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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一句粗口!卻造就了一代大將左宗棠

沒有想到一句粗口!卻造就了一代大將左宗棠

大清棟樑,一代理學大師曾國藩對家人子弟留下遺言,總結自己終身履歷,竟是:“不信書,信命運”。正本,這六個字放在他的老鄉兼老友左宗棠身上更適宜。左宗棠,字季高,號“湘上農人”,死後諡文襄,世稱左文襄公。

沒有想到一句粗口!卻造就了一代大將左宗棠

嘉慶十七年(1812 ),左宗棠出生於湖南省湘陰縣一個一般士人家庭。嘉慶年間,履歷了所謂康乾盛世的清朝現已初步中衰,社會騷亂,危機四伏。在一干昏昏沉沉的士大夫中,以陶澎、賀長齡、魏源為首的湖湘專家敏銳的發現了亂象,他們以功業自許,以實務為先,寫詩作文主張介入日子,大力提倡經世致用的思想,敵對清談空論,形成了理學支流中知名的經世派。稍後的湘軍集團的骨幹人物,大都出自經世派。左宗棠遭到這些同鄉老一輩的影響,自幼沉迷於經世學識,一貫潛心研究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顧炎武《全國郡國好壞書》等軍事地輿著作,效果沉迷於輿地、兵法等“詭道”中不能自拔,關於“正途”的八股文功夫天然鬆懈,二十歲了連秀才都沒有中得一個。 道光十二年(1832),為了三年一度的湖南鄉試,左宗棠特意花錢捐了個監生以便有資格參看。誰知主考官不喜歡他的文字,一下就把他刷了。

無巧不成書,這次考試是為了道光皇帝五十大壽而特開的“恩科”,為了閃現皇恩浩蕩,道光皇帝特意下旨:為了多給考生一個機會,主考官要從頭拆閱落選的“遺卷”,避免人才丟失。湖南巡撫吳榮光便從五千份已被挑選的考卷中重選了六份合意的,這六個擴招生裡就有左宗棠。他當時還沒中秀才,卻走運的撿到了舉人的功名。 三年往後左宗棠北上京師參加會試,本已金榜題名,可到畢竟時間,主考官們卻發現湖南選取的舉人多了一人,為了思考各省平衡,就刷去了湖南一個名額,這自己便是印堂黑得發亮的左宗棠。他天然不甘心,三年後又考了一次,仍然是不中,履歷了兩次失利,左宗棠灰心喪氣,絕了進士及第的想法,初步了在湖南淥江書院的教學生計。舉人的功名成為左宗棠終身在科舉上的最好成果,非進士身世也就此成為他耿耿於懷的心病。 左宗棠雖然在科舉上不滿意,在湖南籍的文士中卻是大名鼎鼎。當時人稱湖南三亮,分別是年長的諸葛亮,即“老亮”羅澤南;年少的諸葛亮,即“小亮”劉蓉;還有不老也不小的中年,今天的諸葛亮“今亮”左宗棠。左宗棠中舉之前,已與賀長齡、賀熙齡結交,賀氏兄弟將藏書全部借給左宗棠,又與其談論讀書心得,對左宗棠大加欣賞。

左宗棠還以一個布衣的身份與經世派首領、時任兩江總督的陶澍結成了兒女親家。陶澎頗有識人之明,他的女婿便是晚清奇才胡林翼。胡林翼時為翰林,他也以為左宗棠器宇巨集遠,志毅堅決,所以竭盡全力的向權貴重臣作書舉薦,稱“橫覽神州,更無才出其右者”。左宗棠大名因而衝出湖南,知名於京師的公卿貴族間。悵惘他沒有進士功名,直至四十餘歲,仍是個平頭百姓,只能失望地對親友說:“非夢卜夐求,殆無幸矣!”意即若非商王武丁做夢而重用奴隸傅說,周文王占卜而得釣叟姜太公那種奇遇,這輩子都別想做官了。雖然言下怏怏,以傅說姜太公自比卻也表清楚左宗棠的遠大志趣。 金子總有發亮的一天。咸豐元年(1851),全世界震驚的太平天國起義在廣西桂平金田村爆發,已在鴉片戰爭中焦頭爛額的清政府總算初步五花八門的選拔人才,現已賦閒的老臣林則徐以欽差大臣的身份起復,兼程趕往廣西受命彈壓。林則徐路過湖南時,特請左宗棠到船上相會,焚膏繼晷暢談古往後,林則徐以為左宗棠是“特殊之才”,視為自己工作的繼承人,將自己多年治兵理政心得乃至新疆區域的圖冊都託付於左宗棠。

