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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袁世凱為防心腹愛將大血本妙用美人計

講述:袁世凱為防心腹愛將大血本妙用美人計

袁世凱能夠左右時局,操控近代中國風雲的變化,主要得死力於在其鞍前馬後、奔走效勞的“北洋三傑”王士珍、段祺瑞和馮國璋。

講述:袁世凱為防心腹愛將大血本妙用美人計

關於這三位牛人,以許多革命黨的回憶說,辛亥革命期間曾作為代表與南方革命政府和談的唐紹儀,曾給孫文做過一個形象比喻:整個北洋系裡,如果說袁世凱是手心,那麼這三個人,就是中指和兩根食指,絕對的頂樑柱人物。

而身為手心,袁世凱一個公認強大之處,就是不但深知這三人的脾氣秉性,甚至對於他們的心態拿捏,都精準到控股地步。

這三傑中,王士珍年齡最大,成名最早,十七歲就成了淮軍葉志超的親兵,袁世凱還在朝鮮做外交官熬年頭的時候,他就在山海關練炮兵,練出來的一流炮兵,讓德國參觀團都擊節叫好過。後來參加甲午戰爭,大家都被日本追著揍,就他狠狠揍了日本幾下,好歹給大清陸軍爭了點面子。

往後跟著袁世凱小站練兵,朝廷過來檢閱,他親手練出的精銳,讓清朝權臣榮祿十分開眼,當場大為讚歎。後來袁世凱巡撫山東,王士珍練的好兵,又把德國兵也閃了一回,德國膠州總督當場讚譽他與段祺瑞馮國璋為“北洋三傑”,也正從此開始,這名號不脛而走,最鞍前馬後的王士珍,更堪稱是其中最粗的一根中指。

但在後世的記錄中,他的名氣反而最小。因為王士珍性格中的另一特點,就是低調。不管立多大的功勞,都從來不顯山露水。明明是自己辛苦的成果,都謙虛歸為領導。比如袁世凱練兵,大方向老袁抓,具體細節都是王士珍拿,可練出來精彩表現,他卻決口不提自己功勞。後來鎮壓義和團,老袁還沒說話,他就主動殺了一片。等著袁世凱責問,王士珍卻大包攬說:如果這事對,功勞是您的,這事要錯,論罪是我的。可把袁世凱感動的不輕。

可要用好這麼個厚道人,卻也不是白吃的午餐。他能跟隨袁世凱,也全虧了袁世凱慧眼識英:當初袁世凱小站練兵,王士珍興沖沖來報名,這卻正是他人生裡最灰暗的時刻,剛打了敗仗不說,又因嫡母病故,鬧的滿臉憔悴。如此狼狽形象,弄的袁世凱身邊的心腹都竊笑不已。但袁世凱卻不笑,問了幾個問題,就立刻拍案叫絕:收了。自那以後,袁世凱給王士珍,一直關照有加。這種既相托敢委性命的氣魄,才成就了王士珍士為知己者死的人生。

於是低調的王士珍,幹活很多,名聲卻很低,在後來北洋政壇的風雲變幻中,更以“名士”自居,時隱時現,時不時出來主持一下局勢,倏忽又退隱還林,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被人們譽為“北洋之龍”,對袁世凱構成威脅不大。

那“北洋之虎”段祺瑞和“北洋之狗” 馮國璋雖是袁世凱的心腹愛將,但此二人野心勃勃,隱有自成體系的氣象,讓袁世凱很不放心。

這倆人有多不讓人省心?先看段祺瑞,這人曾在德國留過學,標準的海歸,一肚子洋墨水,為人也充滿了海歸的自信傲氣。眼眶子十分高,回到國內軍界,看誰都像愚昧落後,動不動就大刀闊斧。

但他還真有狂的本錢,如果說王士珍像個低調的管家,那麼段祺瑞卻是個高調的導演,從小站練兵開始,幾次大型檢閱,他都是總統官,把個現場調理得華麗炫目,十足中國陸軍的風采。以袁世凱的好友,英國大使朱爾典的話說,中國派到歐洲那麼多留學的軍官,就段祺瑞學的最徹底。

但這樣高調的人物,業績多,得罪人也多。且脾氣十分倔,有時上來勁頭,袁世凱的賬都不一定買。

而且看看段祺瑞的履歷,更會發現一個奇特之處:老段帶兵不少,打仗也有。北洋各個派系的軍隊,要論關係都能和他扯上交集,但要論誰是他的鐵桿心腹,卻真扯不出幾個。其實這正是袁世凱的苦心:這人本事大惹事也厲害,控制使用為好。

同樣不省心的,還有馮國璋。比起王段二人,馮國璋不但能打,還很能寫。北洋軍的很多兵法操典,其實都是他親手製定。後來除了帶兵,也沒落下帶學生。北洋系許多後進軍官,都來自他的親手培養。

