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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娼妓的悲慘生活 是什麼造成這一悲劇

民國娼妓的悲慘生活 是什麼造成這一悲劇

解放初的北平並不太平,反動軍警憲特勾結地主惡霸,黑道流氓殺害幹部群眾,盜竊國家機密,縱火爆炸煽動鬧事,而在城市最黑暗的角落,上百家青樓娼館的燈籠仍在招搖,這個地方就是北平的八大胡同。

民國娼妓的悲慘生活 是什麼造成這一悲劇

吃人的娼妓制度曾經在中國綿延數千年,北平的八大胡同是民國時期的青樓娼館聚集地,在這裡,有著無數女子被摧殘了一生。

八大胡同,民國時期的權色交易之地

明朝的時候,妓女單獨活動的地方在東四南大街一帶,叫做“勾欄”,勾欄瓦舍一詞就是由此而產生的。直到乾隆21年,北京內城嚴禁開設妓院,煙花柳鄉才挪到了前門、大柵欄一帶。所謂的八大胡同也就有了雛形。八大胡同裡的“八”知識一個虛數,在這裡至少有15條衚衕都是妓院的集中地。自打20世紀初,正陽門火車站建成,前門外這個地方就成了進出北京內城的咽喉要道,昔日那副繁花似錦的景象可想而知。自打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以後,軍閥混戰、亂象叢生,老北京的娼妓行極度膨脹,八大胡同聲名鵲起。

八大胡同地圖

位於陝西巷的上林賓館昔日曾是名妓賽金花經營的怡香院,正是這位曾經的“狀元夫人”給八大胡同立下了一等妓院的各項規章制度。民國二年,賽金花與時任江西民政廳長、參議院魏斯炅相識於怡香院,五年後在上海成婚。而位於櫻桃斜街11號的長宮飯店曾是蔡鍔將軍和小鳳仙的居所。民國四年,已登記員“雲吉班”的頭牌小鳳仙,初夜明大義、慧眼識英雄,掩護雲南都督蔡鍔逃離了袁世凱的層層監視,返回雲南發起討袁護國運動,多少年來都傳為佳話。

賽金花

當年的袁世凱想推翻民國稱帝,動不動就是用銀元手段,買通國會操縱議員,而他行賄的地方就選在了八大胡同。此時的八大胡同,儼然已經成為了權錢交易、錢色交易的利益買賣場。各家青樓夜夜笙歌,甚至經常會掛出“客滿”的牌子。而在這樣的大賣場裡,甭管你是一等頭牌的紅姑娘還是隻為餬口的賣身女,最終其實都難以逃開“風塵血淚痛無言”的悲慘命運。

民國初期在妓院抽鴉片的官員

妓女的悲慘命運:人肉竟比豬肉賤

上至高官巨賈,下至販夫走卒,只要到了八大胡同就都成了妓女們的恩科大爺,那麼妓院內部是如何運作的,妓女們又是怎麼接客的呢?

民國期間的妓院分為四等,一等妓院被稱為“清吟小班”,二等的稱為“茶室”,三等的叫“下處”,四等的才是眾所周知的“窯子”。老北京的八大胡同是一二等妓院的集中地。而實際上,從八大胡同向外延伸到天橋地界還遍佈著三四等的妓院,以及大量的土妓暗娼。像賽金花和小鳳仙都是一等妓院的“清吟小班”裡的姑娘,所謂的這些名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苼管絲竹件件拿手的說法其實都是傳說。

《1946-1948年國民黨北平市政府管理妓女規則》顯示,當時共有七個分局管理者全北平市的妓女,八大胡同這塊主要由外二分局負責,根據統計,全是一等妓院八十戶,二等六十戶,三等二百戶,四等四十戶。一等妓院的妓女一般不留住宿的客人,只接待打茶圍的客人,客人隔著桌子聊天,差不多時間以後就把錢壓在茶碗底下。二等妓院比一等差了很多,需要接待留宿的客人,三等妓院就純粹是為了滿足嫖客的肉慾,四等妓院的妓女一天接待二三十個嫖客都不算新鮮,當時有一種說法就是四等妓院的妓女賣身賣到提不上褲子。而從一等妓院的妓女最後變成四等妓院的,一般最多也就用10年的時間。

這些說法並不誇張,為了多掙錢,老鴇們逼迫妓女白天也接客,而且是半價。“風花雪月,小曲清吟”這些都是騙人的,女孩子一旦墮入煙花柳巷遲早會被逼著賣身的,因為只有皮肉生意才能給老闆和領家帶了實打實的利潤。

按民國年間妓院的規矩,一壺茶泡上、一盤瓜子擺上,這就代表這茶客“開了盤子”。底錢是一塊錢,有時候嫖客出手大方,要兩盤瓜子叫“開雙盤”,也不過兩塊錢。但如果接的是鋪客,賣身錢至少要12塊錢。而這12塊錢是這樣分的:孃姨夥計各一塊,老鴇老闆各分五塊,老闆再從他的5五塊錢當中抽出五毛錢來給妓女,這就是妓女出賣肉體的代價,只有這五毛錢。而且之後一切的花費都要從這五毛錢裡開銷。一擲千金萬金的嫖客也不是沒有,可是到了妓女手裡就剩不下多少了。舊中國的妓院是個火坑,妓女不光受到蹂躪,還處處受到老闆領家的盤剝。從《政府管理妓女規則》中可以看到,當時北京城註冊的妓院有300多家,如果按照每家有五個妓女來算,也要將近兩千人了。