林左新老兩代國家棟梁這番舟中徹談,被後人傳為佳話,至今湘江邊仍立有左宗棠、林則徐舟中夜話銅像。 林則徐在途中去世,太平軍打破清軍的圍殲衝出廣西進入湖南。原林則徐幕僚,新任湖南巡撫張亮基從雲南入湘,派人往請左宗棠出山相助。張亮基是個有才調的人,林則徐以為其同胡林翼平起平坐。左宗棠卻是不反感張亮基,只是他為人自傲,終身崇拜諸葛亮,對“草廬三顧”的故事純熟於胸,天然把姿態擺的十足,連番推託。

此刻正策劃組成湘軍的諸位湖南大佬心中雪亮,可謂湘軍祖師的江忠源親赴左宗棠居住的白水洞相勸,胡林翼、郭嵩燾、曾國藩等人紛亂寫信敦促,擺夠了架子的左宗棠剛才出山趕往長沙,一就任即被張亮基委以軍務重任。 太平天國因西王蕭朝貴戰死,全軍立誓報仇,近十萬人的部隊把長沙城圍住的風雨不透,更是使出了穴地攻城的殺手鐗。太平軍身世礦工的土營兵士日夜不休,在城下開挖地道十數條,長沙城牆危在旦夕,城破指日可待。清軍很多將領束手無策,而左宗棠早年潛心研究的風水堪輿、陰陽地輿等乖僻學識,此刻派上了大用場:他主張火速招集城中的瞎子,再指令兵士在城內按五行方位開掘孔洞,往後埋置瓦缸,令瞎子伏於缸中傾聽,憑藉瞎子超凡的聽力斷定太平軍穴地方向,然後將其地道挖通,傾入穢物、廢水、炸藥,損壞地道,淹死太平軍工兵,太平天國起兵以來攻城屢試不爽的絕技就這麼被左宗棠美妙破解。太平軍無力強佔長沙,遂在圍城三月後撤離,左宗棠初出茅廬就立了大功。

左宗棠為張亮基幕僚,只是個“以備諮詢”的參謀閒職,仍然是個白丁身份。張亮基署湖廣總督趕赴湖北,洪秀全的花縣老鄉駱秉章官復原職,重任湖南巡撫。駱秉章之前代守長沙時破綻百出,若非蕭朝貴被流彈炸死太平軍群龍無首,在駱掌管下的長沙簡直淪亡,被名將江忠源怒罵為糊塗蛋不知兵。左宗棠也瞧不起駱,告辭回家耕田去了。駱秉章屢請不至,爽性捏造罪名抓了左宗棠的女婿,即陶澍的兒子,逼其岳父出來打官司。左宗棠百般無奈,只得若即若離地從了駱秉章,做了編制外的師爺。 駱秉章雖然才調平平,但知人善任,具容人雅量,史稱其“休休有容,取人為善”。他自知遠不及左宗棠,爽性讓其放手大幹,自己拱手聽成算了。據時人徐宗幹記載:“左文襄公以舉人居駱文忠公(駱秉章諡號文忠)幕府,事無鉅細,專決不論。

