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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衷寒為何能被蔣介石賞識?賀衷寒有何本領

賀衷寒為何能被蔣介石賞識?賀衷寒有何本領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政變,接著寧漢合流,全國出現一片白色恐怖。但是,中國共產黨人沒有被嚇倒,革命的武裝鬥爭如星火燎原,尤其是紅軍在湘、贛和鄂、豫、皖邊區的發展,更使國民黨反動派日夜不得安寧。1930年12月,蔣介石糾集10萬兵力對我中央革命根據地進行第一次“圍剿”,不僅被紅軍迅速粉碎,而且連前敵總指揮張輝瓚也被活捉。鐵的事實使蔣介石認識到,光靠軍事實力是不能消滅共產黨的,於是提出了所謂“三分軍事、七分政治”的指導原則,企圖在抓緊軍事進攻的同時,用“加強軍民政治訓練”的辦法,維繫其內部統治,破壞紅色根據地內魚水一般的軍民關係。由於賀衷寒早年參加過共產黨的一些活動,又曾兩次去過蘇聯,蔣介石便認為他的這位高徒對共產黨的政治工作最熟悉,於是急召他回國。

賀衷寒為何能被蔣介石賞識?賀衷寒有何本領

1931年2月,賀衷寒回國後,先後擔任了國民黨陸海空軍總司令部政治宣傳處處長、訓練總監部軍事教育處處長、鄂豫皖邊區“剿匪”總司令部政治訓練處處長等職。國民黨部隊分為嫡系與雜牌兩大類,嫡系部隊因經過“清黨”運動,一大批做政治工作的共產黨員和所謂“嫌疑分子”被“清”出軍隊,雜牌部隊原來就無政工人員。針對這種情況,賀衷寒在徵得蔣介石同意後,在原有高階政工幹部中挑選130人,辦起了“星子訓練所”(即軍校特訓班前身),對這些人進行為期兩週的短期特別訓練,講習“對共產黨政治鬥爭技術”及所謂“對全國軍民宣傳和平統一的國策”。蔣介石對這個訓練班也特別感興趣,先後5次親自到該所訓話。這些學員,後來大多成為國民黨軍隊中從事反共政治訓練的骨幹。

當時,國民黨部隊不僅政工幹部缺乏,政工體制也極為混亂,南京的中央委員會政治訓練處,不能對全軍各級政治機關實施有效控制,處於各自為政的狀況。1933年2月,賀衷寒接替劉健群擔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訓練處處長後,採用辦“政訓研究班”和“軍校特訓班”的辦法,抽調一批又一批軍隊中的原有政工幹部和大專畢業生進行短期集訓,然後分派到全國各地的軍隊中去,並規定各軍、師都設政訓處,團、營、連派指導員,所有中上級政工人員都由軍事委員會直接委派,而這些人大多是軍校出身的復興社成員。這樣,賀衷寒就直接掌握了一支龐大的軍隊政治訓練隊伍,最多時達3400餘人。賀衷寒還與劉健群、袁守謙等人策劃,採取派遣“宣傳隊”的形式,把政工人員安插到西北、東北和西康等地國民黨雜牌軍中去做反動宣傳工作,以防止這些軍隊“異動”。

賀衷寒先後主持召開過3次國民黨部隊的政治工作會議,提出了一整套反動政治理論,制訂了一系列反動政工檔案。如:1933年5月在南昌召開的全軍第一次政工會上,擬訂了《政訓令》,明確了所謂政治工作在軍隊的17條任務和職權;1934年3月在南昌召開的第二次全軍政工會上,針對“剿匪”(圍剿紅軍)與“整軍”之雙重任務,又制訂了“新的工作方針”;1935年4月在漢口召開的第三次全軍政工會議,專門研究了軍隊各級政工機構如何配合抓好“整軍”的問題。7月,由賀衷寒主持制訂的《整軍宣傳方案》和《整理部隊政訓工作綱要》等檔案正式出籠。

賀衷寒在貫徹實施蔣介石提出的用“三分軍事、七分政治”的辦法“圍剿”紅軍方面,可謂嘔心瀝血,絞盡了腦汁,提出了許多反共、反人民的壞點子。如在他主持軍隊政訓工作以前,各種書刊和公私檔案上對於圍攻紅軍一事用詞各不相同,有的用“剿赤”,有的用“剿共”,賀衷寒上任後即提出要統一用“剿匪”二字。他還著重從政治方面提出了許多“圍剿”紅軍的辦法,更是受蔣介石賞識

從1932年至1936年,賀衷寒還兼任過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軍隊黨務處處長、南昌行營政訓處處長、武漢行營政訓處處長、國民黨漢口特別市黨部常委委員、軍委會政訓處祕書長、新聞檢查局局長等職。這樣,賀衷寒就將國民黨軍隊、乃至全黨、全國的政訓大權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成了名符其實的國民黨法西斯政訓系統的總頭子。賀衷寒在致力反共政治訓練的同時,還積極參加直接為蔣介石所掌握和為其服務的法西斯特務組織――“中華復興社”的籌組工作,成為該組織“十三太保”中的核心人物,他與鄧文儀、康澤、戴笠等人被稱為“復興社”的4大臺柱,而賀衷寒名列第一。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面對國內抗日救亡運動浪潮的衝擊和國民黨內部派系鬥爭的傾軋,坐在“國民政府主席”寶座上的蔣介石,深感自己的統治岌岌可危。但他處心積慮、苦心焦思的,並不是怎樣去抗日,而是想搞出、一個什麼新的東西出來,加強他的國家機器,進一步鞏固其獨裁統治。