但是無論比起高調的段祺瑞,還是低調的王士珍比,馮國璋卻還有個重要性格:悶騷。他的想法很多,主意很多。比如袁世凱在清末下課後,他還曾熱情洋溢,寫過很多軍事改革的建議,卻全被束之高閣。從此就變得沉默,可心裡的想法,一直都還活躍。

最讓袁世凱上心的,其實就是馮國璋。為了能讓這位問題人物死心塌地,老袁真是花了心思。

1912年袁世凱就任大總統後,王士珍功成隱退,段祺瑞任陸軍總長,主持北洋軍務,馮國璋任直隸都督兼民政廳長。

1913年3月20日,二次革命爆發,馮國璋任江淮宣撫使兼北洋軍第二軍軍長南下鎮壓,攻佔南京後,任江蘇都督,同年晉升陸軍上將,後又授以宣武上將。

袁世凱既要倚仗馮國璋在南京拱衛自己的統治局面,盛讚稱馮國璋是“砥柱南疆”的柱石,但畢竟馮國璋離北京遠了,特別擔心他有異心,難受極了。為此,袁世凱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派個信得過的人去馮國璋身邊充當坐探,牢牢掌握住馮國璋的思想動向,只要其稍露異志,便先下手將他制伏。只是,馮國璋為人精細,一旦被他發覺,不免弄巧反拙,事情反而會弄得更糟。該怎麼辦呢?袁世凱愁死了,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可憐的幾根頭髮,因為操心,都快要掉光了。

“太子爺”袁克定看出了老爺子的心事,獻上了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

袁世凱有一妻九妾,共生有十七個兒子,十五個女兒。眾多子女中,惟獨袁克定是嫡出,為袁世凱原配夫人所生,且自幼聰慧,深得袁世凱所喜。袁克定長大成人,果然能力出眾,二十二歲當京官,在公卿間很有聲望。

可惜的是,1912年袁克定赴德考察軍事,和德國王儲威廉王子到郊外騎馬。那德國大馬身高體驃,不習生人騎乘,覺察到袁克定是一個生人,大怒,又是甩臀,又是踢腿,活生生把生人袁克定掀倒地下。因為摔得太狠,袁克定右腿折斷,雖然經過精心醫治,最後還是成了跛子。

跛子就跛子,在袁世凱的眾多子女中,就算袁克定的能力最出色,其私生活最嚴肅,氣派也最大,鬼點子最多。

袁克定給老袁進獻的“妙計”說穿了,其實也沒啥,即是歷史上許多奸雄都用過的 “美人計”。

“美人計”的本質平淡無奇,效果卻屢試不爽,被施計物件往往無從抗拒,甘心甘願低首認栽。有時候,“美人計”所發揮出來的威力比百萬雄師還好使。不過,計策雖然有效,難就難在其所需道具——“美人”難找。這道具,首先得“美”,讓人一見,就神魂顛倒、筋骨酥軟。歷史上著名的“四大美女”中,西施、貂嬋、王昭君三個,可都是施行“美人計”上佳材料啊。即便對付馮國璋這類貨色用不著“四大美女”的級別,但也不好找哇。

另外,這個“美人”必須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百分百忠誠於自己,跟自己有深厚感情,那才能做到人歸己用,計收奇效呀。君不見,西施是范蠡情人,貂嬋是王允的愛姬,但為了實施美人計,二者皆可拋啊!

這麼說來,美人的人選,到哪兒找?袁世凱又開始使勁地撓頭皮了。袁克定不慌不忙,說出了自己早已擬定了的人選。這個人選,就是袁世凱家的家庭女教師周砥。

周砥,字道如,江蘇人,世居宜興,祖上是崇禎朝的周延儒。周砥父親也登過甲榜,但死得早,留下一家孤兒寡母,好不悽慘。周砥幼承母訓,飽讀詩書,又躬逢女學興起,進了天津女子師範學校讀書,因家道清寒,希望畢業後可以投身教育界,自食其力,並贍養老母。所以,讀書異常勤奮,得到天津女子師範學校校長呂碧城的賞識

袁世凱的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都是朝鮮高麗女子,而七姨太、八姨太、九姨太又年紀幼小,都需要讀書識字,以提高文化認知能力;另外,再加袁家的幾個兒媳、十幾個女兒,就可以組成一個婦女“識字班”了,需要聘請一位女教師。

呂碧城是袁世凱的好朋友,鄭重其事地推薦了周砥。於是周砥就成為了袁家的“御用”女教師。周砥性格和,和藹可親,和袁家一家大大小小相處融洽,親如一家人。袁世凱下野時,周砥也跟隨著袁氏眷口歸隱到洹上。袁世凱也因此將周砥視如己出,當作親女兒一樣看待。

