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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處理“二十一條”已使中國利益最大化?

袁世凱處理“二十一條”已使中國利益最大化?

當時中國很弱,弱國無外交,談判是很困難的,但袁世凱還是在“二十一條”上為中國爭取了很多權利。袁世凱在“二十一條”上已經使中國利益最大化了。

袁世凱處理“二十一條”已使中國利益最大化?

電影《建黨偉業》讓一向低調的袁世凱後人進入了公眾視野。由袁氏後人組成的“項城袁氏家族聯誼會”致《建黨偉業》編導的公開信在網上出現,並迅速引發強烈關注。信中,對影片中聲稱袁世凱簽署了“二十一條”提出質疑,稱袁當年只簽署十一條,而且沒有出賣主權的條款。此為袁氏後人首次在網際網路上公開集體表態,欲為袁世凱洗刷汙名。“二十一條”的歷史真相究竟如何,也引人追溯。

袁克定誤作袁克文

“我們希望電影製作方公開表態,表示道歉,如果他們執意不認錯,我們也有可能訴諸法律,不能這樣對待歷史人物。”項城袁氏家族聯誼會會長、袁世凱之孫袁家誠告訴時代週報記者。

袁家誠的憤慨,緣於袁氏後人所認為的《建黨偉業》中對袁世凱及袁克定描述的不當之處。7月8日,項城袁氏家族聯誼會在網上發表了“致《建黨偉業》編導的公開信”,指出了兩大疑點,其一是袁克定的人物形象嚴重錯誤,信中表示:“雖然影片中袁克定的戲不多,沒有更多情節,但人物形象應該與本人相符。影片中編導錯把袁克文當成了袁克定,這樣的錯誤在這樣一部史實片中出現是極不應該的,是非常低階的,也反映了對歷史的不負責任。”其二是袁世凱從未簽署所謂的“二十一條”,信中指出:“影片中編導指稱袁世凱簽署了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這是極其錯誤和對歷史極不負責任的。袁世凱從來沒有承認和答應,也從來沒有簽署‘二十一條’,而只是簽署了《中日關於山東問題條約》和《中日關於南滿即東蒙古問題條約》,這兩個條約加一起也只有十一條,而且沒有出賣主權的條款。”

公開信的落款日期是7月7日,信中稱:“今天是‘七七事變’紀念日,也是中華民族的‘國恥日’,袁世凱96年前擔心和戒備的事情在74年前發生了,這是非常值得我們當代人深思的。”

在結尾處,公開信指出:“諸位編導,我們對您的作品提出指正,並不是僅對您及您的作品,而是希望還原那段歷史,還原那段歷史以真實面貌,更加客觀地展現歷史人物。”

周潤發在電影《建黨偉業》中飾演袁世凱

公開信發表後,很快在網上廣為流傳。“不少網站都轉載了,搜尋的話有上千條結果。”項城袁氏家族聯誼會常務副會長、袁世凱大哥袁世昌的第五代後人袁偉東告訴時代週報。

袁偉東就是這封公開信的起草者,他告訴時代週報,寫這封信,是因為家裡人看了這部電影后,都覺得有違史實。在公開信發表之前,也徵求了家族聯誼會的意見,因此,此信是家族聯誼會一致的共識。

相聲演員李菁在電影中扮演袁世凱之子袁克定,在片中只有一句臺詞,宣佈中華民國參政院全票通過,推戴袁世凱為中華帝國皇帝。就是這短暫亮相的袁克定,被袁氏家族指為“人物形象嚴重錯誤”。對此,袁偉東向時代週報解釋說:“電影把袁克文和袁克定弄混了。出場的是袁克定,但人物的塑造依據卻是袁克文的原型。兩人氣質完全不同,袁克文是文人氣質,袁克定是政治家氣質,而且從來不戴眼鏡。片中的袁克定,卻戴著眼鏡,一副文人氣質。”

