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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史書中極少被提及 但對秦國功勞堪比商鞅

他在史書中極少被提及 但對秦國功勞堪比商鞅

商鞅對秦國最終能夠統一天下的功勞之巨大家都很清楚,無需多說——如果還有不瞭解的同學,可以出門左拐,翻看我們之前聊過的話題。秦國之所以能夠最終統一天下,那是凝聚了無數人的心血和貢獻,只是相比較而言,商鞅的貢獻比較突出罷了。實際上,在秦國統一歷程中,還有一個人,其功勞、貢獻堪比商鞅。

他在史書中極少被提及 但對秦國功勞堪比商鞅

他就是司馬錯。在史書中,連司馬錯的生卒年份都沒有明確記載(可見其被忽略程度),其人事蹟在史書中也極少被提及,《史記》僅有兩次,《資治通鑑》也僅有五次。司馬錯就是這樣一位幾乎被史家忽略的人物,卻對秦國最終統一天下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據《資治通鑑·第三卷》記載:公元前316年,巴國和蜀國互相攻打,都來向秦國告急求救。秦惠文王想出兵攻打蜀國,但攻打蜀國道路險峻難行,又顧慮韓國可能會趁機前來侵犯,所以猶豫不決,便把此事交由群臣討論。於是,司馬錯與張儀因為此事發生了爭論:司馬錯建議出兵伐蜀,張儀主張去征討韓國。

張儀認為,秦國應該與魏國、楚國親善友好,然後出兵黃河、伊水、洛水一帶,攻取新城、宜陽,兵臨東西周王都,控制象徵王權的九鼎和天下版圖,挾持天子以號令天下,各國就不敢不從,這是稱王的大業。

他說:“我聽人說,要博取名聲應該去朝廷,要賺取金錢應該去集市(爭名者於朝,爭利者於市)。現在的黃河、伊洛一帶和周朝王室,正好比天下的朝廷和集市,而大王您不去那裡爭雄,反倒糾纏於遠方的戎狄小族爭鬥,這可不是帝王的大業啊!”

司馬錯反駁說:“不對。我也聽說有這樣的話:想要使國家富強必須先開拓疆土,想要使軍隊強大必須先讓老百姓富庶,想要成就帝王大業必須先樹立德望(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這三個條件具備,帝王大業也就水到渠成。”

司馬錯認為:現在秦國還是一個地小民貧的國家,所以應該先從容易的事做起。蜀國,是西南偏僻之國,又是戎狄之族的首領,政治昏亂,如同夏桀、商紂;以秦國大兵攻蜀,就像狼入羊群一樣。攻佔它的土地可以擴大秦國疆域,奪取它的財富可以贍養百姓,而軍隊不須有大的傷亡就可以使蜀國屈服。

這樣,吞併一個國家而天下並不認為秦國強暴,獲取廣泛的利益天下也不認為秦國貪婪,秦國可以一舉兩得、名利雙收,更享有除暴安良的美譽(拔一國而天下不以為暴,利盡四海而天下不以為貪,是我一舉而名實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亂之名)。秦國若是攻打韓國、劫持周天子,就會臭名遠揚,也不見得有什麼實際利益。

司馬錯接著說:“蒙受不義之名,攻打天下人所不願攻佔的地方,那可是很危險的!請讓我細說其中的原因:周朝,是天下尊崇的王室;齊國,是韓國的親睦友邦。周朝自知要失去九鼎,韓國自知要失去伊洛一帶領土,兩國將會齊心合力,共同謀劃,求得齊國、趙國的援助,並與有舊怨的楚國、魏國和解,甚至不惜把鼎送給楚國,把土地割讓給魏國,對此,大王您只能束手無策。這就是我所說的危險所在。所以,攻打蜀國才是十拿九穩的上策。”

以上內容就是張儀與司馬錯的爭議。表面上看,張儀與司馬錯的爭議好像只是關於攻打哪裡的問題,但實際上,張儀與司馬錯的這次爭議,對秦國後來的發展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

從後世的角度看,司馬錯是一個有勇有謀、極富遠見的將帥之才,他在這件事上的見識明顯要高張儀一籌。張儀的建議更注重名和勢(據九鼎,按圖籍,挾天子以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聽,此王業也——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是不是從張儀這裡偷的啊?),而司馬錯的建議更注重實和利(富國、廣地)。無論是名還是勢,歸根到底還要靠實力,所以,增強實力才是王道。

歷史的發展則表明,司馬錯的主張是完全正確的,因為平定巴蜀是實實在在增強秦國實力的策略。秦國後來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攻打中原,能夠有充足的人力物力支撐其統一天下的戰爭,很大程度上靠得就是司馬錯的這次關鍵決策。從這個意義上說,司馬錯的這次決策對秦國的影響之深遠,幾乎可以和商鞅變法相提並論。

故而,清代林雲銘在《古文析義》卷五中評價此事時說:"劃韓伐蜀二說,俱以‘名’、‘利’二字做骨,張儀謂王業起見,語雖大而實疏。司馬錯只拿定富強二字做去,而王業不爭自成。何等萬全。切實優劣,判如指掌矣。……戰國中求實落經濟,無出司馬錯之右者。”

另外,司馬錯在與張儀爭論中所提到的“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的說法很有見地,後世如“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等戰略思想恐怕也是脫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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