蔣介石有一個特點,就是在重大問題上不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慣於用罵人的方式,迫使部屬去揣度他的心思,再想出辦法來迎合他的意圖。這次也是這樣。這年的11月間,他接連幾次在南京召集賀衷寒、康澤、桂永清、肖贊育、周復、膝傑、鄭介民、戴笠、曾擴情等黃埔愛生開會,只是一個腔調,嘆中雜罵、罵中雜嘆地說:“我的好學生都死了!你們這些又不中用。現在時局艱難,我們的革命就要失敗了……”蔣介石的獨角戲唱完,會也就沒頭沒腦地散了。賀衷寒腦瓜最“靈”,每次蔣介石“訓”完之後,就把“這些不中用的學生”約到他家裡去商量,揣摸“老頭子”的真正意圖。第一次沒有結果,第二次大家議出了一點頭緒,認為“要組織起來”。當蔣介石第三次召集這些人去開會時,蔣介石一罵完,賀衷寒就立即站起來,淚流滿面地說:“時局雖然很困難,只要我們能團結(即“要組織起來”的意識),還是有辦法的。”這時,蔣介石感到這些“不中用”的學生還是有點用,有點門道,就一面罵,一面順水推舟地往下逼,並露出了自己一點點真實意圖。他說:“我們要有像蘇聯那種‘克格勃’的組織就好了。”最後,蔣介石叮囑這些“不中用”的學生“慢慢地去研究”,就結束了這次會。於是,賀衷寒又第三次把這些人邀集到自己家裡,研究怎樣組織起來,對組織名稱、政治綱領、組織原則等問題廣泛交換了意見,但沒有產生具體的東西。以後,又連續開了幾次會,還是沒有結果。這時,蔣介石迫於形勢宣佈下野,離開了“主席”寶座。但是,祕密組織的籌建工作仍在進行。在曾擴情舉行的南京浣花菜館晚餐上,根據胡宗南的提議,這些被蔣介石再三罵過的學生,推舉賀衷寒、鄧悌、膝傑、周復、康澤等5人負責籌備。第二天又召開籌備會,決定由賀衷寒起草章程,由康澤起草紀律條例。1932年2月蔣介石復職後,認為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快搞成那個組織。賀衷寒向他彙報了籌備經過、並呈上由他起草的組織章程和康澤起草的紀律條例,得到了蔣介石的批准,並決定這個祕密法西斯組織的名稱為“中華復興社”。

1932年3月初,由賀衷寒主持在南京勵志社開復興社成立大會。按該社章程,蔣介石是“真命”社長,自然毋庸選舉。此外,選出賀衷寒、鄧悌、騰傑、周復、康澤、桂永清、潘佑強、鄭介民、邱開基等9人為中央幹事。會後,蔣介石又指定賀衷寒、鄧悌、膝傑3人為常務幹事。

復興社的第一任書記是膝傑,他是黃埔四期生,資歷較淺,能力也比較弱,並且與賀衷寒的私交甚好,所以有事必先與賀衷寒商量。1933年1月,賀衷寒接替膝傑擔任書記,由於賀衷寒狂妄自大,常以黃埔領袖自居,遂引起蔣介石的討嫌。1934年8月,由鄧悌擔任第三任書記。鄧梯是留歐派首領,在黃埔學生中被認為是較有才能的一個,但此人過於自負,與所有黃埔學生中的其他上層人物都不親近,因而實際上被孤立起來了。1935年10月,賀衷寒聯合留日派將他趕下臺,由劉健群擔任復興社的書記長(以前三任都為“書記”)。劉健群不是黃埔出身,原只是何應欽的祕書,因曾上書蔣介石,建議仿照墨索里尼的黑衫黨和希特勒的褐衫黨組織“藍衣社”,而受到蔣介石的賞識,被人稱為蔣介石的“螟嶺子”,但賀衷寒並不把他放在眼裡。1936年8月,劉健群調北平工作,由鄭介民代理書記長。這樣,至1936年“西安事變”之前,賀衷寒在復興社中便始終以常務幹事的身份負實際領導責任。

賀衷寒一貫以黃埔系和復興社唯一的理論家和指導者自居。他不僅到處發表演講、撰寫文章,利用他主辦的《前途》月刊和《掃蕩報》大肆進行法西斯反共宣傳,而且還參與了組建中國文學會、成立中國電影製片廠和主持南昌的“新生活運動”等活動。他的著作雖不多,可長篇大論的講演卻很不少。他對“蔣介石教義”的闡發和註疏,也自命為第一人。如他所寫的《新生活運動的意義》一文,就為蔣介石所提倡的所謂“禮義廉恥”,作了當時頗受某些人稱道的註解。賀衷寒寫文章或演講,不像鄧文儀那樣總是一大串語無倫次、亂七八槽的口號堆積,而總要咬文嚼字,力求說出個自以為深奧的道理來。從1933年到1937年間,賀衷寒每年出版一冊《一得集》,打著“救國”、“統一”`“復興民族”的招牌,宣揚“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的獨裁理論和“攘外必先安內,抗日必先剿共”的反動政策。

由於賀衷寒極力擁蔣反共,因此越來越受到蔣介石的器重。1935年11月,賀衷寒當選為國民黨第五屆中央執行委員,次年1月被授予陸軍少將軍銜,10月又晉升為陸軍中將,並獲四等雲麾勳章。賀衷寒憑著他的資歷、能力、勢力和蔣介石的器重,在復興社中自居於第一把交椅,發言表態都始終處於權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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