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生活科普幫 >

歷史 >歷史解密 >

關東軍吞併東北計劃 將偽滿皇帝變成天皇后代

關東軍吞併東北計劃 將偽滿皇帝變成天皇后代

嵯峨浩,出身於日本貴族之家,1937年嫁給愛新覺羅·溥傑。

關東軍吞併東北計劃 將偽滿皇帝變成天皇后代

1945年,偽“滿洲國”政權垮臺,溥傑與哥哥溥儀在瀋陽機場被蘇軍俘虜。嵯峨浩改名“濱口”,隨遣歸的日僑自哈爾濱南下,途中被國民政府東北日本戰犯罪行調查組(簡稱“東北調查小組”)截獲,帶往上海接受調查……

不久,嵯峨浩被釋放,由上海搭船去了日本。

行蹤

1946年1月,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在東京設立,開始對日本戰犯進行審判。法庭要國民政府提供日本戰犯在我國東北所犯罪行的材料。於是,行政院於1946年7月成立了東北調查小組,成員來自國防部、外交部、司法部等有關部門。

組長是國防部上海日犯管理處處長鄒任之,我受邀擔任他的祕書兼翻譯。

在東北,鄒任之有兩個調查課題,一是關於日本在北滿邊境地區的所謂滿蒙開拓計劃,二是關於日本關東軍扶植偽“滿洲國”政權的意圖。

他探聽到溥儀、溥傑等人曾南逃至通化,後來在瀋陽機場落入蘇軍之手,帶往蘇聯境內。偽滿皇室的女眷,則滯留於哈爾濱。鄒任之要調查日本關東軍扶植偽“滿洲國”政權的意圖,勢必瞭解偽滿皇室人員的情況,特別是嵯峨浩的下落。

我們抵達長春數日後,便發現了嵯峨浩的行蹤——她改名濱口,身份是日本開拓團團員的家庭婦女,帶著6歲的二女兒嫮生和日本女傭人熊本,躲藏在哈爾濱。混跡於等待遣歸的日僑中。

鄒任之隨即將情況轉報南京國防部,國防部同意在她出國之前加以截留。

當時東北日僑遣返日本的惟一港口是葫蘆島。於是我們來到葫蘆島,守株待兔,等待嵯峨浩前來。

“聯姻”

1914年,嵯峨浩生於日本東京,是嵯峨實勝侯爵的長女。

嵯峨家源自藤原氏,具有日本皇族血統。

1937年,經由關東軍提議,嵯峨家與前清皇室愛新覺羅氏聯姻——嵯峨浩嫁給溥儀惟一的弟弟溥傑。

事實上,這是日本陰謀吞併我國東北計劃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溥傑與嵯峨浩的“日滿親善聯姻”,就是先將這位日本皇族女子嫁給溥傑,他們所生的第二代再娶日本皇族女子,所生的第三代就具有了四分之三的日本皇族血統,可算是日本皇族的分支;到那時,東北理所當然地成了日本的一部分……

為了配合計劃進行,日本關東軍甚至炮製出一個所謂的“帝位繼承法”。據嵯峨浩回憶,“1937年3月,我們的婚約發表時,關東軍炮製出了《帝位繼承法》……准許皇帝的兄弟繼承帝位,這是因為溥儀皇帝沒有後嗣,他們策劃由溥傑在必要時繼承帝位。”

1937年4月3日,溥傑與嵯峨浩在東京的軍人會館完婚,10月回到長春。

翌年,溥傑的大女兒慧生誕生。他們夫婦喜獲明珠,關東軍聞訊卻大為懊惱。兩年後,次女嫮生誕生。這使關東軍深為失望。

人質

1946年9月中旬,鄒任之帶領小組人員到了葫蘆島,住在葫蘆島港口司令部的招待所內,表面上是整理材料、撰寫報告,暗地裡張網捕魚。

嵯峨浩在離開哈爾濱前,國民黨情報人員已送來了她的最新照片以及遣歸的日期。

列車通過鬆花江橋,駛入國民黨控制區,情報人員也就上車隨行。

列車南下,到了錦州,一個姓李的國民黨上校上車,直接與嵯峨浩會晤,說穿了她的姓名和身份,陪同她繼續南下,直到葫蘆島車站。

我陪同鄒任之在車站等候嵯峨浩一行。

因為事先已看到過照片,又有人陪同前來,她們下車後,我們第一眼就辨認出來了。

嵯峨浩也知道我們的來意,坐進吉普車,駛入港口司令部的招待所。招待所建在小山坡上,面臨大海,風景秀麗。嵯峨浩她們住在與我們相鄰的房間裡,與我們一樣在餐廳就餐,除了不能立刻乘船去日本,食宿待遇是不錯的。

嵯峨浩會講一些簡單的漢語,她6歲的女兒嫮生也會漢語,女傭熊本則完全不懂漢語。她們之間會用日語通話。

她們在葫蘆島被軟禁了約一個星期。嵯峨浩面容憂愁,因為她擔心著溥傑的遭遇。

我陪同鄒任之與她談話,有時在室內以閒談方式進行,有時邊散步、邊談話,讓她敘述身世與經歷,回憶偽滿皇室生活時所接觸的人和事。

經過幾天的交談,我們發現她知道的“內幕”訊息並不多,她是被作為政治鬥爭工具的,本質上是典型的日式家庭主婦。

既然鄒任之奉上司命令扣留了她,作為“人質”必須將她帶到南方,方可向上司交差。

嵯蛾浩在回憶錄《流浪的王妃》中所記的“一個在上海任戰犯管理處處長的鄒任之少將,自稱是從上海來領人的”,那是對她說的搪塞話。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鄒任之並不是為她而來東北,然而必須帶她去南方。

釋放

我們一行人到了北京,嵯峨浩提出要到溥傑的家中去看望親人。

她的心情很複雜,既喜悅,又有傷感和憂愁——喜悅的是能回到夫家去看望親人,傷感的是丈夫溥傑下落不明,愁的是自己被執南行,前途莫測。

鄒任之同意了她的要求,讓我陪同她們三人回家一天。因為她與親人見面時語言不通,要有人翻譯。

那天上午,我們四人僱了一輛出租汽車,直駛位於故宮北面的“北府”(即“後海醇親王府”)。其時,溥儀、溥傑的父親載灃尚在人世,年老多病。他在前一天已接到電話通知,作了迎客準備。

溥儀的異母弟弟溥任與兩個老僕人在門口迎接,進入屋內,溥儀的幾個妹妹等候相見,最後到內屋看望了坐在炕上的載灃,他腿腳有病,只能坐在炕上談話。

然後,我們由北京乘飛機到上海,東北調查小組的任務結束,宣告解散。小組成員各回原單位,我回頭搞我的小工廠。

嵯峨浩三人暫住在鄒任之家中,聽候處理。

約半個多月以後的某天,我在虹口公園門外馬路上散步,遇見了嵯峨浩。出於禮貌,我邀請她到附近的我家小坐。她談了一些來上海後的生活情況,暫時住在江灣高境廟的上海戰犯管理處內,近期內可望釋放回日本去,云云。

這是早已意料到的事,她既不是漢奸,又不是戰犯,列為日僑也不妥當。一個嫁給了中國人的日本婦女,按道理已不是僑民,她要到日本去只能理解為回孃家。

回到日本後,嵯峨浩以教授書法為生。

1960年,溥傑獲得特赦,離開了撫順戰犯管理所。嵯峨浩聞訊,立即前往北京,與丈夫團聚。

1987年,嵯峨浩病逝於北京。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shkpb.com/lishi/jiemi/o6176o.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