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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衷寒曾是黃埔三傑 一語道破蔣介石馭人之術

賀衷寒曾是黃埔三傑 一語道破蔣介石馭人之術

1924年,在前蘇聯共產黨的幫助下,黃埔軍校成立。該校培養了大批的軍事政治人才,後來許多人成為國共兩黨的高階將領。黃埔三傑是指黃埔軍校一期學員中最為突出的三個人物,他們是蔣先雲、陳賡和賀衷寒。前兩人都是堅定的共產黨人,而賀衷寒則是為共產黨的死對頭。

賀衷寒曾是黃埔三傑 一語道破蔣介石馭人之術

他曾一語道破蔣介石馭人之術,後來被冷落!

蔣介石為啥冷落黃埔三傑之一的賀衷寒?

賀衷寒(1900-1972),湖南嶽陽人,畢業於黃埔軍校第一期,與蔣先雲、陳賡並稱黃埔三傑,曾籌組孫文主義學會並擔任黃埔同學會書記長,後任軍事委員會政治訓練處中將處長,長期主掌國民政府情報系統,被稱為復興社四大臺柱之一;抗戰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一廳廳長、政治部祕書長,1950年於臺灣接任交通部長,1954年辭職,出任中華民國總統府國策顧問;1961年後,任國民黨中央設計考核委員會主任委員行政院政務委員、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會委員等職;1972年去世。

而蔣介石逐漸冷落賀衷寒,主要是因為西安事變。

1936年12月12日,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的訊息傳到南京,在國民黨高層領導內部,迅速形成了以何應欽為首的“討伐派”和以宋美齡為首的“和平解決派”。

此時,賀衷寒這位“政治領袖”便乘機活躍起來,成為復興社和黃埔系對此事表態的中心人物。他與親日派何應欽祕密勾結,發動170餘名青年將領通電“討逆”,堅決主張進兵“討伐”張、楊和轟炸西安。他還慫恿剛上任不久的復興社書記長鄧文儀,召集復興社骨幹分子會議,通過了以武力解決西安事變的決議案,並以黃埔同學會的名義,一致擁護何應欽暫代陸海空軍總司令,負“討伐張、楊叛逆”之總責。賀衷寒和鄧文儀等人還拿著這個決議案去徵求宋美齡的意見,結果被訓斥了一頓。與此同時,賀衷寒還與鄧文儀等人一起,收編了在南京失業的中央各軍校畢業生,發動和組織了300人的“討逆赴難團”。該團的口號是:“武裝起來,開赴泛關,直指西安,與張、楊決一死戰,救出校長。”

賀衷寒等人之所以要這樣做,是認為:如蔣介石萬一被釋,則可得“勤王”之功;若蔣介石“駕崩”,又可成為擁何(何應欽)繼位的元勳。豈料,正當他們亂哄哄的鬧著要出征的時候,傳來了“西安事變”和平解決的訊息,賀衷寒、鄧文儀頓時洩氣,所謂的“討逆赴難團”也只好作烏獸散。

蔣介石免了賀衷寒的職位!

蔣介石回到南京,得知這場鬧劇後頗為不滿,把鄧文儀等人找去大發脾氣:“我在西安蒙難,你們在南京討逆,坐地打衝鋒,娘希屁,我還沒有死,你們就不聽我的話了,想改換門庭嗎?”在杭州,蔣介石一見賀衷寒就破口大罵,罵得他失聲大哭。蔣介石則憤恨地說:“你哭,滾出去哭!”加上在“西安事變”期間,何應欽、賀衷寒等人的言行已引起戴笠注視。蔣介石獲釋後,戴笠就在蔣介石面前告密。因此,賀衷寒便從此失去猜忌成性的蔣介石的歡心,變得一蹶不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訓處長的職務也被免去了。

“西安事變”之後,蔣介石對賀衷寒冷落起來。1937年6月,蔣介石派他赴歐美考察軍事、政治、經濟,明顯含有放逐之意。直到“八一三”淞滬抗戰爆發,賀衷寒才奉蔣介石電召回國,復任軍事委員會政訓處長之職,並任軍官訓練團教育委員會委員。

1940年秋,賀衷寒住在重慶郊外,除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外,未有任何公職,加上其8歲的二女兒因病夭折,夫人亦因在醫院照顧女兒染病身亡,其心境極為不佳。適逢陳誠任第六戰區司令長官兼湖北省政府主席,邀他前去恩施小住,以作顧問性質,這才聊以慰藉。

他一語道破蔣介石馭人之術!

