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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軍抗戰紀實 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當時引發關注

滇軍抗戰紀實 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當時引發關注

17歲加入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 至今她還記得當年的“神氣勁兒”

滇軍抗戰紀實 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當時引發關注

好多人從老遠趕 來就為了看雲南女兵

“南滇兒女,投筆從戎,鬚眉不讓,別父母故鄉……”91歲高齡的趙鳳稚曾經是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的一名女兵,那段日子在趙老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烙印。這麼多年過去了,唯有這段記憶至今仍令她念念不忘,“我記得出徵那天是1937年12月13日,我們就是唱著這首軍歌走的,那年我17歲……”本報關於滇軍的系列報道登出以後,我們找到了這位“雲南花木蘭”。

如今的趙老已是滿頭銀絲。對於記者的到來,趙老顯得很興奮,“我很高興還有人願意聽我說那些老故事。”

趙老出生於一個大家庭,家族專營絲線、毛線生意,“我們家當時在昆明可是小有名氣的,人稱‘趙絲線’。”趙老說,由於父親也是個文化人,因此就把她送到昆華女中上學,令她在學校受到了很多愛國主義教育。盧溝橋事變之後,她加入了學生抗敵後援會,和很多同學一起走上街頭、深入農村進行愛國主義宣傳。後來在同學徐漢君的組織下,她加入了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

“說到這個徐漢君,她才是真正的花木蘭。”趙老說,徐漢君雖然是個女兒身,可是卻在當年女扮男裝考進了講武堂,後來還到雲南航校進行了學習。因此,所有成員一致推選她為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的團長。

隨後,團員們便背上行李,集體到西山華亭寺開始了近一個月的訓練生活,而這一切,趙鳳稚都是瞞著家人在偷偷進行。“當時我的壓力非常大。在那樣一個封建大家庭中,一個女孩子出來上學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去參軍,簡直是胡鬧。”趙老說,她一直到出征前才跟父親坦白,父親拿她沒辦法,只好准許了。“我們當時腦子裡只有‘抗日’兩個字,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就這樣,女兵們分別乘著4輛大卡車,唱著六十軍的軍歌出發了。

剪掉了長髮,穿上了軍裝,女兵們一個個英姿颯爽。由於從未見過女兵,一路上,服務團引來了不少群眾的夾道歡迎。“很多人都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就是為了來看雲南女兵。”說到這兒,趙老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又看見當年的場景,“我們那時可真神氣啊!”

到了漢口以後,趙鳳稚被分到漢口鐵路醫院實習,那時主要的工作就是陪傷員聊天、給他們唱歌、幫他們寫家書。第一次幫傷員包紮是在江西,趙老清楚地記得那天。

“那是一場血戰,我軍傷亡慘重。”趙老說,那天轉下來了很多傷員,她接到的是一位腿被炸傷的士兵。“解開他腿上的繃帶,我差點就嚇暈了。”趙老說,這位士兵的小腿上有很大一個洞,已經血肉模糊,傷口裡還有一條條小蛆。“我基本上是顫抖著用棉籤和鑷子幫他把蛆挑出來。” 這個士兵也一直咬緊牙關對她說:“同志,我不疼,我不疼。”而此刻,趙鳳稚已經哭溼了雙眼。接下來的日子,這些雲南姑娘夜以繼日地辛勤工作,做醫生的助手,為傷員換藥護理、洗衣縫補等,還要為傷員們做文藝演出。可姑娘們從沒有一句怨言,“戰士們是在用生命保衛國家,我們付出這點不算什麼。”

1939年的夏季,趙鳳稚和幾個女兵被蚊蟲叮咬後出現了抽搐的現象,於是被送到長沙進行治療。在那裡她們遇到了盧漢軍長。盧漢親切地慰問了幾個女兵,並特批她們跟隨一輛運油的卡車返回昆明休養,還派給了她們一個光榮的任務,就是訓練新兵。幾個女孩子回到昆明休養好之後,就被分到新兵營裡給新兵們上課,“我那時也不知該講點什麼,就告訴新兵們不要害怕上戰場,要團結起來保衛國家。”趙老說,到1940年初,她們又跟隨新兵們一起從沾益再一次出征了,當時她被分到新三軍第十二師三十四團。

待部隊行進到湖南的時候,她們幾個雲南女兵被調到了第一集團軍副總部政治部搞宣傳,“我們那時排練了話劇《緋色網》,還組織了運動會呢。”後來日本人要開始攻打長沙,在部隊轉移以後,趙鳳稚和另外幾個女學生回到了昆明。此後,她便開始了普通人的生活,沒有再與部隊聯絡。

如今的趙老已是四世同堂,與近百歲的老伴每天都過著悠閒的生活。趙老說,參加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是她一輩子都不曾後悔過的選擇,也是她一生中最寶貴的經歷。現在,趙老仍然每天都要看新聞。她說,看到國家越來越強大,她覺得曾經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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