記者嘗試致電該片導演韓三平,但未獲應答。據《東方早報》報道,該片編劇董哲對此質疑的迴應是:“演員不是本人,形象上不能做到完全一致,並且他只有一場戲一句臺詞。”

“關鍵是把人物搞錯了,本質的東西搞錯了。作為史實片,編導應該全面考察歷史,把事情搞清楚。這樣的錯誤說明編導對歷史知識知道很少,對歷史人物也研究很少。”袁偉東表示。

“絞盡腦汁把損失降到最低”

袁氏後人更大的質疑,是影片中關於袁世凱簽署“二十一條”的情節。片中稱:“1915年5月9日,為實現稱帝夢想,袁世凱祕密接受了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

“電影裡說的根本不符合歷史的原貌,我祖父根本沒有簽署‘二十一條’。我們家有我祖父親自硃批的‘二十一條’原件,“文化大革命”中我們獻給了國家,但我們家族中很多人有這份原件的影印件。當時我祖父絞盡腦汁地把中國的損失降到了最低,但還是揹著賣國求榮的罵名,至今已經將近100年了。現在,很多歷史資料也已經開始解密這件事,在這種情況下,還拿過去的眼光來拍這樣一部電影怎麼行?而且電影作為一種傳播工具,對老百姓說這些有好處嗎?”袁家誠向記者表示。

在公開信中,袁氏家族聯誼會也稱:“袁世凱沒有簽署所謂的‘二十一條’這是歷史的史實,現在史學界對這方面的研究已相當廣泛和深入,很多史料盡在眼前,《袁世凱硃批21條》原件就儲存在天津博物館內,即將出版的《袁世凱全集》會讓人們瞭解更多歷史真相。”

而對袁氏後人的這一說法,董哲的迴應是,《建黨偉業》這部電影有其特殊性,既要尊重歷史,同時也要留有一定藝術創作空間,而對袁世凱簽署“二十一條”的問題,他稱“國中課本就有定論”。

記者查閱由人民教育出版社歷史室編著的初級中學教科書《中國歷史》第三冊,關於“二十一條”的表述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日本藉口對德國宣戰,出兵中國山東,強佔膠濟鐵路和青島。袁世凱竟然不敢反對。日本得知袁世凱想當皇帝,急需取得日本支援,於1915年,由駐華公使向袁世凱提出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並暗示說:“若開誠交涉,則日本希望貴大總統再高升一步。”經過幾個月的討價還價,袁世凱幾乎全部接受了日本的要求。

“二十一條”的歷史真相究竟如何,成為兩造爭執焦點。事實上,“二十一條”並未全盤照簽,最後簽署的修正案,已經與最初的“二十一條”有很大區別,現今已有不少歷史資料為證。在1915年5月25日正式簽署的這個條約中,日方提出的第五號七款已被刪除,第三號兩款變成了一條換文,第四號改由袁政府自行發表宣告。

而自1915年1月8日,日本駐華公使日置益向袁世凱遞交“二十一條”,至最終簽署,其間也有相應歷史資料證明,袁世凱政府採取了拖延、洩密、刺探日方底線、利用公眾輿論助力外交等等方式,努力減少損失。

袁世凱當時對“二十一條”的反感,也有其硃批為證。據曹汝霖(時任外交部次長)回憶,他收到的袁世凱批閱件上有這樣的文字—針對合辦礦業:“可答應一二處,須照礦業條例辦理,愈少愈好,可留予國人自辦。”針對建造鐵路:“須與他國借款造路相同,鐵路行政權須由中國人自行管理,日本只可允以管理借款之會計稽核權,惟須斟酌慎重。”

故意“洩密”,“以夷制夷”