八大胡同的妓女

民國時期的妓院是由警察局管理,妓女是要“持證從業”的,在民國時期頒發的《妓女請領許可執照申請書》上,無論是不同地點還是不同籍貫,當妓女的原因都驚人的一致——因貧!當那些民國要員沉迷於八大胡同的鶯鶯燕燕,並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又有誰會真正在意那些煙花女子的悲慘身世呢?賽金花在12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蘇州的花船上為妓,一生註定飄零。再如小鳳仙,本是旗人家的女兒,卻因戰火紛飛,家破輾轉13歲被拐到北平為娼,從此閱盡世態炎涼。“因貧”這兩個字似乎勾勒出了民國年間青樓女子的前世今生。而又在申請書上寫上自願和畫押,好像就為賣身找到了合理途徑。

妓女請領許可執照申請書

妓女不是天生的,窮人家的女兒是被逼上賣身的不歸路,伴隨舊社會的是地主的豪奪,無窮無盡的戰爭,還有軍閥的抓丁,而娼妓只是一條罪惡產業鏈上的末端。每到兵荒馬亂、天災人禍的時候,就是人販子、黑社會猖獗之時,老百姓過不下去日子的時候,賣兒賣女都是常事。而在那個時候,無良的人販子黑社會幾乎都是連騙帶唬的把一個好好的姑娘逼良為娼,很多女孩子在賣身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籤的是賣身契都以為是工廠的合同。在當時,所謂的警察廳這些衙門都是保護窯子的,當時的人說,這種騙人逼良為娼的事情就是告到蔣介石那裡也沒用。八大胡同的警察有著名的“五敲詐”,說他們是一敲商戶,二敲妓院,三敲小鋪,四敲妓女,五敲平頭老百姓。尤其是分管前門大柵欄一帶的警察,最愛突擊臨檢妓院,除了受捐課稅,一般都還要捎帶手敲上一筆。警匪勾結魚肉百姓,在那時是見怪不怪的景象警察局扮演的都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只要錢使到了沒有什麼不敢幹的。諷刺的是,民國時期的北平市政府在管理規則上都規定著不能強迫賣淫,不得虐待妓女,不得強迫妓女留宿客人,甚至還規定了不能阻止妓女從良。而規章若不能實行,還不如廢紙一張。

民國警察

當時北平的妓院裡都有一個抽牲口用的皮鞭,被稱作“懶驢愁”,領家們都有一句口頭禪“搖錢樹,搖錢樹不抽打是不會掉錢的。”而為了不讓嫖客看到妓女身上的病症,他們還會使出更令人髮指的手段,用火鉗子將傷口一燙一封就繼續接客。就這樣妓女從賣唱、賣笑、賣身直到賣命。四等妓院基本是妓女的鬼門關,當時妓女活的時間都短,基本在30歲左右,七成以上的妓女活不過40歲,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每個妓女都希望可以出現一個人,能帶著自己從良,然後浪跡天涯。可惜,這都是夢想,現實中,從良並不那麼簡單。賽金花前後嫁了狀元洪鈞和民政廳長魏斯炅,可是在民國22年,魏斯炅前腳去世,老無所依的賽金花只能回到八大胡同,三年後在貧病交加中撒手人寰。而“明大義識大體”的小鳳仙自打蔡鍔返回雲南以後,她的雲吉班外天天排起長龍,各界人士揣著大錢登門,但都是為她贖身的,都是為了“與鬆坡共享同靴之好”。在嫖客眼裡,妓女的地位還不如一隻鞋。

蔡鍔與小鳳仙

新中國解放後改造妓女的過程中,一些妓女回憶起了一些悲慘的故事。北平三等妓院華慶館,一個叫小翠的妓女患了花柳病起不了床,根本無法接客,可領家殘忍的將其活埋。而同門的妓女目睹之後,喊出了一句:“我們早晚都一樣!”還有人這樣回憶道:“12歲就逼我買紅,一天賣了20多鋪還嫌少,找茬打我,打死了把黃紙薰過來再打。”“頭回上捐沒上好,打得我滋血暴流,肚子裡有三個月的孩子,逼我吃大敗毒打胎,沒有用,她一棍子打下來,第二天就逼著我接客!”

等待嫖客挑選的妓女

在八大胡同這種藏汙納垢之地,妓女往往處於最底層,生存環境也最悽慘。三等妓院的妓女們站在暗不見天日的小屋門口等待嫖客挑選,而在很多家的妓院中,還有很多很多尚未成年的女孩子,也被逼迫著不分白天黑夜的接客,她們的花季尚未開始就已經凋謝了。民國末年,三等妓女每月上的稅錢是10萬法幣,檢驗費25萬法幣,每接一次客是10萬法幣,老闆要從中抽走9萬,也就是說,妓女每個月至少要賣身35次才剛夠交政府的錢。當時北平的一片豬肉還要賣到25萬,在那個時候,人肉竟比豬肉賤!

更為悲慘的是,到了四等妓院,很多老闆是不給妓女錢的,摺合成窩頭,還美其名曰“管吃管住”。新中國在解放妓院時,在《北京市處理妓女工作總結》中提到,經過血液細菌等一系列檢查後,在全體1303名學員中,患有性病的佔了96.6%!沒病的,只有44人。在患者中,患有梅毒、淋病者居多,同時大都兼第四性病即性病性淋巴肉囊腫。其中有35名病情極重,也就是三種病和其他病症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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