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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去世鄧世昌仍留軍中備戰 返鄉後跪地痛哭昏厥

父親去世鄧世昌仍留軍中備戰 返鄉後跪地痛哭昏厥

“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1894年,清光緒帝慟書輓聯,奠祭在甲午黃海一戰殉國的“致遠”艦管帶鄧世昌。

父親去世鄧世昌仍留軍中備戰 返鄉後跪地痛哭昏厥

“捐軀何止在戰場,英雄報國有後人”,120年來,廣州鄧氏後代心繫國運,投筆從戎抗日、辦理遺體捐獻,將精忠與奉獻承續。

黃浦江畔萌生報國之志

榕樹低垂,斜陽向晚,走進廣州市海珠區龍涎裡,碧牆灰瓦的嶺南祠堂顯得格外恬靜。指標退轉至1849年,鄧世昌生於殷實茶商家庭,在此度過十年童稚歲月。

“生長在廣州,但鄧世昌萌生海軍報國的志向,卻與上海有著密切關係。”走進墨綠掩映的鄧世昌紀念館,業務部主任梅聞捷介紹。

鄧世昌11歲隨父遷居上海,在租界,他看到“三道頭”橫行霸道,毒打中國人力車伕,少年意氣出面勸阻:“你曉不曉得這是在中國?”不料,外籍巡捕輕蔑回答:“你曉不曉得這是在租界?”他一時氣結,卻無言以對。

在黃浦江畔,他目睹外國軍艦橫衝直撞,攪翻一艘中國漁船後,外國佬不僅沒有施救,反將在水中掙扎的漁民取笑一番,隨後揚長而去。鄧世昌不禁憤然感嘆:中外通商日盛,外艦來華日多,中國的弱點都被外人探知,假使不用西法建立海軍,一旦強鄰挑釁,如何應對?

參加海軍、保衛海疆之心從此萌發。1867年,他放棄繼承家業,拋開傳統仕途,報考中國第一所近代海軍學校——福建船政學堂。

繼承遺志,精忠報國

“世昌曾叔公逝後,曾祖母常拿他留下的兩個單筒望遠鏡、一枚上朝時佩戴的玉扳指教育我的父輩,要他們繼承遺志,精忠報國。”年過花甲的鄧浩然是鄧世昌的曾侄孫,也是在廣州的鄧氏後人中輩分較高的一位。

“我們鄧家是侵華日寇的世代死敵!”老人回憶,1937年盧溝橋事變,廣州的7位鄧氏後人中就有6人投筆從戎。鄧浩然的父親鄧權民、六伯鄧渭民、七伯鄧堯民、八叔鄧光民和二姑鄧婉紅都考入黃埔軍校,年紀最小的九叔鄧燊民也自學日文,加入抗日諜報組。'

1945年抗戰勝利,鄧權民作為第12集團軍教導團的幹部,在廣西博羅參加日軍一個聯隊的受降儀式。提起父親的經歷,鄧浩然很是感慨:“曾叔公在日艦圍攻下含恨黃海,50年過去,他的孫輩接受日軍投降,也算是告慰先祖。”

他還說起一段塵封往事。1938年廣州淪陷,不少祠堂被日寇侵佔駐兵,鄧氏宗祠卻倖免於難,反有日兵私下潛入,脫帽行禮、鞠躬拜祭。“我九叔懂日語,就向他們打探原因。有個軍官回答,鄧世昌雖然是日本的敵人,但卻是頂呱呱的英雄,日軍對他又敬又畏,所以不敢進駐祖宅。”

捐獻遺體是另一種報國

“小時候,我在後花園摘鳳眼果、逗相思鳥,東邊這口‘世昌井’,百年過去還有水湧出。”鄧浩然介紹,井口往北10米,則是一棵鄧世昌親手栽植的蘋婆樹,現已亭亭如蓋。

在27年海軍生涯中,鄧世昌卻只回鄉三次,最長的一次也不過停留7天。中法戰爭期間,祖父與父親相繼去世,他強壓悲痛,選擇恪守公職留在軍中備戰,待返鄉已是5年之後。鄧浩然回憶起曾祖母對當時的描述:“曾叔公一進家門,就跪倒在地,大哭不止,悲痛過度以致昏了過去。”

奉獻精神,綿延後世。“去年,我父親鄧權民過世,他在十幾年前就立下遺囑,將遺體捐獻給中山醫學院。”鄧浩然坦言,先祖在戰火硝煙中捐軀,現在是和平年代,鄧氏後人能為醫學研究盡份綿薄之力,也是另一種報效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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