清廷易位,天假其便,袁世凱取得了政權,盤據在新華宮裡,本來也想替周砥物色佳婿的。無奈文官武將中,不是年紀偏老,就是家有髮妻,或者乾脆就是一尊尊凡胎俗骨的鄙陋之輩,難堪匹配。

由此,周砥的婚事就一天天的耽擱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小娘子已忽忽三十開外矣。不過,周砥本人很淡定,一點也不著急,大有終身奉母之志。現在,老袁聽袁克定提起,不由得連聲稱妙。須知,馮國璋前幾年死了妻室,雖然有一個老妾為伴,但又怎麼能風姿隱綽的周砥相比?這門親事,只要跟馮國璋一說,沒有不成之理。而且,周砥在袁家生活多年,就跟自己家裡人的一樣,可不正好利用?袁氏父子相視哈哈大笑,分頭做周砥和馮國璋的工作。袁世凱修書一封,和馮國璋套近乎,對馮家室中空表示了同情,慷慨提出要以“義女”相贈。馮國璋受寵若驚,當即回函,強烈表示要北上“親迎”。

而袁克定跟周砥一說,周砥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袁氏父子想讓自己到東南重鎮充當偵探的深意,但也想到馮國璋為當世人傑,自己嫁他倒也是一個歸宿,就痛痛快快地應了下來。袁氏父子由是回覆馮國璋,說東南地方重要,嫁娶方面,只等袁家妝奩備好,便派人送親南下。馮國璋從此望眼欲穿地等待著。1914年正月,袁世凱選定了黃道吉日,讓三姨太閔氏帶同婢媼衛隊歡送周砥南下成親。袁家女眷,包括大大小小的女弟子們,都以首飾、衣料、箱籠器具相送。袁世凱更是置辦了奩資五萬元,作為酬師賀禮,派專車南行。馮國璋梅開二度,再作新郎,喜上眉梢。

佳期定在三月十九日。最初擬定在南京租公館另作洞房,但又怕革命黨人扔炸彈,最終定在了督署西花園。當日,文官自巡按使以下,武職自師長以下,悉數前來道喜。就連張勳,也帶了小毛子來做賀客。一時南京冠蓋雲集,贈聯贈詩者甚多,安徽督軍倪嗣沖的賀聯最有意思,把馮國璋比喻成東漢的馮異、三國的周公瑾,雲:

將略裼輕裘,奪龍蟠虎踞,好作洞房,從茲兒女莫愁,想顧曲英姿,當不愧小喬夫婿。

家風奇蕪褸,喜裙布荊釵,迎來瓊島,為報湖出罨畫,有執柯元首,始得歸大樹將軍。

當晚,馮國璋攜新人入了洞房,當真是鴻雁合群,鰥魚得水,好不稱心。

可是,只此一晚,周砥便看穿了這個當上了“宣武上將軍”的夫婿,本質上只是個才疏識短,器小易盈之徒,對袁氏父子的過慮大不以為然。王龍、段虎、馮狗,自己就偏偏嫁了狗,但也只得“嫁狗隨狗”了。周砥自以為看穿了馮國璋,其實,馮國璋又何嘗沒看穿周砥?

馮國璋早就知道袁慷慨嫁“義女”是假,要在自己身邊安插坐探是真,但來者既是美人,就來者不拒,多多益善。於是乎,在家就玉人在抱,有謀劃還是和自己的外甥陳之驥背地相商。說來也巧,張勳到馮府拜會馮國璋,多喝了幾盅,酒後吐真言,大大咧咧地對馮國璋說:“華甫,咱們是老兄弟老朋友了,不瞞您說,我來你府上,其實就是奉老頭兒的命令來察看這裡的行動的!”

馮國璋臉色如常,左手裡酒盅兒裡面的酒一絲波紋也不現,右手徐徐從懷裡掏出一封密電,說:“這有什麼稀奇?看,我這還有老頭兒叫我監視您行動的電報呢!”

張大辮子的修行沒有馮國璋深,一下子氣得跳起來,說:“他怎麼能這樣?!還說把我當作自己人呢。”就這樣,袁世凱“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白送了一個美女給馮國璋享受,卻絲毫沒收到任何成效。不久,袁世凱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悍然稱帝,一代梟雄名辱身死。而周砥想起了袁家待自己不薄,也懨懨生起了病,隨即便香消玉隕了。袁二公子寒雲專門給周砥寫了副輓聯:

為國披肝膽,為家嘔心血,坐誤於醫,一夜悲風騰四海;

論文兼師友,論親逾骨肉,死不能別,九原遺恨付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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