文忠日與諸姬宴飲為樂,文襄當面嘲之曰:‘公猶傀儡,無物以牽之,何能動耶’,文忠乾笑算了。嘗夜半創一奏章,叩文忠閨閣大呼。文忠起讀叫絕,更令酒對飲而去。監司以下白事,輒報請左三先生(左宗棠行三)可否”。薛福成也有類似記載:”駱公每公暇過幕府,左公與幕賓三人大方論事,根據古今,談辯風生,駱公不置可否,靜聽算了。世傳駱公一日聞轅門舉炮,參謀何事?支配對曰:‘左師爺發軍報折也’駱公頷之,徐曰:‘取折稿來一閱’。” 左宗棠曾寬厚不客氣的當眾對駱秉章說道:“公可亦可,公否亦否”。諸如此類各種做法不勝列舉,以至於時人把駱秉章在湖南的功勞都算在左宗棠頭上。

後人編左宗棠的文集,竟把駱秉章在湖南時的奏摺全部錄入進入。由於駱秉章巡撫湖南期間,一切的奏摺都是左宗棠寫的。 左宗棠恃才傲物,一般上級都容不下他;遇到對其唯命是從的駱秉章,卻是滿足了他。宛如諸葛亮遇劉備,王猛遇苻堅一般,金牌師爺左宗棠拳腳大張,一展平生之志。咸豐九年(1859),在計劃空前的寶慶會戰中大北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令這位曾逼得曾國藩跳水自殺的名將一蹶不振,完全淪為流寇走向消亡的清軍主帥,便是老騷人左宗棠!當時左宗棠那句 “但借勇五千,騷人何懼長毛十萬!”可謂家喻戶曉。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本就心高氣傲的左宗棠自此更是目中無人、惟我獨尊,效果其火爆脾氣總算捅了馬蜂窩。 湖北人樊燮擔任湖南永州鎮總兵,由於大舉貪婪軍餉被匿名信揭露。左宗棠看信後大怒,立馬差人下鄉查詢,得知情況現實往後,便煽動巡撫駱秉章參劾樊燮,駱秉章天然是照辦。

由於根據確鑿,樊燮得知後不敢慢待,馬上趕到省會長沙承受“雙規”兼打點門路,駱秉章卻不見他,通知他直接去左師爺那裡認錯。樊燮再接再勵到了左第宅,見了左宗棠,作了個長揖還沒開口說話,眼見得對方怒喝道:“湖南武官見我,不管鉅細都要磕頭存候,你怎樣敢不存候!” 話說人家樊夑也是有佈景的,他是駱秉章的頂頭上級、時任湖廣總督官文的心腹!官文是滿洲正白旗人,當時朝中權利最大的重臣肅順便是官文的座師。官文作為根紅苗正的八旗子弟頂替張亮基,擔任清廷在長江上游戰區的最高長官,便是咸豐皇帝特派來兩湖監督湘軍系統這些漢官的。因其不通軍事又貪財如命,湘軍系統向來不買官文的帳;此番左駱二人修補樊夑,就存了擊打官文的意思,倒也未必想把事情搞大玩絕。哪料樊燮丘八身世,自以為給夠了面子,眼見左宗棠氣焰囂張,牛脾氣上來也不迷糊:“朝廷系統,不決武官見師爺存候之例。

我好歹也是朝廷的二品總兵,居然要給你這種不屬正式編制的人下跪?這算哪門子道理!” 樊總兵這話不但有理,結結實實打在左師爺的軟肋上,更是揭了左師爺的傷痕。左宗棠無法爭辯反駁,怒形於色下更是忘了正本只想殺殺樊夑的銳氣算了,抬腿去踹樊燮,往後還不忘用官腔罵道:“王八蛋,滾出去!” 兩頭聯絡完全決裂。 樊夑吃了這麼個大虧,怎肯善罷甘休,滾出去後就憤憤的去武昌找後臺官大人。官文此人,用曾國藩的話來說便是個“城府甚深,面子極推讓,然佔其境地處必力求”的主。官文卻也知道八旗綠營無用,在軍事上圍殲太平天國有必要仰仗湘軍,因而對湘軍集團的幾番尋釁表面上都委曲求全,但背地裡拆臺挖角的小動作不斷;何況這次左宗棠做的確實過火,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兼且根據《大清律》,左宗棠這種越俎代庖的做法,實屬僭越亂紀,此大殺湘軍集團威風的良機豈可失去?當下添油加醬,參劾左宗棠這個“知名劣幕”的奏摺直接送向了紫禁城。 咸豐皇帝不是不知道左宗棠的才調,但此君留心的是權柄不可下移,更不可移於漢人之手。覽奏後龍顏大怒:堂堂軍國大計,倘若操作在這種白丁手裡,一朝一夕那還了得!當即差遣欽差查辦,並親筆指示:假如參奏現實,可將左某“就地正法”!簡直判了左宗棠的死刑。

