是,袁世凱開始軟硬兼施對付宋教仁。在國會選舉前,袁世凱就試圖拉攏宋教仁,曾贈宋5萬元的交通銀行支票,要他放棄責任內閣制的主張。但宋教仁不為所動,以“退居林下,耕讀自娛,有錢亦無用處”為由退回支票(另有一說,宋教仁收了支票但將其用於在南方的宣傳,擴大國民黨的影響)。袁世凱見收買不成,便開始安排特務密切監視宋教仁的行蹤,並最終在1913年3月20日深夜對宋下了黑手。

懸賞捉拿奸商報案

“半生事業垂千古”的宋教仁,是卓有聲望的民國元勳,所以他的被刺引起全國轟動,激起各界共憤,一致呼籲緝拿凶手,徹查背景。黃興、陳其美代表國民黨總部致函上海總巡捕房:如拿獲正凶,徹清全案,準備賞銀一萬,以為酬勞。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3月23日午後,一個身著長袍的老頭,來到四馬路(今福州路)公共租界總巡捕房,求見總巡長卜羅斯。他開門見山:“鄙人王阿發,以兜售字畫碑帖為生。今見懸賞緝拿刺殺宋教仁凶手的佈告,不知是否拿獲了凶手?”

卜羅斯照實答道:“到目前為止,尚未拿到。”

“鄙人願提供線索。”王阿發喜形於色。

“歡迎,歡迎。”卜羅斯趕緊招呼書記官記錄。

王阿發點燃一支香菸,細細道來。

事情應先從王阿發認識的應桂馨(應夔丞)說起。應桂馨也算是上海灘上一個角色,表面掛著中華民國共進會會長和江蘇省駐滬巡長的兩個頭銜,實際上是幫會的頭目。王阿發知道他是地方一霸,為求得保護,便投其所好,凡得到有價值的古董,必先送到他處,價錢由他定,這樣一來兩人漸漸近乎起來。

十天前,王阿發得到鄭板橋的一幅真跡,照例又送到應桂馨家裡。交易結束後,王阿發起身告辭,卻被應桂馨喊住:“阿發,你看我待你怎麼樣?”

“好,好得很!”王阿發慌忙表現出感激涕零的樣子,“沒有應先生您的關照,我哪有今日?”

“阿發倒也沒有忘記我的好處。”應桂馨呷了口龍井,慢條斯理地說,“我現在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凡有用得著時,一定盡力。”王阿發答應過後問道,“但不知應先生所為何事?”

應桂馨取出一張照片遞過來。“這個人是我的死對頭,你把他殺了。槍由我給你,事成之後,給你一千大洋酬金。”

王阿發一聽顫抖著說:“我生性膽小,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實在沒有膽量殺人。再說也不會開槍,弄不好反倒誤了您的大事。”

應桂馨立時面孔拉長,正要發作卻又突然大笑起來:“和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尿了褲襠,真是飯桶,哈哈哈……”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這天午飯後,郵差送來《申報》,王阿發隨手翻開,懸賞緝拿刺殺宋教仁凶手的佈告一下映入眼簾,上面還有宋的照片。王阿發大吃一驚:應桂馨要我殺的,不正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嗎?他連忙到街上探究情況,正看到巡捕人員滿大街張貼懸賞佈告,不禁怦然心動:如果得到一萬元賞銀,足夠後半輩子消受了。應桂馨,你吃了我多少便宜貨,這次莫怪我無情!於是喊了輛黃包車,直奔總巡捕房而去。

緝捕二犯真相大白

送走王阿發後,卜羅斯立即作出抓捕嫌疑犯應桂馨的部署。當晚10點鐘,卜羅斯帶著中西捕探,直奔應桂馨住宅。不料應桂馨的門房稱,應去了青和坊妓院的相好胡翡雲那裡。

卜羅斯當下兵分兩路,一路看守應宅,一路去青和坊妓院。到了妓院,卜羅斯命令一名便衣捕探進去查詢,老鴇回話說:“應老爺與胡小姐都已去了迎春坊,在李桂玉小姐處喝酒。”

迎春坊離青和坊不遠,一會兒就到了。便衣捕探裝作應桂馨的道上朋友,邁著四方步進去,口中還連連咋呼:“應老爺在哪個房間?”