《顧維鈞回憶錄》披露,在交涉過程中,袁世凱交代替代孫寶琦的外交總長陸徵祥,應逐項逐條商議,不可籠統並商,以達“儘量拖延”的目的。對此,陸徵祥心領神會,於是想出了許多計策,與日方展開了周旋。民國著名記者陶菊隱在《袁世凱真相》中也指出,日方要求從速解決,建議每日開議一次。袁方則主張每星期開議兩次。在第七次會談後,日本政府一邊增兵南滿,同時恐嚇稱“如果數日內交涉仍無滿意之發展,恐將發生意外”。此後袁政府同意每週開議三次。如此反覆,自2月2日正式開始談判,至4月26日日本提出最後修正案止,歷時84天。前後會議25次,會外折衝不下20餘次。

故意“洩密”,希冀“以夷制夷”,引起國際干涉,是袁政府的另一策略。陶菊隱披露,在日本公使剛提出交涉方案後,其時的外交總長孫寶琦已“不知輕重地把日置益與袁會談的內容公佈出來。”而在開議的過程中,“外間不免有所傳聞,日方不止一次地指責中國政府有意洩露訊息,藉以阻撓交涉的順利進行。”《顧維鈞回憶錄》也透露,時任袁的英文祕書的顧,則“每天在外交部開完會後,如不是當天下午,至晚在第二天便去見美國公使芮恩施和英國公使朱爾典”。

曹汝霖在回憶錄中還披露,袁世凱特派日籍法律顧問有賀長雄回國,打探到日本天皇及政府尚未獲悉《二十一條》內容,是日本首相大隈重信借政府名義提出。袁世凱獲信後高興地說:“得要領了,得要領了。滿洲以外的要求,當然半個字也不能答應他。”

形勢仍然凶險。陶菊隱書中透露,當年3月14日,日本向東北、天津、山東等地增兵三萬人示威,3月18日日軍一部公然開入瀋陽。另一方面,“二十一條”條款外洩,引起各國強烈關注,西方報紙將日方所提的條件內容公佈了出來。接著,英、美、法三國駐日公使向日方外務省提出質問。日本政府無法抵賴,但又不敢全部公開,便將第一、第二號十一條全文公佈,而將第三至第五號十條隱瞞不提。

5月7日,日軍向袁政府提出最後通牒。25日,雙方正式簽訂條約。

“當時中國很弱,弱國無外交,談判是很困難的,但袁世凱還是在‘二十一條’上為中國爭取了很多權利。可以說,袁世凱在‘二十一條’上沒有什麼錯!簽署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並且已經使中國利益最大化了。”《袁世凱家族:民國第一家》一書的作者張永久告訴時代週報。

後人希冀洗刷袁氏汙名

“袁世凱政府是作了很多努力,但現在來看,這也不是最好的結果,我覺得還是可以爭的,因為日本這麼蠻橫,‘二十一條’完全沒有道理。”中國人民大學政治系教授張鳴對時代週報表示。

對於影片及教科書中所稱,袁世凱為實現稱帝美夢,簽署“二十一條”,張鳴則表示質疑,“日本其實是不想中國出現政治強人,想通過此事把袁世凱搞臭。後來袁世凱稱帝只是為了挽回威信。‘二十一條’和袁世凱稱帝有間接聯絡,沒有直接聯絡。”

對袁氏後人的這封公開信,張鳴表示可以理解,“他們是一家人,為自己家人爭爭面子也是可以的。但是,說袁世凱簽署了‘二十一條’,我覺得也沒大錯。雖然事實上沒有全籤,但‘二十一條’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說法,也是可以成立的。”

袁氏後人為袁世凱洗刷汙名的努力,在袁家誠看來,是還歷史的本來面目,“歷史應該是真實的記載,要想給中華民族留下一部清白的歷史,就不應該有任何觀點在裡面,一分為二的原則應該適用於歷史上每一個人,把歷史的原貌交給公眾,讓他們自己去衡量。拍電影的人應該多看看書,瞭解歷史背景。我們覺得應該申訴我們的意見。如果有生之年,我能看到這段歷史能夠原原本本地呈現在世人面前,我就非常感激了。”

