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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的南京大屠殺為何曾被國人遺忘了35年?

震驚的南京大屠殺為何曾被國人遺忘了35年?

今年的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殺77週年。目前中國人提起日本侵華罪行,南京大屠殺最為典型而被人們熟知。但是部分民眾對於南京大屠殺的瞭解,往往還表現在膚淺化、表面化、情緒化。而學術界的瞭解,也有待於深入。我們也不能不看到,浮躁的心態有可能影響南京大屠殺研究宣傳的工作順利進行。南京大屠殺還曾被遺忘35年。認識到這一問題的存在,有助於我們更好地牢記南京大屠殺,不被任何政治的、情緒的、偏執的原因左右。

震驚的南京大屠殺為何曾被國人遺忘了35年?

眾所周知,南京大屠殺死難三十多萬同胞。新中國成立初期,1949年,南京雨花臺建烈士陵園,毛澤東題詞“死難烈士萬歲”,比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建設早30多年。這一時期南京主要紀念在雨花臺被蔣介石和國民黨反動派屠殺的20萬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因此很長時間裡沒有宣傳南京大屠殺,以致無人知曉。

儘管1951年4月8日的《人民日報》一篇文章中寫道:“人們怎麼能夠設想可以叫南京人民忘記1937年12月13日開始達1月之久的30萬人的大屠殺?”但是這種記憶是零星的,中國開始出現了集體“緘默”,南京人民也未必知道。

1959年,日本戰犯在南京鞠躬悼念雨花臺死難烈士。

受極左思潮的影響,在“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時代,緬懷、紀念國民黨屠殺的革命先烈成為熱潮,日本戰犯來南京都被組織去雨花臺默哀,中國人還去日本反戰反美、紀念原子彈轟炸死難者,卻沒有人去祭奠南京大屠殺同胞。文革時,紅衛兵說南京大屠殺是“殺國民黨”,南京大屠殺遺址毀壞殆盡。在學術界,研究南京大屠殺還是一個禁區。儘管如此,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南京大學歷史系老師高興祖是新中國期間對於南京大屠殺研究第一人。1960年,高興祖等4位南京大學老師帶著7名學生在南京大學及周邊的人群中進行調查。1962年,高興祖完成了書稿《日本帝國主義在南京的大屠殺》,這也是新中國研究南京大屠殺最早的書稿,但是直到1979年3月,才從油印本變成了白皮書,是內部出版物。這時,中國學術界從故紙堆裡發現了即將被徹底遺忘的南京大屠殺,當年中學歷史課本中,首次記載南京大屠殺。

1982年,在日本篡改教科書的刺激下,中國學者在申報科研課題時正式提出了對南京大屠殺進行研究。1983年,第一次提出了修建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1984年開始籌建,距離新中國成立35年時間。1985年抗戰勝利40週年,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建成開館,愛國主義教育焦點告別了雨花臺。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館長朱成山帶有深意地說:“沒有日本否定歷史,還沒有南京大屠殺紀念館!”

初期的南京大屠殺研究,夾雜了太多的民族情感,導致研究還不是很嚴謹。學者張連紅、王衛星等認為,揭批、聲討日軍暴行是低端的大屠殺研究,告訴給民眾的也是一個不全面的歷史。

在20世紀60年代至90年代中期,南京大屠殺研究側重於具有政治意義和民族主義的實證研究;後來開始轉向以民族主義為原則的,運用社會心理學、國際法學、口述史學、法醫學等等多種學科理論方法與實證相結合的綜合研究;當前開始運用科學的歷史觀,將人道原則與和平學引入研究,並注重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但是在廣度方面,研究偏重於侵華日軍在南京大屠殺中的暴行即偏重於對加害者的研究,缺少對南京國際安全區中西方人士即保護者的研究,特別是缺少對南京大屠殺時期南京難民即受害者的研究。在深度方面,事實層面的研究遠遠多於理論層面的研究,巨集觀研究多於微觀研究。

戰後初期,對日本戰犯公審,被強姦婦女出庭作證,旁聽席上竟然傳來笑聲。影片《屠城血證》放映時,觀眾嘆息強姦女護士的過程太短,不太暴露。無獨有偶,2000年1月26日《中華工商時報》介紹,一女孩說,“我才不怕被日本士兵強姦呢,那樣我還可以享受到被強姦的快感”。