“應老爺在3號房間。”老鴇誤以為是應桂馨的熟人,指了指樓上。

便衣立即上樓,走到3號房門口,只見應桂馨這時已喝得臉似豬肝,兩個左右傍坐調笑。便衣咳嗽一聲道:“應老爺,樓下有人要見你。”

“我去去就來。”應桂馨在李桂玉臉上擰了一把,便搖搖晃晃下了樓,嘴裡噴著酒氣嚷嚷:“啥人找我?半夜三更的,有什麼要緊事?”

他的腳剛跨下樓梯,雙手即被兩個早已恭候的捕探抓住,“咔嚓”一聲上了手銬。卜羅斯一揮手:“先送去捕房!”

接著,卜羅斯復又帶人趕到應桂馨家進去搜查,並將全家男女老少逐一盤問。此時,應桂馨家中有一男人,長得五短身材,濃眉闊嘴,穿著嶄新的西裝,眼神中顯出幾分驚慌,大家都說他是應桂馨新近結識的朋友。此人自稱是山西人,叫吳福銘,來上海脫手一對古花瓶,經人介紹認識了應桂馨,並留住在應桂馨家中。

在這以前,卜羅斯已從兩個人那裡得到關於刺宋凶手的身材相貌線索。一個是火車站售票員,她說槍響後,看見刺客狂奔逃跑,還跌了一跤,是個矮個子,一付濃黑的倒掛眉;另一個是鹿野旅館的胡賬房,他說他的房客中有個山西人武士英,原本衣衫襤褸,可3月19日半夜裡醉醺醺回到旅館,拍拍身上穿的筆挺西裝,滿臉得意地炫耀:“老子發財了,明天還有一樁大買賣,可得一千大洋。”次日一早,他便結賬離去。

於是,卜羅斯對眼前的這名男子產生了懷疑,馬上安排人把售票員與胡賬房傳來辨認。售票員一看就說:“開槍打宋先生的就是這個人!”胡賬房也說:“他叫武士英,就是那個山西客人。”

矮個子知道瞞不過了,承認自己就是刺殺宋教仁的殺手,真名叫武士英,曾擔任過清軍管帶(營長),此次帶著盜墓而得的古董來上海出售,與應桂馨認識。應桂馨許給他一千元賞金,要他刺殺宋教仁,還給他找了個娼妓。20日夜裡,他開槍打死宋教仁後,便藏匿在應桂馨家中,應桂馨叫他趕緊離開上海遠走高飛,可他卻深陷溫柔鄉不可自拔,以外邊搜捕正緊為藉口,賴著不走。

捕探翻箱倒櫃,搜遍了應桂馨家中的大小房間,從應桂馨的床下搜得5響手槍1支、子彈兩發,後經專家檢驗,搜出的子彈與刺殺宋教仁的屬同一型號。捕探還在應桂馨床鋪的枕頭下面,搜出數封來往書信,從中又發現了一個驚天祕密:刺殺宋教仁的主謀,實際上就是當朝大總統袁世凱,同謀要犯是國務總理趙秉鈞和內務部祕書洪述祖。

武士英暴死獄中

武士英被捕後,由公共租界巡捕房作了預審,然後又被移交給了上海地方檢察廳。令人費解的是,4月24日上午,武士英卻暴死於被羈押的看守所。訊息傳出,舉國輿論再次譁然,稱武士英死得蹊蹺,內中大有隱情。

幾天後,國民黨總部召開記者會,釋出通告:“武士英驟然暴斃,死因不明,觀其屍身、神色大有服毒之象,情節可疑,要求政府從公從速檢驗,以釋群疑。”

在輿論的壓力下,武士英的屍身被剖腹檢查,發現肝、肺有淤血積滯,遂送醫院進一步化驗。鑑於此案關係重大,為防作弊,武士英的心、肝、肺、胃、腸、腦、腎、喉管共8件,被分成3份,由公共租界巡捕房、英租界西醫院、紅十字會醫院分別保管並化驗。

由於袁世凱在暗中施加壓力,並與租界當局做了一系列幕後交易,致使化驗結果一拖再拖,遲遲沒有公佈。全國輿論由是反證,武士英是為滅口而被殺。

應桂馨火車喪命

因天機洩露,袁世凱一面使盡渾身解數掩蓋真相,一面調兵遣將,準備用武力鎮壓南方革命力量。孫中山遂決定以武力討伐袁世凱,史稱“二次革命”。1913年6月,袁世凱的軍隊南下,戰幕拉開。

