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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初湯恩伯抗日勇猛 被漢奸出賣後仍惡守南口

抗戰初湯恩伯抗日勇猛 被漢奸出賣後仍惡守南口

湯能夠脫穎而出,應該說並不全在其軍事才幹,他的浙江人身份使他較早進入蔣介石的親信圈子。他又善於寫手本,得到蔣介石的欣賞,認為他是軍政全才,以後把四省邊區都交給湯未嘗不是考慮到他這個才能。實際上湯的手本基本是心血來潮,紙上談兵,他的政務能力還不及軍事,在河南弄到“水旱蝗湯,河南四荒”的地步。這一點上,同樣軍事才能平平的陳誠就比他好得多,在恩施建立六戰區,殘破的鄂西被他經營得銅牆鐵壁。東北吃了敗仗到臺灣,他搞土改的水平不亞於共產黨。臺灣人叫他陳誠伯伯,這和“水旱蝗湯”能比嗎?湯還有一條特色是永遠軍容整齊,一臉剽悍。蔣介石偏愛外形出色的將領,所以對他自然青眼有加,反過來,陳明仁那樣不修邊幅的,再能打老蔣也看不上--說起來老蔣又不是拍電影的,長得好壞有關係嗎?說笑話,樑興初樑大牙在共產黨打出萬歲軍來,要到老蔣那邊幹,恐怕得先整容把牙拔嘍。

抗戰初湯恩伯抗日勇猛 被漢奸出賣後仍惡守南口

那麼,湯恩伯在抗戰中的表現如何呢?

湯恩伯的表現是一個典型的“人會變”的例子。

一般看法湯恩伯的抗戰生涯是先揚後抑,前期打得英勇,後期一敗塗地。其實真正的情況還要複雜。

湯恩伯最初參加抗日的時候,是不太讓人瞧得起的。湯參加的第一次抗日作戰是綏遠抗戰,那還是在七七事變以前,傅作義奇襲百靈廟,開我國摩托化作戰之先河,震動全國。湯即派13軍一個主力團開赴百靈廟參戰。

湯恩伯本身的積極是值得鼓勵的,但是因為部隊到得晚,沒有來得及投入戰鬥,到達後反而受到大獲全勝的晉綏軍將領譏笑。湯恩伯當時為了顯示自己的部隊是精兵,且確實抗日熱情很高,這個團出發時每人發料子馬褲一條。綏遠前線晉綏軍作風傳統儉樸,突然來了這樣一支形狀怪異的軍隊,遂將其戲稱為“牛褲團”。

雖然“牛褲團”有點兒搞笑,但可以看出湯恩伯當時還是抗日心切的。

接著就是南口會戰,這一仗湯打得的確是硬仗。當時南口方面的佈防全被漢奸出賣給日軍,湯部幾乎沒有軍事祕密可言。在這種凶險的情況下,湯恩伯發揮了“湯屠夫”的優點,惡守南口,日軍進展困難,主力被他擋在了關外。其時,北方抗日局勢很好,大有分割日軍的可能,傅作義部騎兵甚至已經東進,克復商都(全面抗戰後收復的第一個縣城)。這時,湯恩伯在南口的死守是很關鍵的。可惜的是,守衛察哈爾的劉汝明大意失荊州,沒有認真佈防,被日軍突襲攻佔張家口,突入關內,湯恩伯幾乎失去退路,才從南口撤出。

抗戰勝利後,有人寫《抗日戰爭演義》,裡面就有一章叫做“湯恩伯大戰南口,劉汝明誤失張垣”。劉汝明不幹了,要殺了那個寫書的,那作者也真機靈,馬上改了個名,叫“湯恩伯大戰南口,劉汝明痛失張垣”,才算沒事。

湯恩伯在抗戰中最輝煌的一頁就是臺兒莊會戰。孫連仲正面死守之下,湯部20軍團從磯谷師團背後殺出。關麟徵、陳大慶一班精銳,如狼似虎切斷日軍退路,只殺得日軍掉頭一直跑到繹縣。被切斷的日軍據村頑抗,被湯部放火大燒東洋烤老鼠,痛快淋漓。(也有說湯並未放火,而是日軍彈盡援絕之下效仿戰國蘇我氏焚宅集體自殺)第一次徐州會戰中國大勝,武漢的民眾紛紛歡呼李宗仁司令長官要把鬼子趕下海了,全國士氣大振。

