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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布雷僅僅只是蔣介石的文膽嗎?還是什麼關係?

陳布雷僅僅只是蔣介石的文膽嗎?還是什麼關係?

在許多人的心目中,蔣介石與陳布雷的關係,始終是一個謎,是一個永遠也說不盡的話題。秋宗鼎在《蔣介石的侍從室紀實》一文中回憶:“遇有重大事件,蔣時常單獨約陳密談,有時談至深夜。陳為蔣密謀劃策,內容很難為局外人所能知曉。”陳對蔣的政治黑幕,從來都是守口如瓶,“籌策謨獻,胥關大計”。在許多問題上,陳與蔣雖因所見不同,常對蔣陳述異見,但最後必毫無保留地服從總裁意旨。故時人評價陳布雷是:“以總裁之憂為憂,以總裁之樂為樂。”陳把一切功勞和光榮都歸之於蔣介石,一切勞苦和委屈都由自己承當。

陳布雷僅僅只是蔣介石的文膽嗎?還是什麼關係?

從1927年到1934年,他不願當官,蔣介石有事才叫他去南京寫文章。第二階段從1934年到1948年,歷任第二侍從室主任、國民黨中宣部副部長、教育部次長、總統府國策顧問、中央宣傳小組召集人等一系列職務,官位並不顯赫,卻是蔣身邊的紅人,號稱蔣的“文膽”,蔣向來對他尊重,知道他的謹慎、廉潔和自持,他的進言都從善意著眼,蔣也多有采納。

說到陳布雷被陳立夫脅迫加入CC系一事,更可以看出陳布雷的心機之深。陳訓慈回憶:抗戰前三四年,陳立夫一次曾用小車邀約陳布雷郊遊。車越開越遠,終在一條僻巷的樓房前停下。

陳立夫說,這是“好友的家”。不料一上樓,走進一間較暗的中廳,有香燭供設,陳立夫便說:“佈雷先生,領袖依先生為輔弼,我輩對先生的道德文章更是敬佩之至。我們黨內的熱血同志為了擁護領袖,組織了一個小團體,素來景仰先生,今天特邀先生填表參加我們這個團體。”說著,陳立夫便把表格拿到陳布雷面前,說:“佈雷先生很忙,就不要照表格中的專案一一填寫了,只要佈雷先生簽上名,別的專案就照先生的履歷表由祕書去填了。”陳布雷一聽,馬上虎起臉來說:“立夫,我們黨內不能再有小黨的,你們就是給我填了表也不能算數,這名我也不能籤,並且我還要把這件事報告領袖。”陳立夫笑笑說:“領袖知道的,先生參加了,領袖不會責怪你的”,並以軟硬兼施的口吻說:“今天無論如何要請你入盟。”

在這四周無聲的孤樓中,在陳立夫等一干人強制下,陳布雷被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勉從才走。迨一回到寓所,他立即恨恨地對陳立夫說:“立夫,這樣做不行!我馬上報告委員長,全不算數!”於是,陳布雷當天即將經過詳情報告蔣介石,並連連否認說:“立夫這樣逼我的做法,我不承認!那不能算數,那不能算數!”豈知蔣說:“立夫幾個人組織團體的事,我知道,你能參加也好。”陳布雷不改初衷,並大義凜然地申述:“我在你左右擔任這樣的職責,必須不偏不倚,才可做事。”據說,蔣表示同意,並批評了二陳的做法。陳訓慈回憶,佈雷和我們諸弟談到這件事時,曾說:“這事在一些有關的要人中也有些傳開了。”言下不勝恨恨。

的確,陳立夫這種做法,實在是過分了,簡直是形同綁架,逼良為娼了。按照陳立夫飛揚跋扈的個性和霸王作風,也是完全做得出這種事的。陳立夫出於團體利益需要,急於拉陳布雷入夥,手段上未免就有些不夠光明正大,這也情有可原,政治家從來是隻講目的,不講手段的。而且,在陳氏兄弟認為:CC這個組織,在蔣先生那裡是掛了號的,也就說是領了“營業執照”的,甚至可以說法定代表人就是蔣介石。出了問題自有蔣先生罩著,用不著顧慮這顧慮那,儘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陳立夫之有這種形同綁票的做法,固然荒唐,但並不奇怪。

問題不在陳立夫,而在陳布雷。第一,以陳布雷的倔強個性,並不是一個容易被要挾的人。如果他不肯加入某個組織,他會直言拒絕。除了蔣介石以外,任何人以蠻力逼迫,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第二,在某些特殊場合下,他自然也會作戰術上的退卻,違心地接受一些既成事實。但陳布雷從來都是標榜以“恕道”對待朋友的。以陳立夫的脅迫來說,固然是違背了陳布雷“君子群而不黨”的信念,但是,陳布雷回到寓所後,已向陳立夫當面表明:“立夫,這樣做不行!”事情到此為止,既可以不違背意願,又可以保全朋友之道,豈不兩全!

為什麼還要來一個畫蛇添足,補上一句:“我馬上報告委員長,全不算數!”難道不報告委員長?就不能“全不算數”嗎?

顯然,陳布雷這樣做是大有深意的,其真正目的就是要到蔣先生面前表白一下心跡:“我在你左右擔任這樣的職責,必須不偏不倚,才可做事。”如果按照“抗戰前三四年”“我在你左右”這兩個已知條件,那麼可以推測:當時,陳布雷的身份,大抵是在結束文士生涯之後,進入南昌行營之始,剛剛接受了設計委員會主任的新職。陳布雷在入幕伊始,就以好朋友墊背,向蔣先生獻上一顆忠心,這正是陳布雷的厲害之處,而且,何嘗不是陳布雷的“野心”?陳布雷的這一手段,看似很拙,其實卻是精明到家了,非陳立夫之流可以望其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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