而此時被關押在海運局兵營裡的應桂馨,趁著上海大戰前的動亂之機,與其門徒內外應合,於7月中旬逃出囚牢,喬裝打扮後去了青島,蝸居在租界裡深居不出。到了11月,“二次革命”失敗,國民黨首腦紛紛流亡日本,應桂馨以為死對頭死的死逃的逃,他的出頭之日到了,便公開在報上發出《請平反冤獄》的通電,同時還拍電報給袁世凱,要求給他補償。

可久久不見迴音,應桂馨按捺不住了,就親自趕到北京,住在同和旅館給袁世凱寫了一封信,報告自己已來到北京,要袁履行當初“授二等勳章、獎金50萬元”的諾言。信發出後,他守在旅館靜等佳音。然左等右等,時過月餘,那封信卻是泥牛入海。

忽然有一天,有一個人來到同和旅館,自稱是總統府的。他找到應桂馨,惡聲惡氣地說:“大總統傳話給你,趕快離開北京,以後不要再胡說八道了。這大洋兩萬,是大總統賜給你的。”說完丟下錢,轉身走了。

應桂馨當官發財的夢想破滅了,自然氣急敗壞。於是他不但沒有離京,反而整天招搖過市,逢人就講刺殺宋教仁的功勞和袁世凱的奸詐無常。

應桂馨的舉動當然逃不過袁世凱的耳目。袁世凱聞報後大為驚恐,命令立即除掉應桂馨。應桂馨聽到風聲,於1914年1月18日深夜急匆匆登上火車準備逃離北京。火車行到天津楊村時,兩名男子走到應桂馨面前,故意踩了他一腳。應桂馨本是潑皮性格,當即破口大罵。那兩人也不說話,掏出刀子就是一頓亂扎。待列車長接到報告趕去看時,應桂馨已身中數刀,氣絕身亡。

趙秉鈞被賜吞毒

與袁世凱、洪述祖一道謀劃刺殺宋教仁的國務總理趙秉鈞,案發後被上海報刊公佈了他與洪述祖同應桂馨的往來密函。輿論一致指趙秉鈞是宋案要犯,要求傳其到案。上海地方檢察廳於是發出傳票,傳趙秉鈞到上海接受審訊。

趙秉鈞大為恐懼,提出辭呈,隨後稱病躲進醫院。他對心腹說:“我此時只求免職,方可免死,不免職非死不可。”7月間,他獲准辭去國務總理,改任步兵統領兼北京警備地域司令官,同年12月調任直隸都督。

應桂馨在火車上被暗殺於楊村地段後,由於楊村屬直隸管轄,趙秉鈞出於例行職責,下令查拿凶手。他猜測這很有可能是袁世凱所為,便打電話給袁世凱,先是報告應桂馨被殺的訊息,末了說道:“是否要徹查,請大總統指示。”

“是我派人殺了他的。”袁世凱直言不諱,“這個人太不識時務了,留著他是個禍種。”

趙秉鈞一聽,頓生兔死狐悲之感,不免有幾分不平,自信自己畢竟當過國務總理,於是壯著膽子說:“他為大總統九死一生,大總統這樣對待他,以後誰還肯替大總統做事?”

“啪!”袁世凱結束通話了電話。趙秉鈞呆若木雞,後悔說了不該說的話。

忐忑不安的趙秉鈞一連幾個晚上失眠,致使頭暈病復發,臥床不起,於是便向袁世凱告假療養。

2月27日,一名“醫生”來見趙秉鈞,說:“奉大總統的命令專程來為都督治病。”隨即遞上一顆暗紅色藥丸,“這是專治頭暈的,請都督馬上服下,包叫藥到病除。”

趙秉鈞心生疑竇,猶豫不動:“多謝大總統關懷,我的病已好了,這藥丸我收下了,待以後復發時再用。”

“醫生”嗖地拔出手槍:“身體無病,心中有病,你自己有數,這藥丸非立即服下不可,這是大總統的命令。”

趙秉鈞臉色大變,知道是袁世凱要賜死自己。

“大總統的心太狠了!”趙秉鈞長嘆一聲,把藥丸送進嘴裡,片刻,七竅流血而死。

趙秉鈞死後,慣耍大奸伎倆的袁世凱下令撥給治喪費一萬元,按陸軍上將禮遇下葬,並重重優恤家屬。這還不算,袁還親自書寫了一付輓聯:弼時盛業追皋陶,匡夏殊勳懋管蕭。可笑地把趙秉鈞比作古代的良臣皋陶、管仲。