1941年,賀衷寒閒居於重慶李子壩,整天無所事事。

有一次,他請曾任中國文化學會總會書記長的肖作霖吃臘狗腿。肖作霖醉後大發牢騷,痛罵蔣介石昏暴。賀衷寒此時也醉眼迷離,竟也說出了他的真心話。他說:“你哪裡知道,蔣先生暴則有之,昏則完全不然。你沒有看到他的統馭術的絕頂高明嗎?他一向抓得很緊的是軍隊、特務和財政這3個命根子。這3個命根子各有一套他最親信的人替他看守;同時他又讓這3種力量互相依賴、相互牽制,而只聽命於他一人。這3個方面的每一個方面,又都各有3個鼎足並峙的力量,使其互相牽制。軍隊方面是陳誠、湯恩泊和胡宗南;特務方面是戴笠、徐恩曾和毛慶祥;財政方面是孔祥熙、宋子文和陳氏兄弟。他們之間誰也不敢有所挾持而無所顧忌。所有這些人,除了孔、宋是他的至戚外,其餘又都是浙江人,連宋子文的原籍也是浙江,可以說,都是他極親信的人了。可是他對這些人都還有個防而不備、備而不防,難道這還算是‘昏’?他對我們湖南人,尤其是懂得點政治的湖南人,是絕對不放心的。像復興社這樣的組織,他也只是一時利用一下子,等到他已被捧成了絕對的獨裁領袖,當然就不再要這個組織了。因為他唯恐復興社發展到一旦難於駕馭的地步;尤其是這個組織的高階骨幹又多是湖南人,這也是他難以放心的。他的運用和打算,都是有極高明的權術的。你還罵他‘昏’,可見你還是年輕不大曉事,你自己才是有點昏。”從這番話可以看出,賀衷寒對蔣介石也和蔣介石對他一樣,都是看透了的。但由於他們在反共反人民這個根本方向和維護反動統治階級利益上,是完全一致的。所以,蔣介石雖疑忌他,也還是用他;他雖怨恨蔣介石,也還是服從蔣介石,只是感到“壯志”難酬,憂鬱不樂。

1941年春,賀衷寒任國民政府行政院國家動員委員會人力組主任。1942年9月,調任行政院社會部勞動局局長,任職6年。其間,曾於1941年至1945年兼任《掃蕩報》社社長,進行抗日反共宣傳。在勞動局長任期內,雖在協調勞資關係,輔導勞工就業、進行技術培訓、安排因抗戰而西遷的技術人員和工人等方面,盡了很大努力,但由於涉及到各階級、階層的利益調整,往往觸及到統治階級的某些利益,而引起這些人的不滿,因而成效甚微。有人曾用“勞動局”3字撰寫了一副對聯來嬉笑勞動局的工作:上聯是“勞而無功”,下聯是“動輒得咎”,橫批是“侷促不安”。賀衷寒聽後苦笑著說:“這算是笑我沒有成就,也是好意同情我的任務艱難。總之,評論由人評論,但我只得努力為之。”

賀衷寒憂鬱而亡

1950年,賀衷寒出任臺灣國民黨交通部長。

他上任後,首先設立交通幹部講習會,使交通工作人員接受專業訓練;接著又制訂了交通部所屬各事業單位企業化的政策,要求資金向最有利的方向投資,勞力往最有效的地方調配。隨後,按科學管理的要求,推出了職責契約制、資本責任制、勞動效率制、工作檢核制、公共關係制、資歷管理制等一整套企業經營管理的制度。在他任交通部長期間,還撰寫有《交通管理要義》、《交通管理論叢》等著作。這一切,都在客觀上為以後臺灣交通事業的發展奠定了較好的基礎。當然,賀衷寒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蔣介石集團“反攻復國”服務的。正因為如此,他在主持交通部工作時,特別重視海洋船隻的發展,除充實所謂“國營”航運及輔導民用航運外,併成立打撈公司,重建復興航業公司,以備戰時之用。

1954年,賀衷寒辭去交通部長之職,出任“總統府”國策顧問。1961年,任國民黨中央設計考核委員會主任委員。1966年以後,任“行政院”政務委員、“國民大會”代表、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會委員等閒職。這時,“湖南人有小組織”、“賀衷寒想搞分裂運動”等流言,逐漸在臺灣上層人物中傳播。賀衷寒本人亦有所聞。有人勸他晉見蔣介石,表明心跡。賀衷寒聞言,久久不說一句話,繼而自我表白說:“我賀衷寒前額有字,我是三民主義的信徒,我是中國國民黨的黨員,我是領袖的學生。搞一個運動,必定有言論、有行動。我賀某未離開臺灣一步,從未寫過一篇違背中央決策的文章與言論,運動從何而來?……”憂鬱傷感之情溢於言表,好在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表面上尚能泰然處之。於是,他便於1971年辭去其他一切職務,僅留一個國策顧問。

賀衷寒的晚年,除偶爾出席幾次會議外,平日在家,或讀書看報,或練字作詩,直至1972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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