著名記者羅伯特·卡帕當時恰好在徐州前線,通過他的作品,“臺兒莊”的威名天下傳揚,照片上日軍遺棄的累累坦克更記錄了中國人英勇的戰績。

在臺兒莊,湯恩伯也開始第一次受到了輿論的質疑,認為他存在見死不救,任滕縣守軍王銘章部殉難,以及對日軍背後出擊不夠積極的問題。

也曾有軍事歷史學者談到他曾經“用尺子一寸一寸的量過”當時的軍用地圖,觀察湯部的行蹤,結論是湯恩伯當時並無消極舉動,而是盡了全力。

我個人的看法,這個階段湯軍的情況應該從兩個角度分析。

第一個,就是湯恩伯出擊磯谷師團背後,解臺兒莊之圍是否故意拖延。

這裡麵湯恩伯受到責難的原因是磯谷在湯恩伯的正面一度只放一個大隊,而李宗仁屢次催促,湯恩伯始終未按照李宗仁的要求儘快出擊。

個人認為,湯恩伯即便拖延,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首先看看日軍放一個大隊阻擋十萬湯軍的做法。有人認為湯恩伯畏敵如虎,不敢進擊,這或許是對日軍作戰特點不瞭解的一種看法。實際上日軍以一個大隊為戰役中典型的完整作戰單位,放一個大隊在湯的正面,並不是期望它能擋住湯軍,但足以拖住湯軍,要迅速吃掉日軍一個完整的大隊並不容易。

然而,理由是理由,我們也不能不看到南口那個不計利害,拼死打硬仗的湯恩伯在漸漸消失。湯恩伯開始更願意打“巧仗”,而其驕橫跋扈的一面也開始暴露。滕縣、臺兒莊兩戰,湯恩伯的決定有他的道理,但都需要坐視友軍的大量傷亡無動於衷。我的看法這不是一個巧合,而是湯恩伯心靈中冷酷一面的體現,坐視友軍滅亡等待自己成功的機會,或許有時合於兵法,但不能不說其消極影響也是很嚴重的。湯恩伯一生崇拜曹操,曹操對於屠城和權術的看法未必不是他所暗許的。那麼,犧牲王銘章還是犧牲自己,就很難說湯恩伯是從全域性的角度還是從自己利益的角度考慮了。或許他很滿意自己這種慈不掌兵的風格,但是從此以後湯部因為這種風格在戰場上總是和友軍格格不入,其中的利害,就不好說清了。

吞併王勁哉部,是湯在徐州會戰之後作的另一個微妙的變化。

王勁哉是楊虎城部將,128師師長,歸屬湯恩伯軍團指揮。湯恩伯乘機吞併王部主力,王帥少量部下離開湯部,到湖北組建半獨立王國去了。吞併王勁哉,開湯恩伯擴大實力的先河,表現了抗戰中期開始後,湯恩伯對實力的渴望。為湯恩伯成為中原王寫下一條暗線。

隨棗戰役,湯恩伯所部表現依然值得稱道,李宗仁擺下口袋陣,湯恩伯和臺兒莊一樣擔任包抄任務,在截擊日軍後退的戰鬥中斬獲不少。李宗仁卻回憶湯恩伯不聽指揮,出擊過晚,致使日軍主力順利東遁,認為如果湯恩伯及時出擊“日軍機械化部隊在襄花公路上或許永無東歸之日!”

李對湯的指責似乎有些過分,因為日軍口袋外當時留有強大機動兵力。如果兩面夾擊紮緊口袋的湯恩伯,湯會腹背受敵,恐怕鹿死誰手很難說。當然湯恩伯也不是沒有勝望。

可以看到,湯恩伯這時已經相當迴避風險太大的戰鬥,且依靠自己的中央嫡系關係無視李宗仁的指揮,他要等到日軍主力大部東撤,才出來撿便宜。日軍被封閉的兵力少,他也就沒有腹背受敵的危險了。戰果雖然不大,風險要小得多。

當然,打的還是勝仗,只不過湯恩伯的仗是越打越“巧”了。如果說抗戰軍興的時候湯不乏以身報國的勇氣,那麼,隨著歲月的流逝,他的這種剛勇之氣,也在漸漸衰微。這不是湯恩伯一個人的問題,要說,也可以算當時一個社會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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