為了一句粗口,左宗棠性命堪憂,好在他也不是孤身作戰。駱秉章很講義氣,寫奏章分管責任又為左宗棠辯誣;時任湖北巡撫的胡林翼知道此過後,一邊安慰上峰官文,一邊找時在肅順幕府中當紅的湖南大文人王闓運疏通,王闓運向肅順說情之餘又去聯絡時任翰林院編修的郭嵩燾。郭嵩燾思前想後,想到了自己的上級、江蘇吳縣人、身世宰相世家的軍機大臣潘祖蔭。所以潘祖蔭瞧準機會,上奏摺力保左宗棠,其中有一句撒播至今的名言:國家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不可一日無左宗棠! 恰是人多力量大,經過很多兄弟的一番運作,本已窮途末路的左宗棠化險為夷,畢竟更是因禍得福,由於他遇到了生射中的大貴人肅順。

肅順本是個思想開通的人,口頭禪便是:“我們旗人混蛋多,懂得啥?漢人是開罪不得的,他那隻筆凶狠得很!”肅順情知國家此刻迫切需要湘軍集團的人才,藉由潘祖蔭上書的良機,他勸說咸豐收回成命,還寫信訓斥了官文,指令“左宗棠著以四品京堂替補,隨同曾國藩襄辦軍務”。已近天命之年的左宗棠總算意氣昂揚,苦盡甘來成為大清朝的正式官員。平反往後的他投筆從戎,帶領羅澤南、王錱二人去世後遺留的“老湘營”,招募了一部分新兵,宣稱“楚軍”,東征太平天國操控下的浙江,初步了後半生波瀾壯闊的軍事生計。

這位從未中過進士的老童生,從政府編外人員升任位極人臣的督撫乃至封侯,僅用了三年時間,升官之速,全世界無雙。日後左宗棠更是帶領楚軍進軍大西北,平定回亂,光復新疆,擊破了沙俄分裂我國的狡計,成為當時清廷不可或缺的頂樑柱,後世我國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 至於那位樊夑,則被開除遣回湖北客籍。他雖然貪婪不法,倒也是個硬漢子。回鄉往後,他建了一座書樓,請客鄉鄰並碰杯立誓:“左宗棠不過是一個舉子,竟敢這麼欺負人!奪我的官還罵我的娘,舉人就了不起嗎?從今天起,我請名師來教學兒子,要考不中進士,點不上翰林,就不配做我樊家的子孫!”樊夑從此在祖先神龕下側加放一塊牌位,上寫“王八蛋滾出去“六個大字。

每月逢七年級、十五,樊夑就帶著兩個兒子對著牌位跪拜,並立誓說:“我兒子不中舉人以上的功名,家中永不去此牌!”一起不給兩個兒子出門,也不讓穿男生的衣服,只給他倆穿女裝。規矩中了秀才,答應脫去女式外套;中了舉人,才華換掉女式內衣。在這麼的魔鬼填鴨生計的浪費下,長子樊增祹撐不住英年早逝。他的弟弟樊增祥卻熬出了頭,七年後中舉人,十年後中進士,後來更做到兩江總督的高位,總算把那個倒運牌位給砸了。

這位小樊寫得一手好詩,是清末民初晚唐體的我們。只不過由於年幼時的履歷,言談舉止甚有女性化傾向,性取向更是迷糊難言,人送外號樊佳人。 一句粗口,效果了一位英雄左大帥,造就了一位詩仙樊佳人,還為後人保留了西域上百萬平方公里的江山。不信書,信命運。誠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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