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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中國古代歷史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相食”?

揭祕中國古代歷史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相食”?

“九市開場,貨別隧分。人不得顧,車不得旋,闐城溢郭,旁流百廛……”這是班固在著名的《西都賦》中對漢長安城繁華街市的描繪。張衡更通過《西京賦》告訴我們,長安的商品市場“鬻者兼贏,求者不匱”,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揭祕中國古代歷史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相食”?

長安是西漢的商業中心,共有東市、西市、柳市、直市、交門市、孝裡市、交道亭市等九市。九市的形制皆為正方形,《三輔黃圖》記載:長安九市“方二百六十六步”,“凡四里為一市”。長安的市場上商品種類也極為豐富,大約涵蓋了當時人生活生產所需的絕大多數物品,從果蔬鹽酒到刀劍文具。在漢武帝打通河西走廊之後,長安的市場上甚至還有許多深目隆準的胡商,他們向漢人販賣著來自西域的特產:毛皮、香料等等。

然而,漢代這種工商業繁榮的局面並沒有任何制度層面的保障。相反,在古代中國,工商業者被視作社會的“蠹蟲”,認為他們不事生產,只依靠囤積居奇、抬高物價從中漁利,對社會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在漢代,工商業者在戶籍上是被編入另冊的。

漢代從事商品販賣的商賈如果想在市場上合法經營貨物,就需要到官府進行登記。政府將這部分人單立戶籍,即“市籍”。被列入“市籍”的商人與從事農業生產的“編戶齊民”的社會地位不同。即便在鼓勵私營工商手工業發展的西漢初年,漢高祖也明令“賈人不得衣絲乘車,重租稅以困辱之”。景帝時規定“有市籍者不得宦”。哀帝時有“賈人皆不得名田”的記載。武帝時甚至徵發七種“賤民”出擊匈奴,這就是著名的“七科謫”。所謂“七科謫”即:“吏有罪一,亡命二,贅婿三,賈人四,故有市籍五,父母有市籍六,大父母有市籍七。”可見,商人,或者曾經做過商人,甚至於父母、祖父母是商人的人都屬於“賤民”之列。

重本抑末,政府強力打壓工商業的社會能發展起來的只有小農經濟。這是一種“自給自足”的經濟形態,不過,前提是國家必須輕徭薄賦,統治者能做到“不折騰”,同時,年年風調雨順,沒有大的自然災害。很顯然,如此條件之下,這種“自給自足”是非常脆弱的。而即便實現了“自給自足”,完全被捆綁在土地上的家庭也不可能致富。一個五口之家,再是起早貪黑、精耕細作,最多也只能種植百畝土地。

當然,將所有的人都牢牢地束縛在土地上,讓所有的人終日只能為衣食碌碌奔忙,對統治者而言,這是最好的馭民之道。

戰國時期法家學派的代表作《商君書》裡便有過這樣的話:“入使民壹於農,出使民壹於戰……民壹則農,農則樸,樸則安居而惡出。”意思是說,讓所有的老百姓都成為國家所需要的耕戰之民……只會種田的人就會很樸實,樸實的人自然會老老實實呆在土地上而不會有別的想法。

於是,從秦漢開始,每一個想要長治久安的中原王朝都走上了重本抑末的道路。然而,這注定是一條充滿了饑荒、貧窮以及不安定的道路。

孟子說:“什一而稅,王者之政。”在孟子看來,田租能實現十稅一已經是很好的社會了。而在整個兩漢時期,國家規定的田租為十五稅一,文景時期減為三十稅一,文帝時代還一度免掉了田租。統治者如此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積累了大量的社會財富。然而,漢武帝繼位第三年,黃河氾濫,史書上便出現了“人相食”的記錄。足見單純依靠農業生產的社會抵禦自然災害的能力多麼薄弱。

工商業如同社會經濟的血脈,將營養運輸至每一個細胞,滋養著社會的繁榮。所以,儘管統治者刻意打壓,漢代的工商業仍舊出現了蓬勃發展的勢頭。今天的我們才能在班固、張衡的辭賦中讀到漢長安城的富庶與繁華。

可惜的是,商人們發家致富有了錢還會繼續願意從事社會末業,做“賤民”嗎?既然土地和農業才是社會的根本,那麼對古代中國的有錢人來說,最可靠的投資便是置辦土地。於是,土地兼併逐漸成為每一箇中原王朝難以解決的頑症。

說起來,中國人徹底解決吃飯問題還是最近的三十年。在過去的漫長的歲月中,在我們浩如煙海的史籍中,無數個“人相食”的記錄充斥著我們的歷史。很多人把問題歸因於人口的龐大,認為有限的土地難以養活如此眾多的中國人。但至少,在古代社會,養不活中國人的不是土地,而是強行將所有人捆綁在土地上的制度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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