1987年12月15日,《中國青年報》報道《不準歷史重演》,介紹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裡的遊客,有人搓麻將,打撲克,戀人耳鬢廝磨。展廳里人們把機槍、軍刀當作玩具調侃,“這槍蠻好”,“這刀漂亮,要自殺這裡有刀”,“重機槍小了一點嘛”,並擬音“噠噠噠噠”。他們想必也記住了那段歷史,但記住歷史並不一定不會漠然。

南京與日本廣島同樣遭受戰爭浩劫。筆者王錦思認真查閱資料發現:

南京沒有類似於廣島《原子彈災害白皮書》那樣詳實深入的專著。南京大屠殺史料收藏家吳先斌認為,日本南京大屠殺研究者是中國的10倍。

南京大屠殺死難人數30萬以上,精確不到萬位,詳細名單僅僅3000多人。2004年8月6日,廣島公佈原子彈受害死難者共253008人,精確到個位,名單詳細記載。

南京難以找到當年屠城遺址,而廣島殘骸儲存完好,紀念地遍及全城,有500多座紀念碑。廣島和平公園每年接待150萬參觀者,是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的3倍。

1946年開始每年8月6日,廣島舉行悼念大會。8點15分,鐘聲和汽笛聲鳴響1分鐘,工廠、學校、機關停止一切活動,車輛停駛,人們肅立,全城哀悼。南京紀念大會1985年開始,不是全城哀悼。

每年日本首相親臨廣島講話,最高級別為聯合國祕書長潘基文,文革前的中國是唯一一個歷年均有代表出席廣島紀念會議的國家,並向原子彈死難者捐獻救濟基金,卻未曾來南京。而今,南京大屠殺紀念日沒有一位國家領導人出席,市長也不是年年來。

每年廣島5萬多人蔘加紀念大會,佔全市人口1/21,最多有75個國家的代表;南京通常2千人左右,佔全市人口1/4000,每年清明節祭祀祖先卻達200多萬人。

以上對比分析文字,筆者王錦思發表在相關文章裡後,卻被他人不斷地肆意抄襲、篡改、引用。正所謂,偷來的鑼也敢敲。2004年3月,遭到《新京報》“小文”的《大屠殺紀念館“免費開放”只是一個起點》抄襲。2004年7月2日,遭到大連《現代女報》發表《兩個受害之城的比較》一文抄襲。作者“一哲”卻說什麼“法國一名名叫切爾西的女記者走訪了在二戰中遭受浩劫的一些城市,她對日本的廣島和中國的南京兩個災難深重的城市記錄得比較詳細”,後來《讀者》等雜誌又轉載該文,網上也多次轉載,甚至成為中國小的語文分析題和作文題。

2001年12月13日,天晴。我和美國華人學者參加南京大屠殺紀念大會。紀念大會時,歌聲飛揚,南京的鴿子也燦爛地飛著。第二天,《南京晨報》以我寫的《南京不哭》作為專題報道的總標題,全部登載我創作的歌詞。

王錦思作詞

(獨白:1937年12月13日,侵華日軍攻佔我國首都南京,進行了長達6個星期的野蠻掠奪、焚燒、屠殺,30多萬同胞遇難,8萬多名婦女慘遭凌辱。)

19371213,愛情親情友情鄉情淚溼衣,寒梅傲雪也凋零。秦淮水太柔呀秦淮水太豔,穿不了石,滴不成冰,怎能洗盡憂傷。

35091877,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生死別,虎踞龍蟠遭犬欺。長江浪太冷呀長江浪太急,當不了酒,澆不了愁,只掀滔天怒潮。

南京你哭,哭個江南雨淋漓;南京不哭,哽咽鏗鏘成警報,淚水堅強成血汗,把南京真情澆灌!

生命重要,除了嗜血者,沒有誰樂意看到它的離去。從雨花臺敬仰革命先烈迴歸到祭奠死難同胞是社會進步的表現,但是而今雨花臺逐漸蕭條。我們都知道,革命先烈也是人,不論死於誰手,只有對於任何生命的尊重,才是我們歷史觀廣泛成熟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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