迄今,據記者瞭解,袁氏後人並未得到電影製片方的正式迴應。“我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再研究決定。”袁偉東告訴時代週報,“對歷史的評價和解釋,還是由史學家來作。我們一般不說。但如果有錯誤了,我們家裡人還是認為該說就說。”

近代史學者章立凡:歷史還是要講春秋大義

近代史學者章立凡的主要研究領域為北洋軍閥史、中國社團黨派史、中國現代化問題及知識分子問題等,曾長期參與多卷本《中華民國史》的撰稿,對民國強人袁世凱,他也有關注,撰文若干。對袁氏後人此次的公開信,他特意查了不少歷史資料,在微博上多有評鑑。他的主要觀點是,“二十一條”確實沒有全籤,但這只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問題,不能改變喪失主權這個基本事實。

大門開啟,二門緊閉

時代週報:此次袁氏家族聯誼會表示袁世凱當年只是簽了十一條,而不是“二十一條”。袁氏家族的說法有道理嗎?

章立凡:這是一個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問題。“二十一條”是沒有籤,但是這十一條的內容,是關於山東和南滿權益的問題。實際上從袁世凱承認的這些條款來講,並不能夠改變所謂出賣主權這個基本事實。

時代週報:但袁氏後人聲稱其中並沒有喪失主權的條款。

章立凡:實際上就是第五號七條沒有接受,但從整體上來說,基本事實沒有什麼改變。所謂賣國,對任何統治者來講,都不會是主動的,往往是形勢比人強,從統治者來講,他肯定不願意自己的國土、人民、權益這些東西拱手讓人。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承認袁世凱是被迫的,而且他也確實作了努力把損失減到最小,在當時的最低限度內出讓權益,但事情本身來講應該屬於是出賣主權。袁家後人的公開信裡說這十一條沒有出賣主權,這我覺得很難接受。

時代週報:有種說法是“二十一條”只是屈辱外交,不是賣國?

章立凡:權益實際上是出賣了。我們說弱國無外交,割利、接受城下之盟在歷史上都出現過,但你說這僅僅是一個屈辱嗎?我覺得實際上還是有權利的讓步、放棄,不管怎麼說主權是丟失了,主權丟失了就不僅僅是一個屈辱的問題。我們可以理解,袁世凱內心是不願意這麼做的,而且他在被迫接受的過程中,還把訊息洩露出去,引起國際干預。在被迫簽約以後,他也有相應的表示,說明是被迫,這個我們也應該承認。我還看到一個資料,他還要求把交涉過程的資料交付給國史館,將來作為中國的恥辱記載下來。我們應該承認他在當時作了這方面的努力,而並不是為了想要稱帝去出賣主權,這點我覺得是應該確認的,但是並不能說他沒有出賣主權,只不過是被迫出賣。

時代週報:有史料稱,簽約以後,袁世凱也作了一些消極抵抗措施,授意參政院在《懲辦國賊條例》中加入了嚴禁與外國人私訂契約、出租售賣土地礦產的條例和中國所有沿海港口灣岸島嶼概不割讓租予外國的條文等等。此說是否確切?

章立凡:有這樣的說法。像這些細節上的問題,他肯定是要防範已經簽下的條約,找藉口來阻止其實際推行。等於大門已經打開了,二門還是緊閉的,讓你得不到實惠。這也是統治當局的利益所決定的。

條約中的訛詐意圖

時代週報:日本要籤“二十一條”,是否為了防範中國出現政治強人?當時英美支援袁世凱,而日本覺得袁在位,日本得不到最大的利益?

章立凡:我覺得恐怕也不是。日本軍方和外務省之間有些不統一,我記得日本內部對當時逼中國籤“二十一條”,也是有爭議的。“二十一條”簽下來以後,在國際上反而遭到很多的譴責,他們最後放棄第五號,是迫於國際的壓力。

時代週報:第五號是不是本來就是希望條款,不是必須籤的條款,而是一種訛詐?