袁世凱憂恐病死

當初,宋教仁被刺的訊息傳來,袁世凱曾樂不可支,以為天衣無縫,還假惺惺地明令緝拿凶手:“車站為眾目昭彰之地,竟有凶徒暗行暗殺,法紀何存,速懸重賞,限期破獲,依法重懲。”宋教仁傷重不治後,他又致電慰問家屬:“宋君才識卓越,服務民國,功績尤多,知與不知,皆為悲痛,應即作正開銷,以彰崇報。”不僅如此,袁世凱還以私人名義,送了一萬元喪禮。

不料東窗事發,舉國上下都知道了刺殺宋教仁的主謀就是他袁世凱,他又利用手中權力,通過御用報章“闢謠”,並反咬一口(這也是他慣用手法),稱國民黨人藉此誣衊他。

宋教仁的被刺,使原本對袁世凱存有幻想的國民黨人認識到,袁世凱不除,民主政治根本就無法實現。孫中山等於是發動“二次革命”討袁,可惜因準備不足,加上勢孤力單,最後還是歸於失敗。

孫中山等革命黨人受挫而不餒,他們趁袁世凱陰謀稱帝激起舉國共憤的機會,又及時發動了“護國戰爭”。一時間,各省紛紛響應,袁世凱在軍事上屢屢敗退,直至眾叛親離。1916年5月29日,19個省更進一步聯名逼令袁世凱退位,並要將其交送法庭,以國賊審判之,同時清算他謀害宋教仁的罪行。袁世凱天天困坐愁城,惶恐萬狀,以致臥病不起。到了1916年6月6日,在全國人民的一片聲討聲中,袁世凱終於憂懼而死,只活了58歲。

洪述祖絞架頸斷

刺殺宋教仁案最後一個“歸案”的凶手是洪述祖。事發後他拔腳溜往青島,躲在德租界,剃鬚喬裝,化名“王蘭亭”,又用重金買通德國巡長,在青島安安穩穩過了三四年。

袁世凱死後,洪述祖以為時過境遷,“宋案”已被人遺忘,從此可太平無事,遂又嚮往起上海灘的花天酒地,於是繞道日本南下上海,改稱“張皎安”。

可因洪述祖在青島期間,曾向德商祥豐洋行借了一筆鉅款,走時卻連招呼都未打,洋行認定他賴債潛逃,於是追蹤到上海,向租界會審公廨控告,與他打起了官司。

在法庭上,一個國民黨的密探認出張皎安就是洪述祖,便謀劃設法逮住他。

1917年4月30日,當洪述祖從法庭出來時,一名少年猛撲上去,緊緊抓住他哭喊:“洪述祖,還我父親的血債!”

少年原來是宋教仁的兒子宋振呂,陪他守候在這裡的還有國民黨人劉白等。眾人一起將洪述祖扭上法庭。經核實,法庭確認他就是“宋案”的要犯洪述祖。

經交涉引渡,洪述祖被移交到北京地方法院。幾次預審後,9月7日,北京地方法院判處洪述祖無期徒刑。洪述祖不服,上訴於高等法院。高等法院維持原判,駁回上訴。洪述祖仍是不服,再向最高一級的大理院上訴。這時,宋振呂在國民黨人幫助下,也呈狀大理院,要求重處洪述祖。

洪述祖萬萬沒有想到,企望從輕反送了小命。1919年3月27日,大理院改判洪述祖死刑。

4月5日,洪述祖被押赴絞刑場。

自民國廢除《大清刑律》後,不再以斬首處死犯人,代之以西方的文明方式處以絞刑。絞刑機是從西洋買來的,洪述祖算是第一個“享用”。

驗明正身後,執行官將洪述祖推到絞刑機下,把鋼絲絞索套在他脖子上。監刑官一聲令下,執行官撳下電鈕,洪述祖腳下的踏板立刻翻轉,洪述祖立時雙腳騰空,亂蹬掙扎。

忽然,轟然一聲巨響,套索上的洪述祖猛地不見了!原來,洪述祖是個大胖子,軀體特別重,落了個頸斷頭落,一下墮入了地坑之中。好一陣後,驚魂未定的監刑、行刑官才報告給司法部。司法部立即派來3名醫生,將洪述祖的頭頸縫上,外面裹上繃帶,然後交給洪述祖家屬領去埋葬。

至此,包括袁世凱在內的5名刺殺宋教仁的凶手,沒有一個得到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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