章立凡:我估計應該說有訛詐的意圖在。但日本想要吞併滿洲,這是他們既定的國策,所以這些要求實際上也是他們的真實意圖。實際上後來在“九一八事變”以後,有相當多的條款內容已經實現了。因為日本認為中國就是中原,中原的中央政府不行了,他們是可以進來的。他們從文化上有這種概念。

時代週報:當時日本在中國增兵,進行武力威懾,如果不籤“二十一條”,是否存在攻打中國的可能性?

章立凡:我認為這個可能性也存在,日本增加了大約三萬軍隊,但如果中國抵抗的話,這三萬軍隊是不是就一定管用,還是一個未知數。當然中國當時確實是弱國,日本國力比中國強,但如果就此斷定,中國一打就肯定失敗,或者說中國完全不存在作戰的可能,這恐怕也不現實。只不過權衡利害,北洋政權確實打不起,但並不等於不能打。

時代週報:其實日本當時也沒有做好全面入侵中國的準備?

章立凡:對,它也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

袁世凱背叛了民國

時代週報:日本也認為西方列強忙於打一戰,無暇東顧?

章立凡:確實是。日本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條約,對它來說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我覺得條約最後的簽署對北洋政府來說,外交上的勝利確實是主要的,同時日本並沒有佔到很多實際利益。只不過,日本戰後在山東的主權,以及後來的濟南慘案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實際上都是從“二十一條”開始的,五四運動的發生等等也是因為山東主權問題,確實“二十一條”成為中日雙方爭端的主要內容,尤其是都包括在袁世凱所籤的十一條裡面。

時代週報:這為日本人以後的做法提供了某種依據?

章立凡:確實不管怎麼說,你簽了這個,政府承認了這個,從國際法的角度來講,日本就可以要求。雖然是不平等條約,但日本認為它是師出有名的。

時代週報:電影製作方提出,這事在國中課本上就有定論?

章立凡:這個說法很可笑。再沒有這方面知識,也不該用這種方式來說,我覺得這確實是小兒科了,應該是舉出事實、舉出事例來說明。編劇和製作方不具備這方面的知識,確實有這種缺陷。我覺得袁家後人也是攻這一點。我也是注意到其中的一些人此前已經開始美化袁世凱,說袁世凱如何實現了“光榮革命”,如何創造了共和,等等,講了很多的理由。我也承認,從當時的國情來講,可能更適合君主立憲。但袁世凱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是大清的重臣,取代了大清當了大總統,他也宣誓效忠於民國,後來他又背叛了民國。從傳統道德上,從政治倫理上,他都站不住。

時代週報:據你所知,公開信是不是第一次袁氏後人公開為袁世凱正名?

章立凡:此前,有個袁氏後人袁偉東已經在網上發了一些文章,替袁世凱翻案。這次作為袁氏後人發表公開信,據我所知是第一次。我也承認,袁世凱在這個問題上有不得已的地方,但歷史還是要講春秋大義,不能改變出賣主權的基本事實,只不過在程度上和情節上有輕重。我們應該注意到教科書的說法也是不嚴謹的,影片的本身也是有缺陷的。但如果袁家想借此就來推翻歷史的定論,我覺得這也是不行的。不能因為說教科書有某種沒有說周全的地方,或者這部電影表述不詳,就能夠從根本上推翻出賣主權的事實,這是兩回事。

時代週報:說袁世凱簽署了“二十一條”,這個說法總體上能成立嗎?

章立凡:過去是籠統地講“二十一條”,現在實際上學界也都知道,“二十一條”沒有全籤,這應該是表述上的問題,如果說他簽署了一個接受了賣國的條款,這個說法是沒錯的。如果袁家想表明袁世凱不情願籤,我覺得這是可以成立的,但並不能說他沒簽和沒有出賣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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